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摔死金爺我了!哎喲——”金財在廚房叫喚。
我在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臥室,床下的齊??粗?,我對他搖了搖頭,示意先別急。
沒多久金財就搖搖晃晃得拖著那大布包進了客廳,看他拖的費勁的樣子,這肯定就是希桂云的尸體了。
金財看見了我放下了尸體,臉上帶著戲謔的笑:“老不死,今晚有你好受的?!?p> 說著他伸手去掀布,果然是希桂云的尸體,此時的尸體完全沒有了昨天的模樣,有了腐爛的跡象。我一看就有點難受,臉上表情并不是很好。
“哈哈哈——”金財大笑道。
“你說你這是何苦呢?本來我可以和你演一場孝子的戲,是你不愿意?!?p> 我抬起頭瞪著他:“你想怎么樣?”
同時我在心里叫著林可:“那殘缺者還沒動嗎?”
“沒有大人。”
難道這金財和殘缺者沒有聯(lián)系?但不管有沒有聯(lián)系,金財都是想害我的,得防著。
“哎呀,舒服!”金財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從褲兜里掏了根煙抽了起來。
尼古丁的味道瞬間彌漫到整個屋子,我現(xiàn)在的身體受不了這個,不停地咳嗽。
“老不死,你得服老?!苯鹭斂次依仟N的樣子笑了出來。
“你知道嗎?海子都當所長了?!彼⒅遥也恢浪胝f啥。
“我當年最瞧不起他。”他砸吧了一口煙。
突然間他又換上了一副怨恨的眼神:“我是你們養(yǎng)大的,我啥樣你心里有數(shù)?!?p> “我小時候連只雞都不敢殺,現(xiàn)在我手里過了死人我都數(shù)不清了。”
“呵!”金財扔下一個煙屁股。
我以為他要動手了,就開始準備積蓄水球術,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掏出了一部手機。
“老不死,你看看這是誰?”
金財把手機屏幕朝向我,上面放著一張小男孩的照片。
“沒見過吧?我這么多年都沒跟你們說過。”
“我跟一個KTV小姐生的?!?p> 我又看了看那張照片,原來這個是金云德的孫子。
金財收起了手機,說道:“我覺得你也可以瞑目了,金家也算是有傳承了?!?p> “別磨磨唧唧的?!蔽业芍f道。
“得嘞,您想快點就快點?!苯鹭斵D(zhuǎn)身進了廚房。
我以為他是進去拿刀,就跟床下的齊海使了個眼色,讓他準備行動。齊海手上也掏出了一把槍。
金財?shù)穆曇暨@時從廚房里傳了出來:“我在道上混的時候有個三哥,他說我不受送子觀音待見?!?p> “就是因為你們倆個老不死當年未婚先孕,我的出生注定不會被老天爺照顧。所以我這半輩子都特別窩囊?!?p> 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件衣服。
“大人,那就是圣物?!绷挚傻穆曇繇懥似饋怼?p> 我的視線瞬間凝聚在了那衣服之上。
金財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娘死了,正好三哥跟我說讓你們再結(jié)一次婚,我就會轉(zhuǎn)運。”
“我這人還是心軟,你配合的好,我不殺你,我也不想到處逃亡。”
“林可,殘缺者還在原地嗎?!”我焦急的問道。
“大人,依舊沒動?!?p> 只要殘缺者沒來就好辦了,畢竟金財是個普通人。
齊海準備沖出來,我做了個下壓的手勢讓他先別動,畢竟這圣物有什么可怕的效果還不知道,而且現(xiàn)在也不是個奪取圣物的好機會。
金財扶起了希桂云的尸體,將衣服給套了上去。
“好了,你坐著別動?!苯鹭斦f著將穿好衣服的希桂云拖到我的旁邊。
“哦,還有這個。”他又拿出一根紅色的蠟燭出來。
“規(guī)矩還是要有的?!彼统龃蚧饳C準備點蠟燭。
這個儀式完成了會發(fā)生什么是未知的,當然不能讓他輕易地完成。我悄悄動用空氣中的水元素,加大了蠟燭芯的濕度,讓他根本點不著。
這金財是個急性子,兩三次點不著后脾氣就上來了,一腳就把蠟燭踢飛了。
“這垃圾蠟燭,幸好我多帶了幾根?!彼R罵咧咧得又走到廚房去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沒必要拖了,齊??粗?,我點了下頭,他一下就從床下沖了出來直接剎進了廚房。
“艸!我就知道!”廚房里金財發(fā)出了巨吼。
他倆站得靠里面,正好是我的視覺盲區(qū),就聽見“哐當當”的廚具摔碎的聲音,到了后頭還發(fā)出了幾聲槍響。
我原以為這專業(yè)的執(zhí)法者對付金財肯定小意思,但這激烈的程度說明金財也不簡單,齊海人不錯,得幫一幫。
我急忙推著輪椅往廚房去,到半路廚房就沒聲了。
“齊海??”我試探性得問道。
然而出現(xiàn)在廚房門前的是一個渾身染血的大胖子,除了金財還有誰,而齊海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這事情可鬧大了?!苯鹭斶种煨χ劬锶菬o所謂.
“等你們老倆口結(jié)個婚,你就下去見我娘吧,這就是暗算你兒子的下場?!闭f著金財背著的一只手伸到了前面,一只嶄新的紅蠟燭,已經(jīng)點燃了。
我頓時準備水球術扔出,然而金財卻仿佛有了防備,一個背身就朝我撞了過來。我被強烈的沖擊轟下了輪椅。
“你這老不死,昨天就偷襲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兒搞這些歪門邪道的?!?p> 我在地上動彈不得,這蒼老的身體骨骼實在經(jīng)不起折騰,金財過來直接將我的手和腳都綁在了沙發(fā)上。然后把希桂云放在了沙發(fā)的另一頭。我和她正好對著。
“好!”金財明顯高興到了極點。
“來,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全程都是金財在自言自語,我也沒有能力拜。
“咚咚咚?。?!”這個時候門被狠狠得敲響了。
“嫌疑人聽著!快點開門,否則就破門了!”
這應該是剛才守在樓下的幾個執(zhí)法者。
金財?shù)故菦]有慌,將放電視的大柜子挪到了門口擋門,就不顧外面的敲門聲了。
他看向了我,說道:“你得謝我,我?guī)湍銈z辦了個婚禮。”
“你說我是不是大孝子啊,哈哈哈哈!”
這人三觀崩壞僅次于林可,我沒給他好眼色。
“行了,該辦的都辦了,你也該上路陪我媽了?!苯鹭斈贸隽税训断蛭易邅?。
頃刻間已經(jīng)到了我的面前,他眼睛血紅:“去了下面告訴我媽,我愛吃她做的紅燒肉。”
“林可?。?!”我內(nèi)心大聲叫道,現(xiàn)在只有她能幫我。
然而林可并沒有回答,金財?shù)牡兑柴R上到我脖子了。
這個最危急的關頭,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一只耷拉著腦袋的希桂云,正慢慢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