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我在外面,總不能一點兒修為都沒有吧……”
寧川苦笑,在洛云宗當雜役弟子的這三年時間,他受夠了別人的嘲諷。
無論是誰,只要見到自己,第一句話,都是先喊一聲廢物。
人都是有尊嚴的好不好?
天天被人當做一個廢物來看待,他哪里能忍?
既然天庭之中有仙丹,自己當然要試試,能否激活靈根,讓自己真正步入修真的門檻。
然而,嫦曦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得寧川心中剛剛浮現(xiàn)出來的幻想,給破滅掉了,“若無靈根,仙丹吃下也是無效的……所以老君的仙丹,圣帝可隨意取之,也能帶出天庭,亦或者是拿來送人都可以,但圣帝自己,吃了卻是無用,因為沒有靈根?!?p> “沒有靈根不能吃?憑什么?”寧川傻眼了,感覺就跟吃了一堆蒼蠅那般難受。
嫦曦安慰道,“雖然仙丹不可服,但托塔天王的仙器,圣帝還是能夠催用的?!?p> 寧川沉浸在自己的苦惱中,沒有將嫦曦的話聽進去,他自語道,“沒有靈根,老君的仙丹我不能吃,外界的凡丹,那總可以了吧?”
“聽說在洛云宗內(nèi),便有著一種名為‘引靈丹’的三品丹藥,由丹峰之主凌塵真人親手煉制,有幾率讓得沒有靈根的人,踏入修煉的門檻。”
“如今,我成了天庭之主,有無盡的籌碼,可與凌塵真人換取引靈丹……只要以凡丹激活靈根,以后有這么多的仙丹供我服用,修為提升的速度還不得上天?”
說到這里時,寧川眼中再次浮現(xiàn)出了希望之色,他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而后只感覺到眼前閃過一片花白,當視線再次得以恢復(fù)時,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洛云宗內(nèi)。
這是一個簡陋的小木屋,成為洛云宗雜役弟子的這三年,寧川便是一直居住于此。
“嫦曦?”
他在腦海中嘗試性的開口叫了一聲,因為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都太過玄妙了,說不定真是自己做的一個夢呢?
“圣帝有何吩咐?”
腦海之中,嫦曦的仙音響起,讓得寧川無比肯定了事情的真實性。
同時他還發(fā)現(xiàn),自己就算身在外,也可內(nèi)視天庭的全景,如一個九天神王凌立高空,所有事情都盡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沒事,我就隨口叫一下,你忙自己的去吧,有事我喊你。”寧川幾乎高興的跳了起來。
“對了,引靈丹……”
他忽然想起這件事情,二話不說,直接下了床。
“該拿什么東西去與凌塵真人交換引靈丹呢?用老君的仙丹?這會不會太奢侈了些?”
如今自己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好像也就只有老君手里最低品次的仙丹了。
心中這般想著,寧川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同時以一道念想進入了天庭,化作道身,顯化在了天庭之中。
“那個誰,過來一下。”
不遠處,有一隊天兵正在迅游,寧川這具道身叫住了他。
“見過圣帝!”
這些天兵單膝跪地,恭敬行禮,好像一切都很順理成章,沒有什么所謂的繼位大典,這天庭中所有人的人,便都已經(jīng)認得自己。
“起來吧?!睂幋ㄏ硎苤@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這些天兵的實力,可怕程度絕對驚人,他們每一個,若放在外,即便是洛云宗當代的宗主,也得被彈指點殺。
如今,在自己的面前,他們卻要跪而迎之。
“你,幫我去老君那里取些仙丹來,隨便什么丹藥都可以,多拿幾種。”他指向最前方的一位天兵,這般開口。
“是,圣帝!”這位天兵恭敬回應(yīng)。
而后,寧川的道身消散,這抹念想回歸腦海,他行走在洛云宗內(nèi),等方才那位天兵拿到丹藥之后,自己便可直接與凌塵長老交換引靈丹了。
雖然有些吃虧,但寧川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他大可強奪對方的引靈丹,反正有天庭的存在,自己在外,就算沒有絲毫修為,也無人能殺自己。
而且,自己還能將對方拉進天庭之中,隨手斃殺。
但他不會這么做,因為自己,真的很講道理。
“寧川!”
走了沒有多久,在洛云宗幽靜的小道中,前方,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陳濤?”
寧川一怔,認出來人,與自己相同,陳濤也是洛云宗的雜役,但因為時常討好‘張權(quán)執(zhí)事’,所以他在雜役弟子當中,算的上時很有地位的了。
“好你個寧川,你可知罪?”陳濤一上來便是對寧云開口呵斥,那一臉不善的模樣,若換做以往,寧川定然會覺得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但現(xiàn)在,執(zhí)掌了天庭,成為三界之尊后,在自己的面前,陳濤哪里還有一點兒的‘官威’可言?
“知罪?知什么罪?”寧川愣了,有些莫名其妙。
“你負責(zé)打理宗門南面的兩塊靈田,今日卻遲遲不見人,靈田因得不到澆灌,如今已經(jīng)開始枯死,我告訴你寧川,你完了,讓宗門損失兩塊靈田,就算是把你這個廢物賣了,你也賠不起!”陳濤冷笑道。
“哦,你說這事啊。”
寧川卻是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以后那兩塊靈田,便由你去負責(zé)打理吧,反正你每天在張權(quán)執(zhí)事的身邊轉(zhuǎn)悠,也閑的沒事可做?!?p> 洛云宗的雜役弟子,總共是有數(shù)百人之多,而這位張權(quán)執(zhí)事,便是負責(zé)管理這數(shù)百位雜役弟子的人。
“好啊,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吧?居然還敢跟我開起玩笑來了?”
陳濤瞇起雙眸,眼中有寒光閃逝,冷冷說道,“我看你是皮癢了,看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訓(xùn)你一頓,再將你帶回去給張權(quán)執(zhí)事,聽候發(fā)落。”
“教訓(xùn)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寧川笑了,莫說他張濤只是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狗仗人勢,就算是洛云宗的宗主來了,現(xiàn)在,自己也完全可以不給絲毫面子。
“你是誰?你不就是一個廢物嗎?”
陳濤不屑,臉上冷笑連連,在宗門內(nèi)當了三年的雜役弟子,因為沒有靈根的緣故,寧川這輩子都無法轉(zhuǎn)為正式弟子了,這樣一個廢物,竟還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簡直可笑。
“誰敢予圣帝不敬?!”
而就在陳濤邁步逼來,正打算對寧川出手之時,忽然的,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下一刻,只見虛空微震,一名手持神戟,身著銀色戰(zhàn)甲的天兵,便是憑空踏出,出現(xiàn)在了寧川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