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沒錯?!毙“⑵吲e著煙斗看著她,后者以為自己得救了,面上掩不住的欣喜,卻聽到小阿七又道:
“可惜了,你這副樣子,已經(jīng)暴露了?!?p> “不!阿七姐!我……我可以的,他們不會知道的!”
樂露自然知道她指的暴露是什么,但依舊掙扎著開口,可小阿七并不想聽她的吶喊。
兩個穿著黑襯衫的男人走向了她,一邊一個拽住了她的手腕,她仍然不停地求饒。
“阿七姐!饒了我吧!我錯了!求求你了!”
“我再也不敢了!我可以……我可以整容的!他們不會知道的!”
小阿七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有些看好戲似的,眼神嘲諷地看著她。
“可惜了,我從來不用有二心的人?!?p> 一個一直站在她身旁,戴著黑色鴨舌帽的人一步一步,猶如死神的審判,走向了樂露。
她從旁邊男人的手中接過了刀,俯視著被控制住的樂露。
手起刀落,沒有片刻猶豫。
“?。 ?p> 樂露原本嬌嫩的臉上被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她掙扎著想要躲開,可兩邊的男人死死地拉著她的手。
那人一下一下地?fù)]舞著刀,帶起的鮮血在空中如翩飛的花朵,艷麗狠辣。
等到樂露再也無法掙扎了,壓制著她的男人才松開了她的手,戴著鴨舌帽的人把手中的刀還給了一邊的男人,退回了小阿七的身邊。
樂露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她的嘴還在動著,但沒有聲音,沒有人知道她在說什么。
她又看見那雙精致的高跟鞋出現(xiàn)在了自己眼前,它狠狠地踩在了自己被劃開,血跡斑斑的臉上,她痛得想喊出聲,但只有顫抖的身體與口中涌出的鮮血替她回應(yīng)著。
“呵,丟下去吧?!?p> 小阿七扔下這句話便走了,兩旁的手下跟著走了幾個,剛剛兩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前一后地抬起了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jìn)氣的樂露,走到圍欄邊,沒有絲毫猶豫地扔了下去,只聽“咚”的一聲,四下又回歸了平靜,兩人又看向被吊著的男子,走過去解開了綁他的鎖鏈,又是“咚”的一聲。
處理完一切,兩人看見剛剛動手的那人還沒有離開,沖她微微傾了傾身,也走了出去。
那個戴著鴨舌帽的人走到圍欄邊,垂眸俯視著已經(jīng)被丟到一樓的兩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伸手摘下了自己頭頂?shù)拿弊?,一頭利落的齊肩短發(fā)刻畫著她好看卻冷漠的面容,隨后,收回目光,走下樓,離開了廠房。
“都處理好了?”
小阿七坐在黑色的轎車?yán)?,瞥了眼上來的短發(fā)女人問道。
“是?!?p> 女人對小阿七很恭敬,司機(jī)看到她上來了,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小阿七,在得到指示后發(fā)動了汽車。
“不要讓我失望,溫慕?!?p> 小阿七舉著煙斗吐出一口裊裊薄霧,她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頭也不回地沖身旁的人說道。
“我知道。”
溫慕的聲音淡淡的,她的目光落在窗外掠過的人與景,車子停在斑馬線前等著紅燈,馬路那邊走過來幾個滑著滑板的男孩女孩,他們臉上洋溢的笑容在明亮的路燈下熠熠閃爍,晃花了她的眼,她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沒有再看。
“你這幾天先與何富接觸,他跟你說什么你就做什么?!?p> “是。”
溫慕知道何富背后與百進(jìn)集團(tuán)的董事有交易往來,但他想擴(kuò)張自己的勢力就必須先扳倒對方,所以拿下楊進(jìn)才是他首先會考慮的,而組織這邊一向只管自己的利益,也不會在乎一個集團(tuán)老總的去留。
這些年,何富給組織背后籠絡(luò)的勢力大多都被他自己取代,他表面坐著京城香葉區(qū)區(qū)長的位置,背后卻是FVX這邊主要的經(jīng)銷商之一。
“他的首要目標(biāo)可能是楊進(jìn)?!睖啬娇粗胺剑坎晦D(zhuǎn)睛地向小阿七說著自己的想法,“楊進(jìn)不知道他為我們販藥,可能很難拿下?!?p> “無所謂,他會想辦法除掉楊進(jìn)的。”
小阿七毫不在意地說道,她知道何富的為人,他也是一個不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除掉他的原因不單單只是因?yàn)楹胃皇种械臋?quán)力,更因?yàn)樗旅孢€有許多不服從組織的人,像樂露一樣,隨時可能成為一顆炸彈,必須先將他們一一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