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史鐵柱這么早就走了,又給你借來了輪椅,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易行風喝完杯中的飲料提議道。
“好??!”江澄已經(jīng)在酒店悶了幾天了,腿腳又不方便,好不容易易行風愿意帶她去看看,“來了這兒這么多天還沒有好好去雪山附近看看呢~”她的眼睛中都發(fā)著光。
易行風上樓拿了一些物品,包括照相機、水杯、江澄的藥物還有一些證件。隨后又咨詢了老板娘,什么地方好玩,還要考慮到江澄腿腳的狀況。老板娘人一直都很好,向她們推薦了幾個不太需要太久步行的景點,還提供了租車的電話。
兩人在中飯前出發(fā),易行風駕車,江澄的輪椅放在后備箱,首先就來到了老板娘推薦的一家特色餐館。江澄在車上就看到一個巨大的招牌,上面寫著“雪山手工云粉”,易行風將輪椅拿下車,再扶著她下車。
進入店內(nèi),服務(wù)員將兩人安排在窗邊的位置就坐,這會兒生意挺不錯,店里已經(jīng)差不多坐滿了,幸好他們只有兩人,不然可得等位了。點完餐后,兩人閑聊了不久,店家就端來了點的餐品。
易行風聞了聞,他點的是牛肉的云粉,有很香的牛肉味兒,他拿過筷子便開吃了。等江澄吃得差不多了,易行風已經(jīng)玩了大半局游戲了,江澄倒是發(fā)現(xiàn)他一個優(yōu)點,不管她吃得再慢,他也能自己找到事情做,不會盯著她吃也不會催她,這點確實不錯。
江澄示意服務(wù)員過來,一起付了款。
易行風抬眼起來,打趣道“喲,謝謝老板!”他的聲音有些大,吸引了周圍客人的矚目,江澄尷尬地低下頭。
“你玩完這一局,我們就走。”她小聲朝對面說道,易行風比了個ok的手勢。
下午兩人去了雪山附近的鮮花公園,公園背靠雪山,一段具有落差的山坡上形成了天然瀑布,從山上留下的這條水源也就是江澄酒店附近的那條河水。水不僅滋養(yǎng)了這一方土地的人們安居樂業(yè),因為日夜溫差大,鮮花也得到了很好的生長條件,屬于“雪山三寶”之一。
她們一路上看了不少花,江澄對鮮花是過敏的,所以只能保持著合適的距離,“你今天不拍照嗎?”易行風看著安靜坐在輪椅上的她問道。
“我這怎么拍?”江澄嫌棄地回答著,況且易行風無比鄙視她的拍照技術(shù),她畢竟還要靠他才能回去,還是不獻這個丑了。
“嗯哼”易行風看到前方瀑布下站著幾個人在拍游客照,“你如果想,我可以幫你拍。”
江澄有些驚訝地回頭看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錯,想到這里江澄連忙回答道“好啊好啊”說著便將手機遞給易行風,她知道他應(yīng)該不喜歡用相機拍人。
易行風接過手機,正在調(diào)整合適的角度,他想把瀑布安置在雪山的背景下,又不想把花拍進來,那樣會顯得很雜亂,江澄心血來潮地提議道“要不我們拍張合照吧?”
“?。俊币仔酗L皺皺眉,以為自己聽錯了。
江澄馬上朝身邊過路的大姐拜托道,“姐姐,麻煩您給我們拍張合影好嗎?”
