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辭!”秦行追上了傅朝辭,看到后者鎖骨處隱隱露出的新紋身還泛著紅,他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又去紋身了?”
“?。苦??!备党o也沒有隱瞞,與他并肩而行,想起剛剛的事問道:“內部人員的事你一開始沒有告訴賀燃?”
秦行知道他猜到了,自然地笑笑,對傅朝辭也沒有掩飾什么,“我知道只要是關于FVX的事情,你肯定都會查到底,所以早說晚說,有什么區(qū)別嗎?”
“確實沒有?!备党o聽著他的解釋,也是勾唇不屑地一笑,平時冷漠的臉上滿是匪氣與肆意,還有對那個組織的嘲諷。
“話說,那個女孩子,你找到了嗎?”秦行看著他張揚的表情,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傅朝辭的時候,他也是這副表情。
記得當時,他在深夜的街頭出手暴揍了調戲女孩子的幾個小混混,被剛好吃完夜宵路過的秦行帶回了警局,那個女孩子看到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滿是紋身,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不好惹的囂張氣質的傅朝辭,居然還芳心暗許了,以為人家英雄救美也是因為對她有好感,沒想到錄口供的時候,傅朝辭說了句什么?他居然說是那個女孩子長得像他喜歡的人,他認錯了。
當時全局上下都在批評教育傅朝辭出手太重,也沒有悔過的樣子,只有一開始把他帶回來的秦行坐在旋轉椅上笑開了,他是真的沒想到傅朝辭這么社會。后來郁局都驚動了,看到秦行在場,從他口中了解了情況,二話沒說就保下了傅朝辭,也是那個時候,秦行知道了傅朝辭的故事。
傅朝辭不知道為什么秦行突然提到了她,扭頭看了他一眼,后者還在出神。
他一想到這么多年毫無頭緒的調查,眉頭又皺起了,眼底藏不住的失望,“沒有,可能沒有緣分吧?!?p> “沒有緣分?那你為人家堅持那么多年,人家又不知道,你圖什么呢?”秦行也真是不懂,傅朝辭這樣一個人居然還會為情所困,一困還是四年?
傅朝辭沒有回答,他自己也解釋不上來,為什么能堅持這么久,或許,圖的便是她給了自己掙扎出泥潭的決心,正如當年那時的名字一般,church。
她,便是在教堂下可以祈禱的信仰。
簡檸回早餐店門口取了車,趕往了簡陽那邊,最近他的拳擊場正為新擂臺賽的選手布置主題賽場,上上下下都忙的不可開交,但賀饒的事情他還是吩咐簡長河查到了,但情況似乎有些復雜,他沒有在手機上多說,只約了簡檸今天見面聊。
從城南到城北通常只需要一個小時,但正趕上車流,堵了將近兩小時,簡檸才趕到天國拳擊場。
她停車的時候發(fā)現門口還停著三輛大貨車,不時有員工從里面跑出來搬東西,大多都是認得簡檸的,看見她也笑著打招呼。
“小姐,爺在里頭,這邊走?!焙嗛L河早就按照簡陽的吩咐等候在大廳了,看到簡檸便走了過來,他恭敬地向她微傾了下身子。
“嗯。”簡檸掃視了一下大廳,上一期的電玩主題裝飾還沒有完全被拆除,隱隱約約能看到屬于勝利者的輝煌,她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視線,跟著簡長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