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就到了正月初六,這一天孫毅涵的病也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說話還有一些的鼻音。
這幾天府里也是來了不少走親訪友的人,孫毅涵拖著個病體也是跟著秦勉見了一些家里人,反正短短幾天里,秦璐的那些個七大姑八大姨的也都是認了個遍。
今天孫毅涵他們是要去巡撫之子那里赴宴的,所以早上一起來,秦璐就好好的打扮了一下自己,雖說已經(jīng)是冠絕一府了,不過今天這場宴席,怕是整個北直隸的公子小姐也得是去了不少,為了不給孫毅涵丟人,秦璐那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巡撫府沒有在保定府里面,而是在里保定府百里之外的清苑縣里,而這去赴宴的地方也是巡撫之子自己的宅子,也是在這清苑縣,所以孫毅涵他們要是去的話也得趁早出發(fā)才行。
按照孫毅涵他們的計劃,是想著在清苑縣里住上一宿的,畢竟來回可是有兩百多里路,卻是有些的折騰了。
這次去,出了他們倆,還有就是小青了,由于都是平輩之間的邀請,所以秦勉他們倒是不用過去,至于秦奮,壓根就沒想著去,反正有代表就行了,自己去不去的也就無所謂了。
至于這生辰的禮物,反正秦璐也是不愿意看到那些人,所以她也就買了一些最普通的東西帶上了。
“你們二人出門在外,定是要小心一些。”秦勉一直是在叮囑孫毅涵二人,畢竟這次可是要出一趟遠門的。
“岳丈大人放心,我們明日定是會平安歸來的?!?p> “嗯,到了那里萬不要與人發(fā)生沖突,盡可能的忍讓一些,畢竟能夠去赴宴的可都是一些在直隸有頭有臉人物的子弟?!?p> 孫毅涵點了點頭回道:“這個岳丈放心,我知道這其中的利害?!?p> 秦勉放心的點了點頭:“嗯,好,照顧好璐兒。”
最后在秦勉,張氏等人的目送下,孫毅涵他們便是踏上了路程。
一百里路,也得走上半天時間,到了那里正好趕上午飯,孫毅涵跟秦璐商量的是到了清苑縣便直接的找一家客店稍作安頓,然后晚上的時候再過去赴宴。
長路漫漫,孫毅涵跟秦璐也是聊起來了天來,打發(fā)一下時間。
“這陳公子以前可是也設(shè)過宴?”孫毅涵問道。
秦璐聽得問話,搖了搖頭回道:“設(shè)宴是設(shè)過,不過這生辰宴倒是頭一次?!?p> 孫毅涵點了點頭,心里琢磨著,看來這次八成是個鴻門宴了,自己就是劉邦,去了那里肯定會受到非常待遇啊。
“你是不是害怕他們?yōu)殡y你?放心,就他們那些人加起來也都不是我的對手,若是有人膽敢放肆,看我不收拾他的?!?p> 孫毅涵聽完擺了擺手笑道:“你這丫頭,方才出來的時候沒聽見岳丈的話?不可生事,還有你這脾氣也是太大了,動不動的就生氣,要知道這氣大了可是要傷肝和左臉的。”
秦璐聽著這話卻是有些的新鮮:“傷肝我知道,為何還會傷左臉呢?”
見她問起,孫毅涵嘿嘿一笑,便是把前世聽到的那個段子稍加改編,說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
這一說完,卻是逗的二女捧腹大笑起來。
秦璐一邊指著孫毅涵一邊肆無忌憚的笑著,最后更是笑出了眼淚。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秦璐又是白了孫毅涵一眼。
“都是賴你,我這早上剛剛抹好的胭脂卻是花了?!?p> 孫毅涵仔細一看,還真是花了,不過倒是沒什么影響。
“去了客棧再化也不遲,咱們晚上才過去赴宴,你化的這么早有沒有用?!?p> 秦璐一聽這話可就不樂意了,當(dāng)即回道:“你莫不是沒聽過女為悅己者容嗎,怎的出門也得打扮一下才行啊?!?p> 孫毅涵嘿嘿一笑,將臉貼近了秦璐,壓低了聲音問道:“你這是為了討好我不成,夫妻二人也不用這樣吧。”
秦璐聽得這話,一把就將孫毅涵給推開了。
“盡是胡說。”
小青看著自家小姐的臉突然就紅了,也是沒搞清楚狀況,趕緊開口問道:“小姐,你臉怎么紅了?莫不是病了?”
