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一個年輕俊朗的頭帶紫金冠的男子,坐在金鑾殿的龍椅上。
他舉高臨下,看著一個身材高挑氣宇軒昂的穿著朝服的美男子,說道:“聽聞天之瓶已經(jīng)現(xiàn)世,柳愛卿給朕拿回來?!?p> 沒錯他就是皇帝。
而下面的那位,他叫柳彥,是大理寺的官員。年紀(jì)二十多,是探案的能手,每年的俸祿很高。
柳彥說道:“定不辱使命。”
江湖傳聞天之瓶里面有一種訓(xùn)練特種士兵的方法。這些士兵不畏死,力大無窮,動作敏捷。
柳彥堂堂大理寺卿,居然要做這等小事。
在他看來,很容易就可以找到。
所以他很快就鎖定了一個人,古呆子。就是他散布謠言,說天之瓶在他手中,有種就來搶。
大理寺中。
柳彥坐在安座邊翻看古呆子的生平。
一個穿著灰色衣裳的年紀(jì)比較小的侍衛(wèi)走了進來。
“大人,在蘇州城發(fā)現(xiàn)古呆子的蹤跡?!笔绦l(wèi)長得也很是精致,很可愛,他進行匯報。
“古呆子長什么樣?”柳彥問道。
“長得一般,沒有什么出奇之處?!笔绦l(wèi)叫于忠,是柳彥的忠實狗腿子。
“畫像可有?”柳彥放下古呆子生平問道。
“有?!庇谥艺f著從懷里拿出一張畫像,走上去遞給了柳彥。
柳彥看了看,確實長得一個龍?zhí)啄?。他吐槽道:“這種人也能得到天之瓶,唉,你和我,再帶二十侍衛(wèi),即刻出發(fā)?!?p> ……
一個溫馨的小庭院外,一個肉臉蛋的少女,背著一個箱子,看向院里。她大喊:“師父,你在家嗎?”
可惜她喊了好多聲,都沒人應(yīng)答。
她一腳踢開院門,發(fā)現(xiàn)里面的主屋是開著的,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漂出。
她眉頭一皺,沖了進去。
屋里一個男子躺在地面,胸口有一片血紅,連衣裳都浸濕了。
這人看年紀(jì)大概四十來歲吧,手中有老繭。
陳芳不敢相信,如同晴天霹靂。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教他驗尸技藝的師父。
她蹲下去,在他的鼻子外探了探,呼吸全無。
還有體溫,看來是剛被刺的。她眼中的淚水哇啦啦地流。
穩(wěn)定情緒后,陳芳取下了后背的箱子,取出兩個手套,戴上。
她解開他的衣帶,翻開他的衣裳。
在瘦小的軀體中的心口被人剜了一塊肉,導(dǎo)致其失血過多而亡。
“誰這么毒,取我?guī)煾傅男念^血肉,我陳芳不報此仇,枉為師父的徒弟?!标惙伎藓暗馈?p> 在陳芳傷心之時,地上的尸體突然咳嗽了一聲。
嚇得她后退了兩步。
“師父,還沒死?”她走了過來,重新檢查了一下。
這次算是有呼吸了。
救人要緊,她趕緊從箱子里取出紗布,把師父扶起。幫他包扎好傷口,她把師父扶上床。
……
經(jīng)過藥物的治療,和綠秀的細心照顧。
陳芳的師父算是醒了。
綠秀此刻還做在他邊上看著他。而陳芳不知道跑哪去了。
“師父,你可算醒了?!本G秀眼眶通紅。
“丫頭呢?”這老頭叫陳平,和陳芳倒沒有血緣關(guān)系。他呢,年輕時當(dāng)過仵作,后來因為被人排擠。所以就不做了,現(xiàn)在呢,過著田園生活。只從他妻子和人私奔后,就沉默寡言。后遇到陳芳,才重新對生活產(chǎn)生興趣。
“娘子她去……買藥。”綠秀臉色有些不自然,說道。
“是好丫頭,老夫也夠背的,一個黑衣貌美女子,走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脫我衣裳,我以為可以開第二春,就親了她一口,結(jié)果就變成這德行了?!标惼桨脨啦灰选?p> 綠秀小嘴張得很大,表示很吃驚。她說道:“比起娘子,那個女子如何?!?p> “咳咳,這不能比,這么跟你說吧,那黑衣女子就是天上的仙女。”陳平雖然后悔,但是如果能得到她的話,也是美死人的。
“你好啊,娘子為你去冰人館……治你風(fēng)流而受的傷。”綠秀有些氣憤,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即便不親她一口,她也會那樣做的,因為我的心頭肉有治病的功效。”陳平緩緩說道。
“為什么?”