大姐喜笑顏開地同意了,江澄連忙從易行風手里拿過手機,遞給大姐,然后自己用力推著輪椅來到易行風身邊。
“來來,小伙子看這邊?!苯卧缫呀?jīng)擺好了剪刀手,易行風愣了愣,看了一眼身旁笑得燦爛的江澄,嘆了一口氣,也順著看向鏡頭。
“親密一點吧,你們兩,不要害羞!”大姐身邊圍過來幾個女性朋友,她們都打氣著,“靠近一點,畫面才好看?!?p> “你做的好事啊”易行風微微蹲下身子,左手放在江澄的輪椅后背,頭靠近了些,江澄的側(cè)臉可以感受到他離得很近。
“好勒!很好,給你們照了很多張?!贝蠼闶掌鹗謾C遞給江澄,她微笑著說了聲“太謝謝了~”
天黑得太早,為了安全回酒店,他們也出發(fā)得很早。一上車,江澄就在翻看著剛剛拍的照片,尤其好不容易有的合照,江澄不僅是出于留念的心情,這也是兩人進行報賬的一種憑證,她很高興,起碼易行風還是答應(yīng)了。
“給我看看?!币仔酗L坐在駕駛座上,一只手伸到江澄前面。
江澄將手機屏遞到易行風眼前,“嘖……這照片亂得……”易行風有些嫌棄,剛想抬手去拿,江澄立馬收回去了。
“又不是人人都像你受過專業(yè)訓練,游客照也挺好的嘛。”江澄微微笑著看著手機,“我們這趟也挺不容易的,有張合照紀念一下也挺好,你可別想把它刪了!”說著江澄朝他瞪了一眼以示警告,易行風嘆了一口氣,心里吐槽道,這么大人了,有時候跟個小屁孩一樣……有些勞累的他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易行風不熟悉這邊的路線,一路上都需要導航,他十分專心,這兒路有些滑、車道又窄,江澄坐在副駕駛倒是十分清閑,不時看看窗外風景。
江澄不時問道“你要吃糖嗎?”——“不用?!?p> “喝水?”——“不用?!?p> “那你有什么要求跟我說啊?!苯巫约郝戎?。
易行風覺得有些好笑,“什么要求都可以嗎?”說著便微微把頭偏過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對上她莫名其妙的表情。
江澄愣了愣,“零食、水、紙巾我是有的,其他的我可變不出來?!?p> 易行風沒說什么自個笑了,還笑得挺開心,江澄知道他又在惡作劇。
“我把廣播打開?聽聽歌。”易行風點點頭,江澄便調(diào)到了一個音樂電臺,兩人一路上沒怎么說話,天漸漸黑了下來,易行風專心開車,江澄有些困了,打起盹來。
易行風把車停好后,天已經(jīng)全黑了,這會兒已經(jīng)六點多了,該是吃飯的時候了。他偏過頭看到江澄還在一旁沉沉睡著,她的頭靠向窗邊,一只手上還拿著一包糖。
他將糖拿走,江澄也隨著醒來了,“嗯?到了嗎?”江澄還在打著呵欠,眼睛看著窗外。
“到了,準備下車吧,去吃飯?!币仔酗L肚子早就餓得直叫了,兩人收拾一會兒,易行風推著江澄來到餐廳。
江澄下午吃了挺多雜七雜八的零食、小吃,這會兒并不餓,她就點了個面條,易行風還是吃得又多又香。
江澄覺得脖子上有些癢,她撓了撓,易行風一抬頭看到她的脖子一片都紅了?!澳阍趺戳??過敏嗎?”他停下來問道。
“啊……我對鮮花過敏,沒事的,等會兒吃個藥就好了?!?p> “你對鮮花過敏?那我們下午去之前怎么不說?我們就換個地方唄?!币仔酗L看了看她袖口露出來的手,手倒是挺正常。
“沒事啦,我也想去啊,不用在意,我還帶了過敏藥呢,就在房間里?!苯谓忉尩?。
易行風點了點頭,“你還挺麻煩,又過敏又不吃辣不吃香菜的……現(xiàn)在還不能吃發(fā)物……”他挑挑眉,他不禁想到自己老媽說自己兒子真是好養(yǎng)活,什么都不挑、百毒不侵……易行風冷笑了一聲。
江澄冷淡地看著他,他又在嘲笑自己,這人的性格還真的奇怪,她沒有理會他,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看向其他桌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