不管怎么說,妖魔被降服了。我也可以回去了。
只是這案子蹊蹺,讓我好生不解。我竟然感覺自己的腦在拼命的對抗這種一般人都會看起來荒謬絕倫的說法。
可是畢竟我是個打工的,這還是讓師父老人家定奪為妙。
我找?guī)煾赣谒闹埽稍趺匆膊灰娵欅E,把晴明萬里打開,只道是在洞梁上高高掛著。
我將師父解下,道明事情原委。師父也是不解,道,
悟空,怎么你這幾日本事平平可是打誑語的本領增長了不少?倘若佛不愿意讓我們取經(jīng),那干嘛要讓我們去取經(jīng)呢?你的話自相矛盾,毋復再題。
我道,師父,你怎么這么糊涂呢?那佛不愿意讓我們去取經(jīng),我們在這里取佛經(jīng)就可以了。這里的經(jīng)文也是大乘佛教,交與唐王足矣。
師父道,我的經(jīng)文是給天下黎民百姓看的,不是為了帝王。我們取經(jīng)人是為了人民能夠脫離苦海。再者,唐王也不會信佛呀!你怎么說唐王看呢?
我道,既是如此,為什么不把這里的佛經(jīng)學去,交與黎民百姓。難道這佛經(jīng)非得要天竺的?
師父道,這里的佛經(jīng)的確好,我看了一卷就感覺自己能夠救民于水火之中了??墒悄阋舱f了佛經(jīng)是從天竺傳來的,那里的佛經(jīng)不就更好嗎?更能超亡者升天,度孤魂野鬼于內心,于佛,于孝悌。
我其實也很怕,因為現(xiàn)在你們也保護不了我了。我實在其實也是怕那一天命喪黃泉,莫不膽戰(zhàn)心驚。前天睡覺聽說魔要把我的肉割了送給他的寵物狗,我嚇得不知所措,急忙請求他們饒我一條狗命,權當是心善。那魔還是不肯,要我從所有妖魔的胯下經(jīng)過。我那時候嚇得魂飛魄散,竟然顧不得所謂的尊嚴了。
還要說師父已經(jīng)如鯁在喉,淚流滿面,手指指向了八戒。
八戒道,哥哥你跑的利索,那不知師父的可憐?那些魔日夜為了欺負師父想盡一切花樣,有一次還把師父變成老虎去巡山。
正要說時,八戒已經(jīng)吞吞吐吐,咬字不清晰了。
八戒伏在了悟凈的身上。
悟凈此時已經(jīng)蹲下來抽噎不止。
我轉向了白龍馬。只見白龍馬也現(xiàn)出人形,跪在地下哭泣。
白龍馬道,師兄,那魔把師父變成馬,讓所有土地公,妖魔騎。師兄呀!師父這一次遭大難了!
我哪能不哭呢?
我們五人直接哭了三天三夜。
師父給我說道,悟空,摘些水果來;八戒和悟凈一同放馬兒去。
我道,師父,你臉色蒼白,不如留下一個照顧你的起居如何?我這水果也的確不好找,旁邊沒有一個人來服侍你,這怎么說也說不過去。就讓悟凈和八戒在這里守著,白龍馬隨便附近找些吃的。
沙僧也道,是啊,師父。我們兩個雖然不中用,但照顧師父起居也是可以奈何的。
師父道,
“那就悟凈留下來。趕緊給師父去找吃的去?!?p> 我用隔空傳言給三個師弟道,切記,保護師父。
“我且去也。”
這茫茫雪域高原找水果也的確難,要不然從施主那里要些。
可是說的輕巧,我哪里找呢?
唉!不知飛了多久,見青稞酒撲來,可我轉念一想,老和尚吃不得,可我又一想有青稞酒的地方就有青稞,師父也可以吃飽了,還有要些牛奶羊奶什么的。
我往下一縱,看見那奴隸主正在吆喝奴隸干活。我真的想一棍打死,可我牢記師父教誨,暫且饒了他們一回。
我要是這么去了可能會嚇到他們。
不如我把錢留下,偷偷地把牛奶偷走。
我掏出了幾文錢,不知夠不夠,但還是要用的。
我們取經(jīng)回來再多給些就是。
我順手牽羊了那些東西。只見師父割腕自殺,我趕緊把脈,發(fā)現(xiàn)還有一口氣,急忙運送真功,救活了他。
師父道,徒兒有心了。你怎么這么快摘來呢?
我怕師父傷心,只得騙道,化緣來的。
師父高興道,徒兒,快快指與我們,我們好道謝人家。順便借宿。
“我忘了怎么走呢?我且摸摸路去再?!?p> 我點石為金不就可以了。
我到了那里,又見這個樣子,把那鞭子吹走了,這樣你們怎么搞?
我給那奴隸主道,
小子,你怎么欺負人?倘若別人欺負你,你是不是異常興奮呢?
那奴隸主道,雨女無瓜。你且夾緊尾巴走人,莫要饒了本王爺?shù)呐d趣。
我道,你這奴隸主為什么要欺負他?你就不怕閃了你的腰嗎?
