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我想問你一事,你可否如實告訴我?”云澈問。
“何事?”白弦月問。
“你可認識當朝丞相李言?”云澈問。
“不認識?!卑紫以碌?。
“那你——”云澈又問,“可曾私下晉見過皇上?”
“見過?!卑紫以碌?。
既然不認識丞相,卻私自見皇上,難不成,他二人真是兩情相悅,只是礙于自己,才沒有——。云澈心中泛起一陣酸楚。
“那皇上是否對你有情?”云澈又問。
“大約是吧?!卑紫以绿拐\答道。
“那你呢?心中也有皇上?”云澈遲疑問道。
白弦月?lián)u搖頭。
云澈有些猶豫道:“可是,那日,太子在御書房外無意中聽到了你與皇上的談話?!?p> “原來如此!”白弦月恍然大悟道,“你就是因為此事才搬回府中去住的?”
“是不是皇上逼迫你什么了?”云澈懇切說道,“你可否告訴我實情,或許我可以幫你?!?p> “我與皇上的確有個交易,但那不過是我的緩兵之計。”白弦月微笑道,“此事我本不想告訴你,一來不想讓你擔心,二來,我已經(jīng)想好對策。”
“是何交易?”云澈追問道。
“我與他有個十月之約,待期限一到,我愿意入宮為妃。”白弦月道。
“你竟然——,答應(yīng)皇上,做他的妃子?”竟從白弦月口中得到證實,云澈大為震驚。
“不過,到時,我自會想辦法讓皇上不想再納我為妃,你放心吧。”白弦月微笑道。
“可是,若皇上還是執(zhí)意要你入宮,你若不從,那便是欺君之罪,要誅九族的。”云澈道。
我的九族也是他一個皇帝老兒能誅得了的。白弦月心道。
“你放心吧,我自有辦法。”白弦月道。
“還有一事,”云澈道,“你是否向皇上要一樣?xùn)|西?”
“你是說那鳳凰玉佩?”白弦月問道。
“正是。”云澈答道。
“此事說來話長?!卑紫以抡f道,“其實那玉佩本是我家族之物,幾百年前不知為何流落到皇家。”
“你家族之物,怎么可能,據(jù)說那鳳凰玉佩皇家代代相傳的寶物,怎會是你家族之物?”云澈疑惑道,“再說若是幾百年前便已流失他處,你又如何知曉?”
“那鳳凰玉佩本是我——”白弦月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此言不妥,便轉(zhuǎn)而說道,“是我先祖的寶物,家譜中有所記載,而且我白家人與此鳳凰玉佩是有感應(yīng)的。”
“你是說,那日?”云澈突然想起那日,白弦月向太子借玉佩時,的確看到玉佩中的鳳凰似有展翅之意,當時他們都覺得不可能,是自己看花了眼。
“正是?!卑紫以碌溃澳区P凰玉佩里的鳳凰是有靈性的,只有遇到我白家傳人才會有異動。其實那鳳凰玉佩喚作鳳凰令,是我白家極其重要之物?!?p> “所以你才向皇上索要此物?”云澈問。
白弦月點點頭道:“我也知道此物對皇家意味著什么,所以此物只有由皇上親自賜予我,方能明正言順?!?p> “但那鳳凰玉佩對太子來說,意義非凡,皇家代代皆是于立太子時由皇上親傳給太子,若非廢太子,斷沒有收回的道理。若是皇上將此物收回,怕是百官群臣們均會以為皇上動了廢太子之心?!痹瞥簯n慮道。
“可是,那鳳凰令對我來說至關(guān)重要,我是一定要拿回的?!卑紫以碌?。
“或許我們可以跟太子說,看可否——”未等云澈說完,白弦月便打斷了他。
“萬萬不可?!卑紫以碌溃扒也徽f太子斷不可能將如此重要之物給我,就算太子真的愿意看在你的面上將玉佩給我,我也不能從他手上取走?!?p> 聽聞此話,云澈頓時心中一片澄明,鳳凰玉佩對皇家來說意味著什么,若從太子手上遺失,那么太子之位怕是真的要被廢掉了。
“月兒,我只是擔心你這樣做,實在太冒險了。”云澈道,“一個不慎,惹怒皇上,便是殺身之禍?!?p>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自有辦法?!卑紫以滦χ鴨柕?,“如今想知道的我都告知于你了,你可還要離開?”
“如今你便是趕我,我也不會走了?!痹瞥何⑿φf道。
第二日,云府。
“我看那御史家的千金葉婉吟就不錯,與我云府門當戶對,且聽聞那葉婉吟不僅知書達理,更是才情出眾,是個真正的大家閨秀。”云之辛對云夫人說。
“他二人的八字已叫人合過了,的確再般配不過?!痹品蛉诵Φ馈?p> “快,讓人把澈兒叫過來?!痹浦翆芗尹S巖說道。
“諾?!秉S巖喚了一個下人去云澈房中叫他。
沒過多久,那下人便慌慌張張的回來稟報:“老爺,少爺不見了?!?p> “你說什么?不見了?是不是出去了?”云之辛問道。
“房中被褥似未曾動過的樣子,像是少爺昨夜便未曾在房中安睡?!蹦窍氯嘶氐馈?p> “去,把秦楚兒給我叫來!”云之辛大聲說道。
“諾?!?p> 不一會兒,秦楚兒便匆匆趕了過來。
“老爺,不知找奴婢何事?”秦楚兒行禮問道。
“楚兒,這幾日都是你在侍候少爺,可知昨夜他是否有回房,為何今日一早便不見了人影?”云之辛問道。
“昨夜少爺一直在亭中飲酒,后來,夜深了,少爺便讓奴婢先回去休息。奴婢走時,少爺仍在飲酒,未曾回房?!鼻爻捍鸬馈?p> “不是讓你看著少爺嗎?你倒好,自個兒先下休息了!”云之辛氣惱道。
“是少爺非讓奴婢先下去,說是要一個人靜靜,”秦楚兒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說道,“奴婢知罪,請老爺責罰。”
此時身旁的管家黃巖小聲喚了個下人到馬廄去看一下,不一會兒,那下人便回來稟告黃巖。
“老爺,少爺是昨天夜里出去的。據(jù)馬奴說,昨日夜里聽聞有馬叫聲,便起身查看,看見少爺從馬廄牽了匹馬,急馳而去,像是遇到什么特別緊要的事?!秉S巖在旁對云之辛說道。
“什么事非要深夜跑出去?”云之辛疑惑道。
“會不會與那山中女子有關(guān)?”管家黃巖低聲道。
“去,派人去查一下澈兒是否回山中別苑了?!痹浦恋馈?p> “諾?!惫芗尹S巖應(yīng)道。
半個時辰后,下人來稟報,稱少爺已回山中別苑去了。
云之辛聽聞后大怒道:“這個逆子,真是被那妖女迷了心竅,不行,老夫定要想辦法除了那妖女,不能讓她毀了我兒子!”
“老爺息怒,您的身體——”云夫人擔心的說道。
“你立刻到葉府去提親,到時我綁也要把這逆子綁回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他胡來!”云之辛怒道。
“這——,”云夫人深知云澈個性,有些遲疑。
“還不快去!”云之辛怒道。
“諾?!痹品蛉艘娝跉忸^上,便不敢再多言了。
不唱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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