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愛君知否
在雪族大營,雪洞巫神、禿頭烏丁和哈噶癩牙幾個人都是高手,但也僅此幾人而已,余下的一些小妖丁也都是泛泛之輩,欺負(fù)一些尋常百姓還可以,但若是和鐵筆書生比起來,就差得很多了。所以在一通混戰(zhàn)之后,鐵筆書生帶著個蘇曼小公主成功殺出,卻沒想到在洞口遇上了遠(yuǎn)道而來的金刀王子。
鐵筆書生已經(jīng)聽到了金刀王子剛才的部分說話,知道今天遇巧了,居然在這里被金刀王子所救,這一回省去了前往雪域冰峰的千里之路,鐵筆書生自然高興,便在后面招呼了金刀王子一聲。旁邊的蘇曼小公主,從旁邊人的說話中知道,面前這位風(fēng)度翩翩的美少年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金刀王子,也是驚喜交集,自出洞以后,那一雙美目就再沒離開過金刀王子分毫,一對目光好像一只蚊子般直要叮到金刀王子的肉里去。啊,原來,原來這位就是她夢寐以求、日思夜想的金刀王子啊,真的,真的是很帥氣!
蘇曼小公主先前對金刀王子的印象,僅局限在一張畫像之上,那張畫像就很美了,乃至于蘇曼小公主對了一張像就愛不釋手,想得如癡如狂,但畫像畢竟只是畫像,遠(yuǎn)不如真人來得實際,今天看到了真人,蘇曼小公主更是心潮翻涌,激動得不能自已!這真正的、站在了她的面前的金刀王子,更是瀟灑脫俗、落落大方,那每一處每一角,那每一說每一笑,無不透著陽光明媚,儀態(tài)萬方,無不顯現(xiàn)著一個男孩獨有的那種迷人的魅力!啊!于一個少女而言,此生若是能與這樣的美少男結(jié)為一生知己,足矣!
情迷之下,蘇曼小公主幾乎要癡醉過去,所以,在鐵筆書生問候過了金刀王子之后,她才怯怯地叫了一聲:“金刀哥哥……”聲音不大,卻有著萬種的柔情,無限的蜜意,這輕輕的一聲呼喚音中,有著一個少女多少愛意滿滿的情懷,有著蘇曼小公主多少說不盡的千言萬語!
金刀王子聽著這聲音,好像是溫暖的春風(fēng)中有一只小小的蜜蜂飛過來蜇了他一下,雖說感覺甜蜜,但卻有點不太自在,于是定睛注意地看了看蘇曼小公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全身上下火紅無比的妙齡少女,模樣俊俏沒的說,就是全身上上下下都透著一種野氣,一雙眼睛脈脈含情,瞅著他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對他審視。
金刀王子心下納悶,這個姑娘會是誰,難道也是雪山派這幾年新收的女弟子?怎么也會管自己叫金刀哥哥?
所以金刀王子一下愕住,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這個女孩。
鐵筆書生上前來做了介紹:“金刀大哥,這個女孩,是草原派領(lǐng)主巴音寶力格的女兒,對你慕名已久,特地要去雪域冰峰看你的。卻沒想到在這里被雪洞巫神給擄了……”
鐵筆書生話還沒說完,金刀王子的臉上突然刷地籠罩上了一層寒霜,一張俊臉猛地沉了下來,兩只亮亮的眼睛變得寒氣逼人,仿佛一柄利劍直刺向了蘇曼小公主,他一揮手打斷了鐵筆書生的話,冷冷地說道:“哦?此人是草原派領(lǐng)主巴音寶力格的女兒?這么說是我們雪山派的仇家之人?我說田必升兄弟,既然知道她是這么個身份,何必救她,多此一舉!”
