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三十章:本王夠資格
眾人見安平侯夫人驚恐,也紛紛好奇的看了過去,頓時也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大跳。
女子皮膚已經(jīng)泡的發(fā)白,一雙眼睛怒目圓睜著,那眼球似乎快從眼眶里瞪了出來,瞬時讓人遍體生寒。
四周傳來一片唏噓聲和作嘔聲。
有的公子小姐直接被嚇暈了過去,安平侯夫人見狀立即派人把那些已經(jīng)嚇暈的公子小姐統(tǒng)統(tǒng)送回府去。
李悅欣站在安平侯夫人身后,見剛剛安平侯夫人露出驚恐的表情,李悅欣心里更加覺得疑惑。
李悅欣好奇的朝那具女尸看了一眼,臉色瞬間大變,“這,這不是……”李悅欣此時的心里也開始有點發(fā)毛了。
她不是懼怕這女子面部那猙獰的樣子而是這女子的身份……
這難道是姚輕言……想到這里李悅欣心里便涌起一陣不祥的預(yù)感。
南宮諾看著面色驚恐的李悅欣和安平侯夫人兩人,眼睛又轉(zhuǎn)向那具女尸。目光也沉了沉。
這女子南宮諾看著不知怎么的卻有幾分眼熟。
“哎~這女子看著怎么有點像是和寒王妃在一起的那小丫鬟嗎?”
這一提醒,四周的人再朝那女尸仔細看去。
“你別說,我也覺得有幾分相似?!?p> “這小丫鬟若真是和寒王妃在一起,那這寒王妃又去哪兒了?”
“寒王妃該不會也出什么事了吧?!?p> ……
話雖是這樣說,可真正關(guān)心姚輕言死活的又有幾人,當(dāng)下也不過是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罷了。
提及姚輕言,安平侯夫人才定了定心神,她差點忘了正事了。
安平侯夫人對周圍人抱歉的說道,“侯府今日不幸出了這樣的事,讓諸位公子小姐受驚了,實在是感到抱歉?!?p> 安平侯夫人頓了頓又,擔(dān)憂的說道,“如今寒王妃下落不明,諸位若是有心,請隨我一起找找寒王妃的下落。”
那些公子小姐紛紛點頭答應(yīng),只因為他們也很好奇這寒王妃去了哪兒。
之陶加見事情越鬧越大,有些手足無措,可眼下也只能跟著這些人一起,在心里默默祈禱著姚輕言不會出什么事才好。
安平侯夫人假意在花園內(nèi)繞了一會兒,隨后便帶著眾人朝花園另一處而去。
很快,安平侯夫人便將人群帶到了前廳。
剛踏進院子便清晰聽見房間里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伴隨著男子的聲聲低吟。
眾人好奇的張望著房門。
安平侯夫人的眉目里不經(jīng)意間蕩起一抹笑意,先前還擔(dān)心自己的計劃失敗了,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安平侯吩咐手下的一名婢女推開房門。
房門打開,眼前的場景卻讓眾人面紅耳赤,里面兩人赤裸的身子死死糾纏在一起,地上到處都是被撕碎的衣物。
安平侯夫人大叫到,“這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
房間里的兩人仍舊沉靜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把人分開?!崩類傂勒谥约旱难劬s緊吩咐道。
“是?!?p> 幾名小廝齊力把仍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給搬開,并用一塊破布包裹著。
被破布包裹的兩人,目光呆滯的看著房門外的人。
眾人這才敢抬眼朝房間里那兩人看去。
一人皮膚蠟黃,賊眉鼠眼的。另一人皮膚比較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干粗活的人。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兩人都是——男人。
原來安平侯府的人口味也都這么重?。?!
安平侯夫人看到眼前竟然是如此的場景,一口老血瞬間卡在喉嚨里上不去也下不來。
“這……這……”
李悅欣看著那黝黑的人,竟不是姚輕言,上前狠狠踹了一腳,“怎么會是你?姚輕言呢?”
李悅欣說話的音量不小,門外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眾人心里也有都存了幾分疑惑和猜測。
李悅欣的話剛一說出口也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話了,忙改口,“我,我是說有沒有看見寒王妃?!?p> “你是在說我嗎?”
一道清脆的嗓音打破前廳里的寂靜。
之陶一聽就知道這是姚輕言的聲音。
“小姐。”
之陶連忙跑到姚輕言身邊,眼睛里帶著點點淚水。
姚輕言對之陶安慰的笑笑,表示自己沒事。
李悅欣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姚輕言,“姚,姚輕言?!?p> “怎么,郡主看見我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俊币p言笑著問。
腳下一步一步的向李悅欣走過去。
在李悅欣眼里此刻的姚輕言就像是地獄的鬼魅一般的可怕。
“姚,姚輕言你想干什么?”李悅欣眼神驚恐一步步的朝后退著。
“輕言妹妹,你到底去哪兒了,剛剛船舫上淹死了人,叫我好生擔(dān)心。”王語嫣趕緊上前關(guān)心道,順勢扶住李悅欣。
李悅欣朝王語嫣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姚輕言將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里。
“哦~是嗎?”
