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看到這里會不會不由的感慨,服了我做這么多不同種類的工作嗎?可這,還沒完呢!
新的一年開始新的征程,這一年我去了小姨所在的城市。在她朋友兒子所在酒店后廚工作。和她的朋友和她兒子吃了頓飯,小姨買單。就這樣在開始是在后廚做水臺。
所謂的水臺是做殺魚殺海鮮什么的。
水臺只有幾個人,管我們的水爺。憨憨的阿六,阿刀,老爺子加上后來的我。
從沒有殺過魚的我開始?xì)Ⅳ~,剛開始是看,沒幾次就得上了。帶上濕漉漉的棉手套抓住活蹦亂跳的魚,用刀面使勁拍暈。有多大勁就使多大勁。然后在魚鰓的下面割一刀放血、用靠近刀把的一角挖鰓、去鱗、剖腹、把內(nèi)臟掏出來。按照菜式割一些刀花就可以了。
干的很雜,我特別不喜歡殺桂花魚。桂花魚有刺,你一抓住,它一掙扎就把背鰭的刺豎起來了。刺透過了手套扎到了手頓時一股疼痛襲來。
水爺這家伙老看我不爽,說我細(xì)胳膊細(xì)腿的不適合干這個。開始為了練刀,讓我斬豬的大腿骨。斬得讓我懷疑人生,硬得很振的手生疼還是得咬牙接著砍。
每個菜有每個菜的做法,需要記的蠻多。弄過很多以前沒有接觸過的東西,鮑魚、九肚、瑤柱、……
水爺這個單身狗沒有女朋友,文化不高但是出來得早一直弄水臺所以也混的還可以。也是月光光一個,之后還問過我借錢。
阿刀,壯實(shí)的外省漢子。娶了老婆有了兒女忘了是一個還是幾個了,在附近租房住。不知道他是不是正直壯年,聊天也是離不開女人。
老爺子,兒女長大自立門戶了不想成為負(fù)擔(dān)累贅,趁現(xiàn)在還能干的動就自己掙自己花。感覺是很多父母都這樣吧!
阿六,大齡單身狗,好像自己租房住。長的不咋地,算不上一般。喜歡喝酒有紅紅的酒糟鼻,聽阿刀他們說他腦子有問題。不過我倒沒覺得,有時我干不過了或者忘了什么步驟他就直接自己上手。但是手上的技術(shù)活只能靠自己我也盡量我自己來弄。
一次聽說,啊六他哥還是誰給他介紹個對象。但是好像一晚上之后人家就跑路了,還卷上了他的手機(jī)。導(dǎo)致他又買了個新手機(jī),老是在我面前炫耀。
有活就干,沒活就坐著聊天。
沒多久水爺讓我去打荷了,說我不適合干這個。其實(shí)我也是這么覺得的根本沒這么大力氣。
打荷,就是給廚師打下手。
開始是拉碗,把洗碗房阿姨們洗干凈的大碗小蝶拉到廚房的柜子。這樣上菜就方便多了。有時候拿的碟子很燙的,柜子里同有爐子的熱氣,有時一下沒找到手巾就只能硬上了,弄得手火辣辣的疼。在打荷的人中我和健比較聊得來。
開始是他教我拉碗的,健高高大大是個不錯的小伙。廚師不知是不是受火的影響他媽的脾氣火爆。
特別是他媽的總管這個老太監(jiān),他真的蠻像太監(jiān)的。最火爆的就是他了,有個打荷的阿姨說他上躥下跳的像個猴子,這倒是沒錯。
特別是有酒席的時候就拿鍋勺敲不銹鋼的桌臺,敲得砰砰響,嚇人一跳。
作為打荷的晚上要搞衛(wèi)生和洗鍋、倒垃圾,都輪著來。新來的兩個阿姨其中一個弄得手忙腳亂也是因?yàn)槟昙o(jì)大了記性也沒這么好了,廚師就罵她弄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很多人做不了多久就跑路了,我們幾個相約自離。年底肯定是不放人的了,那時候最忙。不知怎么的很多人都知道了。
有一次上鹽水菜心,我沒有找到筷子就到旁邊去找筷子再來擺好,結(jié)果老太監(jiān)以為我看到了還不干就直接過來給我一巴掌。那時候真的是想踹死他,但還是忍了。我常常詛咒他走路被車撞死。
小姨朋友的兒子我叫他老表,他們有時也這樣叫我。我不怎么跟他聊,和新人更聊得來。一次他向我借兩百塊錢,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后來我很少借錢也確實(shí)沒什么錢。算給他的介紹費(fèi)吧!我對于通常借錢不還的人一律拉一輩子的黑名單。
后來離開了心里松了很多,在后廚干太壓抑了。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干的受氣是最主要的一個。每次有宴席擺菜都像打仗一樣心驚肉跳的,我本來的慢性格更是唯恐成為老太監(jiān)的焦點(diǎn)。
我覺得人還真的有合適和不合適的職業(yè),每個人都有長短。找到適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