那魔不信。為何稱魔?這樣的人不應該叫魔那什么樣的人叫魔?
他拿起鞭子,自然閃了腰。
我道,你要是讓我?guī)煾杆麄儙讉€睡舒服我就給你家人治病,否則一輩子也不能好了。
那魔道,混說什么,誰有病,你才有呢?你們全家都有?。?p> 我當然返回去了,否則怎么把我們幾個沒錢沒勢的和尚收留?
不過我在順手牽羊的時候的確看到得了肺結核的人了。
那小姐跪下來道,
喇嘛,喇嘛,求你救救我娘吧!
我說活佛,否則我不習慣。
我道,好說。好說。把我們幾人在這里住幾日既可。
那魔道,你想的美,他是因為見了不應該見的東西暈倒的,你怎么救?再者你這廝個子小的像羊羔一樣,簡直是矮人。你的師父不會也是矮子吧!
我忍。我忍。
盡量不與小人一般見識。
“你到底讓我救不救,否則后天一過,閻王也不收了?!?p> 奴隸主道,佛是垃圾。你也是。垃圾佛。你們這些垃圾。我早年聽說垃圾是放錯位置的寶,原來竟也是騙人的。
我忍。我忍我忍。
雖然佛法不精深,但也不是你這個變態(tài)說的。你如此欺負我佛門子弟,我還不管了。
我本來是想還錢的,可是我連還錢的心情也沒有了。
我飛也。
那女子道,阿爸,你看,他果然是神。他果然是佛。阿爸我們趕緊叫他來吧。
那王爺這才相信,可是哪里找我呢?
我不如變一張紙來讓他來。
王爺見是紙,心中也不由自主地相信了,趕緊準備馬匹把我們要請了。
師父道,你可回來了,八戒不知在哪里去呢?
八戒不是在這兒嗎?
老師父開什么玩笑?難不成?
我道,師父,你怎么了?
我順便招手去看是不是真的失明了。
竟然真的失明了!這怎么可能?
我責備八戒道,師父怎的失明?你們兩個怎么照顧的師父?
“我們不知道呀,剛剛還好好的,只是說了我們要不要繼續(xù)走?”
我想這有大問題嗎?繼續(xù)走?難道對嗎?
“這件事本來不能再提,你們且提甚?”
我接著說道,師父,這廝的確可惡,要不要我教訓?
師父也沒有說話,想是暗示了。
我道,看你這懶豬敢不敢不一心伺候師父呢?
八戒道,
“沙僧也是有份,你怎么不打他呢?”
“你們兩個都該打?!?p> 八戒向師父求助,可師父也沒有應。
我想這時候師父也會答應的,可怎么也不應呢?
我問沙僧和八戒道,
你們兩個怎么一回事?這師父怎么也不應呢?
悟凈道,我也不知道。我且問問。
“師父,你為什么不說話呢?這時候?!?p> 師父仍是不語。只是道,我感覺自己什么也不想說了。
我想被他邪惡所傷,我該怎么辦?可不能讓師父不開心呢?
我該怎么辦?我跟兩個師弟商量道,
“我們要怎么辦?”
“師兄呀,不如我們讓師父暫且靜一靜。等開心了再說。”
“倒也有理。”
“我看那有一個王爺在西方。我們且去在那里寄宿,他的妻子患了肺結核我說只要來找我問就幫他們治病。”
“那何時來呢?”
“等一下就來了?!?p> 果不其然,那王爺把我們拿轎子送去了。
王爺溫聲細語問我,菩薩,那佛威嚴,你也坐上吧。
我道,那是我?guī)煾?,這理也不錯。你可要細心照顧好我?guī)煾噶ā?p> 王爺?shù)溃?p> “我聽說這肺癆需要人的心肝,是不是真的呢?”
“自然為假?!?p> “可為什么他們說是這是真的,而不是虛的。”
“那可真不了。這明顯是害人?!?p> 我們一行人到了王爺府。
師父也不說話,只是在坐。
王爺?shù)?,菩薩,隨我來。
我去了那里,只見幾人阻擋,道,這是女子之房,不容許男子入內。
我道,那我就來個隔空醫(yī)療。你們且看我。
只見我拿出探測器來,道,把那線貼在她的脈上。
我試了一下,哦!竟然有銀色之物。
“此乃銀物,非為人。”
王爺?shù)?,這明明是人呀,怎么是物?
“以其脈冷化不積,若當是人自然心連洛脈,雖病之久,然亦有血脈。”
我又探道,此乃人脈,非為其病脈。
“你怎么看出來的?”