鐵筆書生的名字,是這一兩年新改的,金刀王子并不知道,所以還是習(xí)慣地稱他的原名為“田必升兄弟”。
但一番話出來,卻讓蘇曼小公主如同兜頭一盆冷水澆將下來,全身上下從里到外都涼了個透,啊,自己那樣鐘情那樣熱戀得不行的夢中情郎,對自己竟然是這樣一片冷冷冰冰,她怎么受得了?看金刀王子那一雙寒星一般的眼睛,對她哪曾有一丁點的愛意,而且那口氣分明是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金刀王子!你可知,在這個世界上,最最愛你的人,是我,是我這個名叫蘇曼的小公主啊。
蘇曼小公主的臉色也隨之變了,羞氣交集,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竟然語塞,兩只杏眼直直呆呆地瞅著金刀王子說不出話。
鐵筆書生并沒有發(fā)現(xiàn)到旁邊蘇曼小公主的變化,倒替蘇曼小公主解釋道:“哎,金刀大哥,咱們同草原派為敵不假,但那都是他們的領(lǐng)主巴音寶力格不懂是非,和這個小女孩能有多大干系,何況剛才在洞里,還是這個小女孩先刺傷了兩個小妖丁,救我出了鐵籠,我才得以拳打腳踢,驅(qū)散了眾小妖,這個小女孩,于我還是有恩的呢。”
聽到此,金刀王子的臉色略略緩了緩,這才又對蘇曼小公主說道:“既如此,姑娘,那我今天就不殺你了。因為我們雪山派人,知恩圖報,現(xiàn)在我派人送你回你們的草原派,以后不要再讓我遇到你!走吧。”
金刀王子本來以為這事到此已經(jīng)結(jié)束,正要讓鐵筆書生送她走,卻沒想到蘇曼小公主忽然大聲說道:“金刀王子!你為什么要送我走,你何必要報什么恩!我看不必了,不必了!你現(xiàn)在趕快殺了我,快!殺了我痛快!”說著,一行委屈的珠淚已經(jīng)滾落下了臉頰。
“咦,我為什么非要殺了你,笑話!”金刀王子被氣得笑了,“姑娘,我金刀王子手中的兵器雖然鋒利,但決不會斬殺你這樣的弱小女子,那豈是大丈夫所為?”
“不,不!你還是殺了我,殺了我!快,動手吧!”蘇曼小公主的潑辣勁兒一上來,也著實讓人很難纏。此時她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氣恨更加交集,金刀王子,你怎么會這么笨,少女的心思,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這種事,男人雖說反應(yīng)是遲鈍了些,但女子之間卻是非常敏感的,金刀王子雖然還沒明白蘇曼小公主為什么非要在這里胡攪蠻纏,但此時旁邊的玉簫公主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啊,這個草原派的小公主這哪里是在要什么殺她,這分明是在撒嬌。
再聯(lián)想到昨天晚上在沈家集沈家老店的那一切,玉簫公主已經(jīng)完全都明白了,想不到這個敵國的小公主還要和自己搶丈夫,呸,你也配!玉簫公主頓時氣惱無比,她想也沒想,刷地一下就拽出了身上的一把短刀,冷笑著向了蘇曼小公主道:“好,你不是想死嗎,我就先成全你!”一道寒光,便向了那蘇曼小公主罩去!
金刀王子被嚇了一跳,情急之中一把擋住玉簫公主的手腕,急急地說道:“玉簫丫頭,不可!咱們貴為一派的宗主,卻在這荒山野嶺中殺一個弱弱的小姑娘,成何體統(tǒng)!”說著連忙奪過了她手中的刀。
玉簫公主手腕被擒,刀也被奪,也被氣得夠嗆,她瞪圓了雙眼,向了金刀王子大聲道:“金刀王子,你好傻啊,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嗎,這個小姑娘她是愛上了你,要你娶她啊!”
“啊!”金刀王子這才全明白了,回過頭來再審視了一番蘇曼小公主,在玉簫公主的點明之后,再看蘇曼小公主那梨花帶雨的可憐相,倒也確實有一番別樣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