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簡檸的身份證件并沒有帶在身上,傅朝辭帶她去了自己來比賽,在折山酒店暫時落腳的房間,讓簡檸洗漱一下,還細(xì)心地讓前臺為她準(zhǔn)備了換洗的衣物。
“明天回去嗎?”
簡檸正在客廳擦頭發(fā),看到傅朝辭靠在陽臺的欄桿上,背朝著自己,她隨意地將毛巾搭在頭上走過去詢問著歸程。
“不回去,我想帶你去個地方?!?p> 傅朝辭扭頭看了眼簡檸,看到她竟然就穿著一件前臺為她準(zhǔn)備的真絲薄睡衣,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了頭,眼神飄向遠(yuǎn)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想帶你去個地方?!?p> “嗯?”
聽到簡檸說出了和自己一樣的話,傅朝辭有些疑惑。
“我應(yīng)該沒有和你說過吧,其實(shí)我外婆是云城人。”
簡檸白皙的雙手隨意地搭在陽臺上,因?yàn)榫频晡挥谡凵降陌肷窖栽谶@兒幾乎可以俯瞰整個云城,夜晚的城中燈火通明,仿佛這些天的事情都是幾番鬧劇一般。
傅朝辭沒有說話,只安靜地聽著,其實(shí)從見到簡檸的第一眼,他就知道簡檸是一個藏著故事的人,而如今,她就在自己身邊,將故事娓娓道來。
“我從小身體就不好,所以大多都在云城養(yǎng)病,和外婆一起生活,后來我16歲那年,父母才將我從云城接回京城?!?p> 簡檸閉了閉眼,還沒有擦干的發(fā)絲溢出了幾顆晶瑩的水珠,從她的發(fā)梢眉眼滴落。
“后來路上出了車禍,我父母為了保護(hù)我,都……外婆一時接受不了,也在半個月后離開了?!?p> 提到父母,簡檸說不出“死”這個字,她沒辦法用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個字來表達(dá)她多年來的痛苦,她記得外婆雖然很傷心,但是臨走前說的話。
她告訴自己,沒有什么事情過不去,不要自己和自己較勁,要過得開心。
可是親人都不在了,還怎么過得開心?
簡檸不想讓外婆和簡陽失望,假裝自己很堅(jiān)強(qiáng)地不去想父母的事情,可是只有她這個活下來的人知道,父母的死,根本沒有那么簡單。
她當(dāng)時還不知道因?yàn)槭裁?,那幫人會劫持他們,以至于和警方交火出了車禍,?dāng)時帶簡檸去做筆錄的警員,問了她很多問題,當(dāng)中就隱晦地提到了FVX和那個組織,這成為了簡檸活下去的動力,她一定要為父母查明死因。
“簡檸?!备党o將她的思緒喚了回來,他與她對視,眼神中滿是堅(jiān)毅與認(rèn)真,“我的故事,你想知道嗎?”
“你的故事?”
“等明天到了那個地方,我就把我的故事全都告訴你。”
“好。”
“少爺,傅朝辭這么不配合,咱們怎么辦?”
助手站在李開銀身后有些瑟縮,看著男人站在窗邊一口一口地喝著紅酒,直到杯中見底,李開銀才轉(zhuǎn)過身,聲音沙啞狠厲:
“傅朝辭?他既然要這么做,就別怪我!”
說著就把手里的就被甩在地上,滿地的玻璃碎片如砸碎的星星般,在地面上炸裂開來。
“那我們?”
“這事不必我們親自動手,不還有那幫人呢嘛?”
“您說的不會是……”
助手有些愣神,沒想到李開銀居然已經(jīng)把傅朝辭的行蹤告訴了那些人,果然夠狠。
“呵,傅朝辭以為自己是誰?想從云城逃出去?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