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金蟬脫殼
一瞬間,廟內(nèi)的所有人都緊張的站了起來,他們個個拿著兵器,緊緊的盯著站在佛像邊的這個女子,而這個女子就是尚花語,夏謖也似乎認出了她,于是便走上前問道:“姑娘,要是在下沒猜錯的話,你就是之前在張家鎮(zhèn)內(nèi)行刺我家陛下的人吧?”
“不錯?!鄙谢ㄕZ答道。
“那為什么剛才我進來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你?”
“那是因為我藏在佛像里面了,你當然發(fā)現(xiàn)不了。”
“哦,是嗎,那你來這里的目的是……”夏謖警惕的問道。
見夏謖這般小心謹慎,尚花語連忙解釋道:“想必你之前也注意到了,在我伏擊你們的時候,突然就沖出了另一伙黑衣人壞了我的好事。”
“你想說有同行來搶你飯碗了?”夏謖冷笑著猜測道。
“沒錯,而且那些人和我還是死對頭,他們可把我害得夠慘的,既然如此,我不如就來助你們一臂之力。總之一句話,我得不到的,那他們也別想得到。”尚花語說道。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是這個意思嗎?”夏謖說道。
“沒錯,你還算是個聰明人?!鄙谢ㄕZ笑著說道。
“可……我憑什么相信你?”夏謖突然冷下臉問道。
尚花語聞言便連忙把手中的劍扔在了地上,并且雙手舉起,“現(xiàn)在,你總該相信了吧?”
“哦,有意思,那依姑娘看,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呢?”夏謖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受了傷的女子,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于是便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等尚花語回答,明蘇就瘋子一般的從后面擠了過來,并且神情恍惚的對尚花語說道:“姑娘,只要你能護送朕平安回到樂陽,朕保證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夏謖聞言頓時一陣無語。
尚花語則笑著答道:“好啊,記住你說的話,皇帝陛下?!?p> 然后她又問夏謖道:“你叫什么名字?”
夏謖則拱手道:“在下夏謖。”
“呵呵,你之前砍我的那一劍真是夠狠的啊?!鄙谢ㄕZ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說道。
“姑娘見笑了,在下那也是實屬無奈之舉,還望海涵。”夏謖禮貌的拜道。
“罷了罷了,現(xiàn)在我就來說一說我的想法吧,首先,在出這座破廟之前,你家皇帝身上的衣服必須要脫了,這一身金燦燦的,只要不是瞎子,誰都知道穿這身的就是皇帝,準沒跑?!比缓笊谢ㄕZ就說起了自己的計策。
“這是自然?!毕闹q回答道。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接下來就得找一個人來穿這件衣服了,考慮到這是龍袍,所以你們得先商量好了?!?p> “什么!”眾人皆是大驚道。
就在這時,明蘇二話不說直接就開始解自己身上的龍袍,夏謖見狀連忙跪拜道:“陛下使不得啊?!?p> “有什么使不得的,都這個時候了,再計較這些有什么用?”明蘇大聲的說道。
沒兩下,龍袍就被明蘇從身上扒了下來,只見他手抓著龍袍,對著眾人問道:“誰愿意穿?”
很明顯,其實眾人心里都明白,現(xiàn)在這個情況,誰穿這龍袍誰就得死,不過夏謖還是站了出來,他一臉視死如歸的說道:“陛下,臣斗膽請命?!?p> “愛卿啊,朕是永遠不會忘記你的恩德的。”明蘇隨即就激動的說道。
夏謖一臉堅定的答道:“陛下這是什么話,臣能替君死,這是為臣的福分,臣心甘情愿。”
隨后夏謖就莊重的接過了龍袍,緊接著他又轉(zhuǎn)身問尚花語道:“然后呢,接下來呢?”
“然后就是兵分兩路,你一路,你家陛下一路,兩路分開去往天黎城。當然,為了以防萬一,你的侍衛(wèi)得比你家陛下多一些,這樣才能更容易騙到那些人?!?p> “那他們要是兩邊都追呢?”
“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居然高估你了,沒錯,出了破廟之后他們或許會也分兩路追,不過你現(xiàn)在看看你自己,你覺得那時候你那邊的追兵多,還是你家陛下那邊的追兵多?”
