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安排趙東送小惠回家,讓許升把車開到路邊去等著,自己則回到了酒店樓上,準備再去會會那猥瑣的暗勁高手。
可讓他遺憾的是,猥瑣男一行人早就沒影了。
姜澤心里猛地一緊,連忙下樓,以閃電般的速度跑到了許升的車前。
許升正被那群女人糾纏,一個個的上趕著跟姜澤和小惠套關(guān)系,不是回憶與小惠在學(xué)校時候的點點滴滴,就是暢聊剛剛聚會時與姜澤把酒言歡,一副感情十分深厚的樣子。而那宋倩的男朋友,居然以姜澤的好朋友自居,說什么姜澤來陽城出行都是他在接送。
許升不明所以然,尷尬而艱難的應(yīng)付著。
見到姜澤來了,女人們又朝他涌了過去,許升趁機躲進了車里。姜澤身形閃爍,徑直穿過了人群,鉆進了車里。
“趕緊的,去你家?!?p> 許升連忙啟動車子,一腳油門就跑沒影了。
“澤哥,這些人——”
“不用搭理,我一個不認識,以后誰要是來拉關(guān)系,就揍他丫的?!苯獫捎行┥鷼?,要不是這些女人糾纏,他早把那猥瑣男辦了。
“呼,我就說嘛,您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朋友。太可怕了——”許升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而后又問道:“澤哥,你去哪兒?”
“剛才不就說了嗎,去你家?!苯獫擅鏌o表情,臉色沉寂。
許升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澤哥,是出了什么事嗎?”
“昨晚對許盈盈圖謀不軌的那人,可能還會動手?!苯獫衫淅涞恼f道。
“什么?”許升頓時就來了氣,咬牙切齒的說道:“澤哥放心,爸爸已經(jīng)安排了保鏢,都是退伍的特種兵高手。那些該死的家伙,要是敢來,就別想活著離開。”
姜澤沒有說話,但他對許家明安排的那些保鏢并沒有抱多大希望。退伍的特種兵高手,對付一般的明勁武者倒不是問題。但面對暗勁高手,很難招架得住。
“趕緊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提高警惕。其他的,等我到了在說。”姜澤說道。
許升打了好幾個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不會真出事了吧?”許升隱隱有些著急了,把油門踩到了底,紅綠燈也不管了,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中。
偌大的獨棟別墅門窗緊閉,樓上樓下一片漆黑。
“你就在車上,別下來?!苯獫上铝塑?,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姜澤此前已經(jīng)問清了別墅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房間分布,他繞到了別墅后面,利用下水道管,輕易的就攀了三樓的露臺上。
姜澤緩緩的打開了露臺的落地窗,里面是許家明的臥室,但此時卻空無一人。床上的被子掀開一半,地上散落著衣物,一只拖鞋掉落在門口的位置,腳尖朝外。
很顯然,許家明突然起床,慌慌張張的跑出了臥室,連拖鞋都掉了。
姜澤繼續(xù)潛伏而入,他隱隱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靠過去一看,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在地上痛苦的爬行,他滿臉是血,伸直了手想要去拿掉落在角落的手機。
“應(yīng)該是許家明的保鏢——”姜澤手指輕彈,數(shù)道青芒沒入了他的后背,緩解了他的痛苦。
姜澤靠了過去,小聲的問道:“我是許升的朋友,許家明和許盈盈在哪兒?”
“地,地下室——”保鏢艱難的說道。
“好的,交給我吧?!苯獫墒中膹谋gS的額頭上撫過,后者眼睛一閉,沉沉的睡了過去。
過道、樓梯上,隨處可見躺著的保鏢和家中的傭人,姜澤一一檢查過,除了一個保鏢傷得比較重以外,其他人都沒有生命危險。
下手的人手法嫻熟,快、準,但并沒有下死手。
姜澤下到一樓,有兩個穿著夜行服的人守在地下室門口。姜澤屈指連彈,兩道青芒閃過,那兩人的身體漸漸癱軟,姜澤身形一閃,在他們倒地前接住,慢慢的放在了地上。
地下室房門虛掩,里頭不時有人影晃動,有聲音傳出。
“許老板,你放心,我不會要你女兒的性命,我只不過想從她身上得到一些消息罷了。你若肯配合,我保證你們所有人都相安無事——”
姜澤一下就聽了出來,是那猥瑣男的聲音。
“許盈盈,你只需要告訴我,楊璇到底和你說了些什么就可以了。我想,你也不想像她一樣,受盡凌辱而死,最后連個全尸都沒有吧——”
“許老板,你別忘了,你還有個兒子。你要是不配合,一會兒你兒子回來了,哼哼哼——”
“老東西,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再不開門,我就炸了別墅,把你們?nèi)冀o活埋了。再把你們挖出來,把你老婆你女兒你孫女兒的尸體扒光了掛到你公司門口?!?p> “媽的,給我炸開這鐵門?!扁嵞薪K于是沒了耐心。
姜澤手掌輕輕一抖,十指指尖青芒閃爍,他輕輕打打開門,如鬼魅一般沖進了地下室。
咚咚——樓梯上的兩人倒地,滾落而下。
猥瑣男大驚,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身旁的人就一個個倒了下去。一道青芒照著猥瑣男的眉心激射而來,他本能的一抬手,擋住了那一道青芒。
他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掌,被一根針刺穿了,針上閃爍著青芒,嗤嗤了幾下之后,那根針居然就消散了。
“氣,氣針?”猥瑣男滿臉的愕然,而后反應(yīng)了過來,驚恐的大喊了起來:“勁力合一,以氣化形!是化勁高手!”
猥瑣男轉(zhuǎn)身就想跑,卻不料姜澤的速度更快,更是被擋住了進出地下室的唯一出口。
“拼了!”猥瑣男腰胯一擰,雙臂一震,勁力乍現(xiàn)之下,衣袖凌冽作響。只見他揮出一拳,路線飄忽不定,拳影不停的閃爍,仿佛有無數(shù)個拳頭打了過來,令人躲都不知道往哪兒躲。
不知道往哪兒躲,那便不躲。因為不管怎么閃爍,始終只有一個拳頭,最終的擊打點,也只有一個。
姜澤迎面而上,猥瑣男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胸口上,只見他身體微微一震,全身上下肌肉涌動,骨骼更是啪啪作響。
猥瑣男感覺這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就好像擊了個空,連自己的架勢都受到了影響,險些沒站穩(wěn)。他蓄勢的一拳,竟被姜澤輕易的卸了力。
這便是化勁。任你浪洶涌,我自搖帆過。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
姜澤微微一笑。
“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