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盈知道的其實并不多,只是一個人名,叫張悅,是陽城大學(xué)計算機系的一名老師。
姜澤決定明天去一趟學(xué)校,可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定了明天去西吉坡的航班,以現(xiàn)在的形勢,暫時是走不了了。
“老梁,把航班取消吧,明天有點事——得到一些線索,關(guān)于弘農(nóng)楊氏失落的圣物——放心吧,不會耽誤正事的——哈哈哈,說不定哦。萬一我回來的時候,不僅帶回了吾族的圣物,還順帶得到了楊氏的圣物,那可就好玩了——好,就這樣——”
天色已晚,姜澤在許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上午,許升開車送他去了陽城大學(xué)。
姜澤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是趙東發(fā)來的有關(guān)張悅的資料,包括她的個人信息、興趣愛好、人際關(guān)系以及課程安排。
“趙東這家伙辦事效率還挺高的——”姜澤笑著說道。
許升馬上就笑了:“那小子辦別的事不靠譜,收集美女的資料可是一把好手。讀書的時候,從老師到學(xué)生,甚至是學(xué)校小賣部的收銀小妹,只要是長得好看的,他都認識。他電腦里還有個文件夾,把美女們分類歸檔,什么乖巧型、高冷型、蘿莉型、御姐型各式各樣的,眼花繚亂——”
“牛掰!”姜澤由衷的贊嘆,趙東的才華果然不一般,劍走偏鋒。
到了學(xué)校,姜澤先是去了張悅上課的教室,沒找著。又找到了她的辦公室,依然沒見到人。
姜澤看了看張悅的課程表,嘀咕起來:“不對啊,她上午不是有課嗎?老師也可以翹課不成?”
“誒,你哪個系的?不去上課,跑到教師辦公室來干嘛?”一個老頭兒冷不丁的從姜澤的身后冒了出來,他戴著厚厚的眼睛,表情嚴肅,一副老學(xué)究的樣子。
姜澤愣了一下,這個老頭兒他有印象,在三叔給他的那份名單上,叫劉德輔,是陽城大學(xué)的校長。他患有重度糖尿病,并發(fā)高血壓、腎病,最近一年的時間就住了五次院,身體狀況不是很好。
姜澤還沒說話,辦公室里的幾個老師見是校長來了,立馬就跳起來了,一個個點頭哈腰,又是端茶又是上座,極盡諂媚的模樣。
劉德輔并不領(lǐng)情,問道:“你們陳主任呢?今天是不是又沒來?”
“陳主任早上來了一趟的,但后來好像有什么事,又走了——”一個老師說道。
劉德輔有些氣惱:“這一天天的連個人影都見不著,他是什么人物啊,比市長還忙,不上課了嗎?”
“陳主任的課,好像是張悅老師在代?!?p> “那人家張老師自己的課不上了?”劉德輔更氣了,沉聲喝道:“馬上打電話把陳國發(fā)叫回來。我今天必須要見到他,咳咳咳——”
劉德輔氣得滿臉通紅,差點一口氣沒提起來,辦公室里的老師連忙安撫,一邊給陳國發(fā)打電話叫他趕緊回來。
劉德輔看了姜澤一眼,眼睛一瞪:“你怎么還在這兒站著?趕緊去上課!”
姜澤離開了辦公室,在教學(xué)樓溜了一圈,找到了正在上課的張悅。她比照片上看起來更要漂亮一些,穿著職業(yè)套裙,扎著馬尾辮,帶著眼鏡,透出一股子知性美。
姜澤沒有打擾她上課,在門口等著。過了大半個鐘頭,課程結(jié)束了,張悅抱著教案走出了教室。
“你好張老師,我叫姜澤。”姜澤立刻迎了上去,和張悅并排走著。
張悅點點頭,問道:“你好,有什么事嗎?”
“我是楊璇的朋友,有點事想找你了解一下?!苯獫砷_門見山的說道。
張悅愣了一下,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一些。但她很快就調(diào)整了過來,輕輕扶了一下眼鏡,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楊璇。你怕是找錯人了?!?p> 說完,張悅加快了步伐,明顯是不想再跟姜澤說什么。
姜澤跟了上去,說道:“楊璇失蹤半個月了,你如果不跟我說的話,你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p>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張悅有些緊張,但她依舊不肯承認,小跑著回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熱鬧得很,陳國發(fā)被叫了回來,劉德輔正在發(fā)火。
見到張悅,劉德輔立刻招呼她過去,說道:“張老師你來得正好。我問你,你跟王華老師一起做的那個課題是怎么回事?”
張悅有些錯愕:“那個課題,上個星期不是已經(jīng)報上去了嗎?”
“是報上去了??烧n題組成員名單里,為什么沒有王華老師的名字?反倒是陳主任,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你們那個課題,怎么就成組長了?”劉德輔喝道。
“???怎么可能,我報課題的時候,明明——”張悅一臉的難以置信,她猛地看向了陳國發(fā),后者趕緊把頭撇到了一邊。
“還狡辯!陳主任都給我說了?!眲⒌螺o很是惱怒,痛心疾首的呵斥道:“年輕人不要總想著走捷徑,要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教學(xué)上——”
“可不是嘛——”陳國發(fā)馬上接話,說道:“張老師,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沒有參與的課題,不要加我的名字,你怎么就不聽啊?你這樣,不是讓王華老師難過,讓我難堪嘛,唉——”
辦公室里其他人無不投來鄙夷的眼神,甚至有幾個還在竊竊私語。
“平時咋沒看出來,張老師居然是這種人呢——”
“那不然一個普通大學(xué)畢業(yè)的人怎么能進我們學(xué)校?沒點手段能行嗎?”
“也是,又輕松見效又快,換我也樂意啊。”
“拉倒吧,人家可是美女老師,你一大老爺們兒的,沒這資本——”
聽到這些難聽的話,張悅急的都快哭了,可現(xiàn)在眾口鑠金,她無論怎么解釋都顯得很蒼白。
“行了,都別說了!以后,我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只要我還當(dāng)校長一天,任何邪魔外道,都會被我打回原形?!眲⒌螺o撂下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背著手走了。
“劉校長我送你——”陳國發(fā)跟在了劉德輔屁股后面。
但姜澤站在辦公室門口,擋住了劉德輔和陳國發(fā)。
“今天不把這事兒說清楚,誰都別想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