“我明白了,可這并不是什么上策。”夏謖想了想后說道。
“確實不是什么好辦法,但起碼可以讓你家陛下安全些,就你們現(xiàn)在這個情況,已經(jīng)沒有上策可以選了,那些人是吃定你們了,所以不賭一賭,怎么能逆轉(zhuǎn)敗局呢。”尚花語說道。
“等等,那你干什么?”夏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于是連忙警覺的問道。
“?。渴碌饺缃衲悴粫€以為我想殺你家陛下吧,放心,到時候我就跟著你,順便保護保護你行了吧,這樣你總可以不用擔心你家陛下的安危了吧?不過我丑話先說前頭,若是不兵分兩路的話,那誰也救不了你們,老天爺都不行。我反正就一句話,你們是想活想死?要是想死,那你們就留在這里等著那些人過來殺你們,想活,那就得聽我的才行。”
夏謖想了想,隨后便下定了決心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p> “不過呢,現(xiàn)在還有一個問題沒解決,而且就擺在我們的眼前。”
“是什么?”夏謖連忙問道。
“我剛才就說過,現(xiàn)在他們應該已經(jīng)把我們給包圍了,想要兵分兩路,就得先殺出去才行?!?p> 說完尚花語便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劍,圍著她的侍衛(wèi)們見狀紛紛警惕了起來,生怕她做出什么舉動,不過尚花語卻不以為然的一路徑直往廟外走去。
夏謖見到她居然往外走,于是便連忙問道:“你要干什么去?”
“當然是為你家陛下開拓道路呀。對了,你的龍袍可得先收好了,現(xiàn)在還不是穿的時候?!鄙谢ㄕZ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明白,可你不是還受著傷嗎?”夏謖不解的問道。
此時尚花語突然停了下來,并且回頭邪笑道:“啊,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保護皇帝可比殺皇帝要刺激得多,呵呵?!?p> 她這句話一說完,不遠處突然就降下了一道雷電,電光映在她的臉上,顯得無比的詭異。夏謖此刻看呆了,眼前的這個女子,陡然間就變得不凡了起來,這不免讓他的內(nèi)心掀起一陣波瀾。
等尚花語走出去了許久,夏謖才反應過來,他連忙對侍衛(wèi)們大喊道:“留下五十人保護陛下,其他人都跟我出去?!?p> 隨后夏謖便帶著其余的二百人殺了出來。
此時在廟外,已經(jīng)走了出來的尚花語對著周圍大喊道:“子亦,出來吧,不要躲躲藏藏的了。”
尚花語說完后,很快,子亦便帶著二百余黑衣人走了出來。
“夜魅,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應該???”子亦不解的問尚花語道。
“怎么不應該?我們不是死對頭嗎?”尚花語微笑道。
“哦?你與他們勾結(jié)在一起,僅僅就是為了報復我?”說著子亦就看向了尚花語身后的夏謖等人。
“哼,你不服?。俊鄙谢ㄕZ一臉不爽的回擊道。
“哈哈哈,有趣有趣,我說,你該不會是狗急跳墻了吧,你是不是瘋了,那可是皇帝啊,你之前不是還刺殺過他嗎?”子亦大笑道。
“沒錯,不過比起他們,我更想殺的是你。”尚花語冷著臉說道。
子亦也冷下臉說道:“你有那個本事殺我嗎?”