秦璐聽罷,臉上更是紅了,擺了擺手便是扭頭不理他們了。
一路上,孫毅涵也是給秦璐他們說著前世看來得笑話段子,搞的這一路上秦璐,小青二人笑的差點是背過了氣去,在這一路的歡聲笑語中,馬車也是漸漸的接近了這次的目的地清苑縣。
清苑縣隸屬于保定府,縣城規(guī)模不小,人口數(shù)量也有兩萬有余,巡撫府衙之所以設(shè)在這里,也是為了能夠與保定府知府的府衙分開,避免這兩位封疆大吏來的太過親密。
因為有巡撫衙門存在,所以這清苑縣里那也是相當(dāng)?shù)姆比A,出了面積小一點外,倒是跟保定府一樣的熱鬧。
兩旁邊酒肆,商鋪林立,客棧,錢莊,門前人滿為患,街道上行人馬車穿行不息,怎么看這里都像是一座府城,倒是不像個小縣城。
孫毅涵他們進城之后便是直接的找到了一家客棧,取名來??蜅?,這家客棧規(guī)模倒是還可以,住進去后環(huán)境也不錯,后院里也是種植了一些草木,看上去也挺別致。
開了三間房,孫毅涵一間,秦璐,小青一間,趕車的家丁一間。
此時已經(jīng)是到了午時,這客棧的一樓便是吃飯的地方,幾人便是在這里解決了一下午飯的問題。
而此時巡撫府衙里面,今天的主角巡撫陳世昌的二公子陳文韜,卻是正在跟提前過來的一個人坐在堂上聊天。
陳文韜今年也有二十四歲了,長相倒是普通,屬于大眾臉,擱在人堆里也也找不著的那種。
整個保定府的人都知道,這陳文韜對于秦府中的小姐秦璐那可是相當(dāng)?shù)膼勰?,在秦璐還沒有成婚之前,幾乎天天的都會跑到秦府里溜達兩圈,為的就是這秦璐。
可是自打秦璐成親之后,這陳文韜便是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沒有去過秦府。
“陳公子今日設(shè)宴怕是也白設(shè)了,我估計這孫毅涵怕是不敢來的?!?p> 說話的這位乃是大寧都司都指揮使姜鴻信家的公子姜茂勛。
陳文韜聽完笑了笑說道:“無妨,若是不來便證明他真是個草包而已,若是來了,本公子就讓他真的變成草包?!?p> 姜茂勛聽完呵呵一笑,隨即說道:“這秦小姐都已經(jīng)成婚了,你卻還是放手,還真是癡情啊。”
陳文韜聽完卻是冷笑道:“呵,成親了又如何?即便是秦小姐成親,那也并非是她所愿,更況且這孫毅涵還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外面可是把他傳的相當(dāng)?shù)牟豢?,秦小姐嫁于他,怕是心里更加的不愿意?!?p> “怎么,陳公子莫不是還想給秦小姐搶過來不成?”
“那又有何不可?雖是成過婚,但是納為妾室也不是不可,姜兄你可不知道,我這每日里對這秦璐可是朝思暮想的緊那。”
姜茂勛聽完笑道:“呵呵,你這也是快要和文云嵐訂婚的人了,怎的現(xiàn)在還在想別的女人?!?p> “那文云嵐又豈能和秦璐相提并論,我便是要借著今日的機會,將這個孫毅涵給徹底的打壓下去,然后抱得美人歸,呵呵,姜兄,到時候你可得助我一臂之力啊?!?p> 姜茂勛點了點頭:“行,知道了,今晚來的人皆是你我的朋友,你且放心吧,等這孫毅涵知難而退了,我便讓我父親再去找那秦勉,幫你去說和這門親事,再加上陳叔父施壓,這事兒肯定能成了?!?p> 這兩人竟是想要借著今天的宴席,逼孫毅涵就范離開秦璐,這要是以前的孫毅涵沒準(zhǔn)今天他們還真是能夠成功,不過世事難料,現(xiàn)在的孫毅涵會不會這樣做,那可就真的是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