姚輕言被王語嫣問的莫名其妙。
船房上死了人關(guān)她什么事啊,這又不是她干的。
“那淹死的人就是給妹妹帶路的那個小丫鬟?!蓖跽Z嫣繼續(xù)說道。
眾人一聽也都議論紛紛的。
話語間無一不是猜測那名淹死的女子是和姚輕言有關(guān)。
姚輕言聽了王語嫣的話不由地皺起了眉頭,“王語嫣,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悅欣也反應(yīng)過來。
“什么意思,那小丫鬟是見了你才死的,你說什么意思。”李悅欣指著姚輕言的鼻子說道。
姚輕言聽對方這語氣差點就被氣笑了,“郡主的意思那人還是我害死的不成。”
“不是你是誰。”李悅欣此時一口咬定那淹死的小丫鬟就是姚輕言害死的。
安平侯夫人也接著說,“寒王妃,這人雖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可她好歹也是我安平侯府的人,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
姚輕言看著眼前一唱一和的幾人,簡直無語死了。
“我再說一遍,這人和我沒關(guān)系?!?p> 姚輕言也是氣極了,這安平侯府里的都是些什么人?。?p> 什么鍋都往她身上甩,這不當(dāng)廚子簡直就是可惜了。
四周人看著姚輕言也跟著指指點點的,就算他們知道這件事是安平侯府在栽贓嫁禍的可那又怎樣呢。
姚輕言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王妃罷了。
南宮諾站在一邊看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他想幫著姚輕言說一句話,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他如今正是壯大力量的時候,現(xiàn)在還不能得罪安平侯府。
李悅欣看著姚輕言得意的說道,“姚輕言你口口聲聲說不是你干的,那你有證據(jù)嗎?”
“我,我證明不是我家小姐干的?!敝論踉谝p言的身前大聲的對李悅欣說道。
“你?”李悅欣嘲諷的一笑,看著之陶的眼里竟是不屑,“一個小小的婢女,夠資格嗎?”
“本王夠資格嗎?”從遠處傳來一句冷冷的男聲,那聲音光是聽著就讓人忍不住發(fā)顫。
喧鬧的人群立刻安靜了下來。
眾人紛紛抬頭朝剛剛那發(fā)聲的地方看去,男子一身黑袍,刀削一般的五官。
姚輕言也看過去,臉色不由得露出驚訝的神情——南宮寒。
他怎么來了?
姚輕言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推著輪椅走過來的南宮寒。
說實在的,在聽到南宮寒替自己說話時姚輕言的心里不由涌起了一陣陣的感動。
想想這些日子,南宮寒的確對她不錯。
這應(yīng)該是除了姚青風(fēng),第二個對她怎么好的人吧。
“郡主覺得本王夠嗎?”南宮寒重復(fù)著剛才的話,那像是寒冰一樣的目光直視著眼前的李悅欣。
李悅欣仍舊呆愣愣的看著南宮寒。
從剛剛南宮寒的身影出現(xiàn),李悅欣的眼睛就一直落在南宮寒身上,她長怎么大還從沒看見過像南宮寒這樣好看的男人。
李悅欣心里像有一只小鹿在亂撞般,臉頰也開始泛紅起來。
南宮寒看著面前李悅欣,眼里閃過一絲殺意,身上的冷意瞬間更加強烈。
安平侯夫人嚇得趕緊上前拽了一吧還在發(fā)愣的李悅欣。
李悅欣回過神,卻對上了南宮寒那冰冷的目光,瞬間又被嚇住了。
安平侯夫人有扯了一下李悅欣的衣袖。
“呵呵呵~”李悅欣略帶尷尬的笑笑,低著聲音對南宮寒說道,“寒王殿下當(dāng)然夠資格了?!?p> 南宮寒沒有接李悅欣的話,而是掃了一眼四周的人,“王妃一直跟本王在一起,你們還有什么疑問嗎?”
“這……不敢不敢?!?p> 那些公子小姐連連搖頭,就單瞧著南宮寒這身上的高氣壓,也不敢有絲毫疑問啊。
安平侯夫人趕緊上前道,“哈哈~寒王說笑了,這都是誤會,誤會?!?p> 南宮寒盯著安平侯夫人看了半晌,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就算王妃真出手淹死了那婢女又如何,本王的王妃還比不了一個婢女了?”
安平侯夫人;……
眾人;……
他們就想知道是誰謠傳寒王妃不受寵的,這是一個不受寵王妃該有的待遇?
“推本王回府?!蹦蠈m寒看著姚輕言說道。
姚輕言暗自翻了一個大白眼,心里嘀咕道:你自己推著明明也能走啊。
安平侯夫人見南宮寒走遠了,這才敢起身。
擦了擦額上的虛汗,轉(zhuǎn)身對眾人致歉,“今日讓諸位貴公子小姐們受驚了,還望諸位貴公子小姐們能夠多多包涵?!?p> 經(jīng)過今天這一番折騰,那些個公子小姐們也都覺得累了,紛紛向安平侯夫人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