說完她還亮出了自己的神兵無悔,指向了尚花語。
“有沒有打了不就知道了嗎?!鄙谢ㄕZ答道。
突然,子亦又放下了兵器,并且神情無比癡迷的說道:“其實夜魅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想親手活捉了你,然后把你的衣服扒光,用我這無悔將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生吃了,哈哈哈。雖說總是無法實現(xiàn),不過現(xiàn)在好了,我的夢想可能要成真了?!?p> 尚花語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顯然,子亦這話并不是危言聳聽,她可能真的會這么干,因為她本就是個瘋子,是個變態(tài)。不過就在這時,夏謖趕了過來,他故作輕松的對子亦說道:“喂!妖女,你是吃不起豬肉嗎?不過也對,你們要是有錢,又怎么會干這種殺人的行當呢。”
“嗯?你在說什么?”子亦一臉懵的問道。
“唉!要不是梁國連年的進犯,朝廷又怎么會疏于對國家的管理呢,不然,就不會有你們這些人存在了。不過我相信,十年之后,像你們這種專門殺人的勢力組織,將會從晉國徹底消失?!闭f著夏謖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話倒是新鮮啊,不過說到消失,該消失應該是你們這些只會享福的達官貴人,戰(zhàn)火紛飛也好,和平安定也罷,受罪吃苦的永遠都是百姓,你們除了會壓榨百姓,你們還會干什么!當然,要消失的人也包括那個狼狽不堪的皇帝,我要是猜得沒錯的話,他現(xiàn)在正躲在那破廟里吧,真是可憐啊,哈哈哈?!弊右啻舐暢爸S道。
這話似乎刺痛了夏謖,不過他很快就提起了精神,表情堅定的回答道:“不得不說,你說得是實話,但這并不能代表所有人,或許就在此時此刻,有數(shù)萬的大晉將士正在前線浴血奮戰(zhàn)著,保衛(wèi)著我們的家園。我可以發(fā)誓,晉國會有國泰民安的那一天的,只不過你是永遠看不到了。給我殺!”
說完夏謖便第一個沖向了子亦,隨后尚花語和眾侍衛(wèi)也跟了上去,不過緊接著子亦身后的黑衣人也殺了進去,雙方就這樣展開了混戰(zhàn)。
首先,對戰(zhàn)子亦的就是夏謖,只不過夏謖連一招都沒接下就被子亦一腳給踹倒了,隨后子亦便不由得嘲笑道:“喲,之前不是挺能說的嗎,哼!原來這么不堪一擊,你這個只會動嘴皮子的廢物。”
一旁的尚花語見狀便連忙殺了過來,她先是扶起了夏謖,然后一臉疑惑的問夏謖道:“你居然不會武功!看你膽子那么大,還以為你是個高手呢。”
“抱歉了,讓你費心了?!毕闹q尷尬的答道。
“行了,既然這樣,你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了,你可以回廟里準備了,別忘了我之前交代的。”尚花語小聲的說道。
“那你呢?”夏謖擔心的說道。
此話一出,尚花語頓時就愣住了,在這一瞬間,她感受到了溫暖,這種感覺就像是朋友的關(guān)懷一般,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因為除了天凌,再沒有人能這般的關(guān)心她。不過,片刻之后,她就立刻回過神來答道:“放心,我死不了?!?p> 就這樣,夏謖果斷的撤回了破廟里,對戰(zhàn)子亦的人就變成了尚花語。
沒有話語,二人直接就打了起來。
只見尚花語柳腰一擺,剎那間就閃過了子亦那鋒利且透亮無比的無悔劍,但是那一閃而過的劍氣還是劃破了她的衣裳,子亦見自己傷不了尚花語,于是便大怒道:“好你個夜魅,你難道就會躲招嗎?范昱那老東西就教給你這些?”
尚花語見子亦似乎有些生氣了,于是便一邊繼續(xù)躲閃,一邊笑著答道:“不服繼續(xù)來啊,我還就躲……?。 ?p> 話還沒說完,尚花語就被子亦一掌給拍倒在了地上,頓時,一口鮮血就從尚花語的口中吐了出來。
“哈哈,你剛才說什么來著?再說一遍?。俊弊右嘁娚谢ㄕZ倒地,于是連忙趕過來用劍指著她,并且大笑道。
“咳咳,我也不想躲的,只是你的劍太細了,而且又像水晶那般透明,揮起來根本就看不清,我真的是難以接招啊。”尚花語捂著胸口,無奈的答道。
“哼哼,我是真想割爛你的嘴,不過看在你長得這么美份上就算了,但你的手筋腳筋我得必須挑斷?!弊右嗒熜Φ馈?p> 就在子亦準備先割斷尚花語的手腕的時候,突然廟內(nèi)的其余人大喊著沖了出來,這一舉動頓時就讓子亦停住了手中的動作,而尚花語也抓住這個機會,起身與她拉開了距離。
緊接著,廟里沖出來的那幾十人大喊道:“撤退!撤退!”
尚花語和其他正在奮戰(zhàn)的侍衛(wèi)聞言便立刻開始后撤。
子亦見到嘴的肉居然跑了,于是頓時就氣急敗壞的跺了下腳,并且大喊道:“夜魅!你混蛋!”