我道,人脈,平時,活躍,有道。非常之時,自然如崎嶇平原或微弱也。
王爺?shù)溃?,妙。你果然是神醫(yī),趕緊來救寡人的愛妃吧。
我道,須得近身醫(yī)治。因為此病者,積于神府,不可不近。
王爺人喝眾人推下。
我通過把脈發(fā)現(xiàn),
“這病是久勞成疾,若真為王妃,那王妃,你可是命苦之人了。
王爺?shù)?,活佛,我不該瞞你,那是生病的奴隸,那王妃正在另一間臥室哩。
我彈出其文,遂救之。
那王爺終于讓我見到了那王妃。
只見那王妃面色蒼白,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如量子之細;她似乎只能送入另一個世界。但我應當盡力試一試。
我仔細把脈,見不是肺癆,而是癌癥晚期。
倘若是常人,自然不可救得。因為這癌癥已漫步在全身,毒素已經(jīng)開始變異了。這毒素就是一種病毒,只要一沾,不出三天也就掛了?,F(xiàn)在還有三秒她就可能過世了。
那毒素已經(jīng)讓渾身上下沒有了力氣,怎么去治呢??
毒素,有賜的教授。幸而不成問題。
我施藥治之。終于救回了一條命。
“啊,你是誰呀?”
“夏衣朝。”
“和我們家主是一個姓名哩?!?p> “你先休息,我給你每日施針?!?p> “謝謝?!?p> 王爺對我感激不盡,給我要送幾十兩黃金,我自然不敢不要。
那王妃逐漸也恢復了。
她道,你們是哪里人來?
我道,唐朝過來的。
王妃道,那里具這里有九萬里了。你們怎么過來的?
我道,
我們自是走過來的。
“走過來的?菩薩不是有法力嗎?”
我道,我是有,可我?guī)煾笡]有呀。
師父也是沒什么病,也是治好了。
雖說心病難醫(yī),但因心病而產(chǎn)生的疾病,它是可以被征服的。
師父只是一天到晚靜靜地坐著,至于他在想什么,我就全然不知了。
王爺讓我們前去吃飯,師父也是不吃。我們只能給他自己一個人端去。
我問道,王爺,那些孩子怎么了?
王爺眼神閃爍,似乎是在隱瞞什么。
我知道其中必有隱情,問道,你難道沒有放嗎?
王爺?shù)溃匀环帕?。只是今天要殺幾個狗奴才而已,他們不小心侮辱你們是光吃不做的和尚。
我們也是不語。
中午,我前去廂房,立即叫醒了沙僧,可八戒仍然被睡眠拖累。我叫道香噴噴的白饅頭哩,香噴噴的白饅頭哩。那八戒立即被哄醒了。他道,“這時候還有飯哩!快去,快去。”
我道,
“想的美。”
“那還不睡?!?p> 我道,那王爺想要殺人,我們可不能坐以待斃,你們看怎么救那些娃娃?
八戒道,不是已經(jīng)放了嗎?
沙僧道,哥哥,你難道沒有聽嗎?明明沒放。
“你們看怎么辦?”
八戒道,我們且問問府上的人,看關在哪里呢。
沙僧道,我覺得不行。那府上的人必定說不了什么。
我道,的確的確。我們現(xiàn)在分頭打探,八戒,你照顧好師父,沙僧,你和我一起去。
八戒道,我也是行的,你就讓我去吧。要是沒了我,你干起來也不順手哩。
沙僧也推辭了,看來只能讓八戒和我一同去了。
我們如何去找呢?
我們飛到天上,看那小孩俱是沒有,難道真的沒有嗎?
“哥哥,這娃娃果真沒有?!?p> 不要被表象騙了。我道。
“要不找土地公吧。”
“對呀!對呀!這一次你總算派上大用場了?!?p> “猴哥說笑了。我一直中用著呢?!?p> 我叫來土地公,他道,這些娃娃的確放了,不過長老就危險了。他們要吃唐僧哩。
“你怎么知道的?”
他原是日值功曹,假扮土地公。
我道,“你這廝騙我,可知是什么下場?”他道,“大圣,快去吧,他們要迫害唐長老?!?p> 我們趕緊飛去,只見沙僧也道,
“哥哥,他們正準備吃師父。我們趕緊想辦法吧?!?p> “這事我也知道了?!?p> 我見師父緩緩睜開眼睛,道,
“徒兒,我覺得我大限未至,你們可要用心保護我?!?p> 我們道,當然,當然。
“他們怎么在眾目睽睽之下吃人呢?豈不荒謬?”
“可要小心些?!保瑤煾傅?。
我心中想起那一次降服鹿魔的手法,告知八戒和沙僧。
他們都說他們也應該知道,怕被看穿。
我道,既是如此,師父,我與你一個假分身,可救你。
“好吧?!?p> 我把毫毛變成師父,把真的師父放在了花果山,等我們把此難結了再說。
可師父仍是不肯,道,還有其他辦法嗎?
我道,還有什么呢?
八戒道,我們靜靜地等著。我們仔細守護師父,看他們怎么去吃?
沙僧道,我們寸步不離,師父他老人家怎么被抓?
我也道,好主意。好主意。
“那魔不知是何物,怎么心如此險惡?”
師父道,我知道他是什么魔。
我們自然不相信,
“那師父你說是什么魔?”
“心魔?!?p> 我問道,為什么不是其他魔,譬如鹿魔,狐貍精什么的。
師父道,魔自是在其心,心不正,自然有魔。
“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嗎?”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