“我們家族的男子生來就是藥人,所以我才逃了出來,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陳平嘆息道。
“這么厲害,那一生可用幾次呢?”綠秀問道。
“一到兩次,第一次有九成取完心頭肉之后會當(dāng)場死亡,第二次的我就沒見能活下來的。家族的男子,一般是在成親生兒子后,就會被取心頭肉。我也是目睹父親被活活逼死才隱性埋名?!标惼秸f道。
“好殘忍啊,一個換一個,這樣值得嗎?”綠秀問道。
“如果丫頭得病了,而你的心頭肉能救她,但是你取下會死,你愿意嗎?”陳平問道。
“能救娘子,我愿意?!本G秀終于懂了。
此刻的陳芳已經(jīng)把剩下的錢都買了藥了。
本想找黃劍再借錢的,可是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最后只得偽裝成儷人館的舞姬,賺點快錢。
儷人館,很多人,一般不會注意到一個渾水摸魚的。
陳芳故作鎮(zhèn)定,隨機去了一個包廂。
她撩開簾子,走了進去。
一個男子泡在一個溫泉池子里,這個男子長得普普通通,光著身子。
他的衣物放在池子邊上,此刻他好像在睡覺。
“這位爺,你需要特別服務(wù)嗎?”陳芳紅著臉問道。
男子轉(zhuǎn)過身,看著肉臉蛋少女,心中歡喜,說道:“過來給爺揉下太陽穴。”
“我叫芳芳,請問爺怎么稱呼?!标惙嫉搅顺剡?,坐下,給這個普通的男子按揉太陽穴,好奇心作祟,隨口問道。
“好舒服,用力點?!蹦凶硬]有答話,而是說道。
陳芳對這人沒有禮貌沒有了好感,可是為了賺錢,她也只好照做了。
“輕點,疼?!蹦凶娱]著眼睛,感受到了疼,開口說道。
“我收費每一刻鐘,二十文。你可要付錢的哦!”陳芳不忘記把自己服務(wù)費給說了。
“挺便宜的,繼續(xù)吧?!蹦凶硬蝗卞X似的。
一個小時才一百六十人民幣左右的價格,確實很便宜了。
兩刻后男子舒服了,說道:“可以了?!?p> 之后他就走出池子,陳芳看見了他的胸膛前掛著一個黑色的小掛件,像一花瓶,十分精致。
“看什么看,你也不知道害羞。”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古呆子,他以為她在窺視他的身體。
陳芳這才發(fā)現(xiàn)此人好惡心。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不要錢啦,你很缺錢吧,一身的藥味,是家人病了嗎?”古呆子飛快地穿著衣物,問道。
陳芳拿起袖口在鼻子聞了聞,確實是有一絲絲的藥味,沒想到對方的鼻子這么靈敏。她冷冷地說道:“你給錢就可以了,那是我私事?!?p> 古呆子穿好衣裳,摸了摸身上的荷包,突然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
這時他才記得剛才包下這個溫泉池子,已經(jīng)花費了他所有的積蓄。
陳芳覺得他應(yīng)該穿好衣裳了,轉(zhuǎn)過頭去,正看到古呆子在身上上下亂找。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這個男子要耍流氓。
古呆子把空癟癟的荷包拿了出來,一臉歉意地說道:“芳芳姑娘,我的錢被人給偷了,等我找到那小偷,就給你?!?p> “沒錢,還說很便宜,我見過無恥的,可都是帥哥,沒想到,你長得不咋的,卻更加無恥?!标惙剂R人了。
“我這明明是有錢的……”古呆子裝得很委屈。
“你身上可有值錢的,都拿出來吧,有多少算多少?!标惙家彩亲哉J(rèn)倒霉了。
“沒有了?!惫糯糇訐u搖頭說道。
“那你家總還有吧,我和你去拿!對了,我看到你身上的小黑瓶,看著不錯,拿去當(dāng)了,應(yīng)該值點錢吧!”陳芳不想自己的第一桶金就這么沒了。
“當(dāng)了!”古呆子很吃驚,一想這女子是不知道這玩意的值錢。他繼續(xù)說道:“這玩意不值錢,也就值個百十兩銀子而已。”
“我去,這么貴重啊!送給我吧!”陳芳不要臉地說道。
“你又不是我閨女,我為什么送你??!除非你叫我一聲干爹?!惫糯糇诱f道。
陳芳沒有猶豫,開口說道:“干爹好,你可比老爹年輕多了?,F(xiàn)在可以給我了吧!”
陳芳為了救師父,只好認(rèn)下這個便宜干爹了。
古呆子從懷里拿出一個小黑瓶給了她,叫她別聲張。
陳芳拿到瓶子小心收好,說了聲,干爹再見,就走了。
古呆子在她走后,翻手又摸出了一個小黑瓶,笑了笑,又收了回去,過了一刻鐘,也走出了屋子。
陳芳帶著小黑瓶到當(dāng)鋪,只當(dāng)?shù)剿氖?,這掌柜還是看在她是陳老師的女兒,才給的價錢。
她拿著銅錢走出當(dāng)鋪,嘴里念叨:“果然,越不帥的男人,越會騙人?!?p> 她拿著藥回到她師父家,師父問了她有沒有吃虧。
她見師父剛醒來,就沒有把被人騙的事情告訴他,免得牽動傷口。
綠秀也沒有跟她說陳平的事情,畢竟會有損壞她師父在她心中的形象。但是憋在心里,綠秀總是不安心。
另一邊,柳彥和他的狗腿子于忠還有其他的侍衛(wèi),騎著馬或者坐著馬車來到了蘇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