隨后她見身邊的一眾黑衣人一動不動,于是便大怒道:“你們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騎上馬給我追!”
“遵命?!?p> 這些黑衣人很快就追趕了上去。
可是就在這時,逃跑的侍衛(wèi)們在尚花語的指揮下開始迅速的分成了兩隊,并且分別往左右兩邊逃跑,這可難住了這些黑衣人,于是他們皆問子亦道:“子亦大人,這可怎么辦?我們追哪邊?”
“你們沒看見那個穿龍袍的嗎?那一定就是皇帝。”
“那往左邊跑的那一支人馬怎么辦?追不追?”
“不用了,我們的目標僅僅是皇帝一個人罷了,殺了他我們就跑,就算那批人回到天黎城搬來了救兵,到那時也無濟于事了。所有人都給追皇帝,不殺了他,誓不罷休!都跟我追!”子亦自信的說道。
說完子亦便帶著所有的殺手全都向著夏謖追去了。這可讓尚花語大吃了一驚,她沒想到子亦居然沒有跟著兵分兩路,不過夏謖卻是欣慰的,因為這樣一來,明蘇的處境就會變得絕對安全。
用自己的死換皇帝的生,這是絕對值得的,起碼夏謖是這樣認為的。
想到這里,夏謖欣喜的對尚花語說道:“姑娘,他們都來追我們了,太好了。”
尚花語見夏謖這個樣子,于是便提醒他道:“喂!別以為現(xiàn)在那些殺手都追過來了,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可告訴你,要是他們發(fā)現(xiàn)你不是皇帝,他們就會立刻往左邊去追你家陛下,到那時,你家陛下還是難逃一死?!?p> “那我們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現(xiàn)在當然是盡全力不被他們抓住啦,只要挺過這幾天時間,等你家陛下到了天黎城,那我們的目的就算達成了。”
“好!”夏謖堅定的回答道。
就這樣追追趕趕的持續(xù)了兩天后,夏謖他們在途經(jīng)一片樹林的時候,突然就遭遇了子亦的伏擊,一時間,雙方陷入了混戰(zhàn),而且子亦這一方是處于絕對優(yōu)勢的。
見不是子亦他們的對手,無奈之下,夏謖只得下令撤到林子里。此時,夏謖身邊除了尚花語,只剩下二十八名侍衛(wèi)了,不過好在侍衛(wèi)們護的很嚴實,子亦他們并沒能發(fā)現(xiàn)穿龍袍的并不是真正的皇帝。
躲進林子后,夏謖他們也沒能甩掉子亦和她的那些殺手們,很快,他們就又被追上了。
尚花語見狀便對夏謖說道:“你繼續(xù)跑,我留下來斷后。”
夏謖立即拒絕道:“不行!要走一起走,大不了和他們拼了。從穿上龍袍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再沒想活著回樂陽了。”
尚花語見夏謖的眼神如此堅定,于是便笑著回答道:“好啊,那我們就都不要走了,回去和他們拼了?!?p> 這時子亦帶著人追了上來,她對尚花語說道:“怎么突然不跑了?走投無路了吧?!?p> 尚花語則一臉堅定的道:“子亦,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廢話少說,來吧!”
“很好,那我就先殺了你,然后再殺了你身旁的皇帝?!?p> 說完子亦就提劍向上尚花語沖了過去,二人隨即打了起來。此刻的尚花語可以說是已經(jīng)被逼上了絕路,她不再閃躲,反而拼命的向子亦進攻。
二人出招的速度都極其快,甚至在他們的周圍都形成了一股由無數(shù)劍氣形成的氣流,這使得其他人都不敢輕易的靠近,兩個人就這樣在這氣流內(nèi)騰跳閃躍,劍來劍往。
看著尚花語這無比瘋狂的樣子,子亦不禁有些忐忑了起來,顯然,現(xiàn)在尚花語的實力比之前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了,先前本以為輕易的就能拿下她,現(xiàn)在看來自己還真是天真了,沒想到,居然到了得要全力對付她的局面了。不過,她應該扛不住多久了,畢竟她的手臂上還有傷。
子亦推測的沒有錯,果然,漸漸的,尚花語出招的動作變得緩慢了起來。說時遲,那時快,子亦立刻就抓住了這個機會,在尚花語持劍揮向她的剎那,她立刻就閃到了尚花語的身旁,只聽得“咻”的一聲,尚花語的肩膀瞬間就出現(xiàn)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緊接著,白光繞過,子亦的劍又繞到了尚花語的身前,架在了她那雪白的脖頸上,正當子亦準備給她最后一擊的時候,尚花語卻突然劍鋒一轉(zhuǎn),猛地朝子亦的腹部刺去。
子亦也是眼疾手快,她連忙朝后退了一大步躲過了這一劍,就當尚花語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她抬起腳就踢向了尚花語的腹部,只聽“砰”的一聲,尚花語整個身軀都飛了起來,不過尚花語卻借著這個機會把手中的劍扔向了子亦。
子亦連忙對著飛過來的劍就是一個豎劈,尚花語的劍隨即被劈為兩半,劍刃的那一部分甚至還插進了一旁的樹里。
夏謖見尚花語被踹飛,于是便奮不顧身的朝子亦撲來,不過他卻根本不是子亦的對手,只見子亦隔開了他刺過來的劍后,直接一個反挑。
夏謖嚇壞了,他連忙撤開劍,并且歪頭閃躲,不過,他的頭巾卻還是沒能幸免,一下子被無悔劍給割破了。這頭巾是為了防止被子亦和殺手們看出真容而纏的,可惜現(xiàn)在終究還是被揭穿了。
下一刻,子亦見穿龍袍的不是皇帝,而是之前與自己斗嘴的那個官員,她頓時就氣得表情扭曲道:“居然是你!你怎么會穿著龍袍?”
“哈哈哈,當然是為了讓你上當了,沒想到吧。”夏謖得逞般的大笑道。
“那真的皇帝呢?該不會……之前那另一支人馬……”子亦似乎猜到了什么,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
“沒錯,現(xiàn)在圣上應該快到天黎城了,哈哈哈,你們現(xiàn)在再去追,已經(jīng)來不及啦!怎么樣?這招如何?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夏謖自豪的笑道。
“你……給我去死!”
氣急敗壞的子亦說完先是一劍劈飛了夏謖手中的劍,然后又一劍刺進了夏謖的胸口,而夏謖則連忙用雙手緊接著抓住了那刺進自己胸口的無悔劍。
一瞬間,夏謖的雙手和胸口就都流出了鮮血,可即便如此,子亦也覺得不解恨,隨后她便緊握著劍柄,往前頂了上去,而夏謖則不停的往后退,退了數(shù)十步之后,當子亦想再次拔劍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劍拔不出來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劍已經(jīng)被夏謖牢牢的抓住了,無奈之下,子亦只得一腳將夏謖給踢開了。
然后被踢飛的夏謖身體一斜就消失在了前面的叢林里,而這方向也正好是之前踢飛尚花語的那個方向。此時,其余的二十八名侍衛(wèi)已經(jīng)全部被殺死,現(xiàn)在,只剩下尚花語和夏謖二人。
前面難不成是有什么東西嗎?兩個人居然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想到這里,子亦便立刻命令手下的黑衣人往前查看,當一眾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夏謖和尚花語消失的那片草叢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個山坡,于是他們便回頭對后面的子亦說道:“子亦大人,這里是個高坡,他們應該是掉到下去了?!?p> “什么!”
子亦聞言便立刻走了過來,果然,這里確實是個高坡,隨后她又俯身一看,發(fā)現(xiàn)這高坡距離下面的草地足足有三四丈之高,而且下面的草地上還看不見夏謖和尚花語二人的尸體,無奈之下,她只得命令道:“走,所有人現(xiàn)在就回頭繞到下面去,千萬不能讓他們倆給跑了?!?p> 但其中卻有人問道:“子亦大人,既然真正的皇帝不在這里,那我們又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呢,反正他們兩個也沒有什么價值,不如我們還是去趕緊追皇帝吧。”
“沒用了,現(xiàn)在再去追皇帝已經(jīng)來不及了,至于他們兩個,今天我是必須要殺死的,因為他們已經(jīng)徹底的惹怒了我。回頭,下去找他們!”子亦卻憤怒的說道。
“遵命。”眾人聞言只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