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正香的林勛恐怕做夢也沒想到,他莫名其妙就背了一個會要他命的黑鍋,不過其實也無所謂,反正在林墨的眼里他早就是活不過今天的死人,背也就背了,并沒有什么所謂。
林墨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他的關節(jié)啪啪作響,經(jīng)過昨天的靈氣煉體后,他的修為已經(jīng)直接到了煉體巔峰。
他抓起手帕,擦了擦嘴,仔細的將桌上的剩菜和碗筷收拾到一旁,臟掉的碗筷被他認認真真的刷了一遍,最后得到的結果是,一會要去街上再買幾套……
畢竟不論是前世的林少宗,還是這一世的林墨,都沒干過這種家務活。打幾個盤子碗的很正常,他自己安慰著自己。
準備一會揍林勛的時候,從林勛那伙潑皮無賴那搞點經(jīng)費,算是給自己的醫(yī)藥費,畢竟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林墨耐心的將滿地的瓷器碎片清理干凈,將像女人纖細漂亮的手擦的干干凈凈。喝了杯溫開水。
林墨走出屋子,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他走出小院,將院門關好,至于為什么不鎖。畢竟家里沒什么可偷的,鎖了也沒啥用。
林墨整理了一下衣服,夏季溫暖的微風拂面吹來,將他的衣襟吹起,他笑了笑,笑容溫暖而和煦。
他邊緩步走著,邊和記憶里那些熟悉的街坊鄰居一一打著招呼,“早啊,張大娘?!薄霸?,徐大爺?!?p> 他絲毫沒有因為昨天這些人對他見死不救而有什么不滿,畢竟這個世道,老百姓都不容易,怕惹上麻煩不幫他,很正常,林墨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大家看著活蹦亂跳的林墨都有些意外,他昨天受了那么重的傷勢大家可是都看見了啊,沒道理一晚上就好了啊……
反正大家也都沒細想,畢竟跟自己沒有太大的關系,林墨沒事更好,畢竟這孩子也挺可憐的,更是很懂事。
他如此熱情的打著招呼,大家看到他反而都有些尷尬,這尷尬純粹是因為昨天的視而不見。
大家紛紛胡亂的應付林墨幾句之后便匆匆離去,開始奔波勞碌著為了一家老小的生計。
林墨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打了個哈欠之后他才想明白一件事:“林勛那貨是住在林家的啊,靠,他不出來我也不能沖進林家干他啊,剛重生要好好珍惜生命,萬一有啥意外可咋辦。”
想明白這事的林墨有些悶悶不樂,他蹲在林家的對面,看似隨意的左右打量著旁邊的店鋪和街道上的行人,實則確實用自己筑基境界的恐怖神識,死死的鎖定著林家門口。
林家門口看門的兩個雜役,感覺身上一涼,隱隱有著寒意,他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緊張的打量著周圍,看有沒有什么潛在的敵人。
畢竟最近這段日子,鐵權城里可不是很太平。林家貌似要跟張家合力對付楊家,張家的人頻繁的進出林家,更是印證了這個猜測。
這足以讓他們一個個的打好十二分的警惕,林家咋樣跟他們沒關系,他們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小命。
萬一要是楊家魚死網(wǎng)破,破釜沉舟之下,傾巢出動攻打相對較弱的林家,張家來不及馳援,最先死的就是看門的他倆。
“兄弟啊,這年頭做狗不容易啊?!弊筮叺氖莞呤绦l(wèi)先跟右邊的搭話。
“害,誰不說是呢?做人難,做狗更難?。 庇疫叺呐质绦l(wèi)無奈的回應。隨后倆人默契的搖頭嘆息,然后又聚精會神的準備好了隨時逃跑。
畢竟……剛剛的那股寒意絕對不是錯覺。
林墨聽著這倆小子一唱一和的對話,噗嗤一笑,那樣子頗有些呆傻。
人分三六九等,有辛勤勞作為了生活的,自然也有不愁吃喝,每天以八卦為樂趣的婆子。
一群婆子聚在一棵大樹的陰涼下,嗑著瓜子,肆無忌憚的談論起在這條路上來去的人們。正愁著最近沒有什么新聞可八卦,一個眼尖的婆子看見了蹲在烈日下的路邊,傻笑著的林墨。
“看見沒,就這小子,據(jù)說讓林家攆出來以后就瘋了,天天蹲林家對面,出來人就抱人家大腿要回家?!?p> 眼尖的婆子生怕別人先看到這個大新聞,咧開大嘴叭叭叭說了一大堆,吐沫星子噴了幾人滿臉。
雖說林墨被逐出林家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但是林家畢竟是鐵權城三大勢力之一,雖然實力在三家里最弱。
但在她們眼里那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家族棄子這個新聞雖然不新鮮了,但提到林家,那還是頗有些分量的。
另幾個婆子一臉不甘,恨自己為什么剛才忙著嗑瓜子沒看到林墨這個傻子,一個大新聞沒了,不過還是抓住機會使勁的八卦著林墨,一個瘦一點的婆子接著眼尖的婆子繼續(xù)八卦。
“不止這樣,據(jù)說這林墨天生就是個衰星,誰和他走的近了誰就倒霉,前些年不就是他娘倒霉催的讓林家大奶奶活活打死了?!?p> “才不幾天,又克的大管家失蹤了,到現(xiàn)在連個人影都沒見,總之啊就是誰離得他近了,誰就倒霉?!?p> “他姐不就是正倒霉呢?據(jù)說布莊那個老板正要對她用強,想找人打殘廢林墨脅迫她就范呢。”
旁邊幾個婆子紛紛點頭應是,接著又開始八卦起這個林家廢掉的四少。
林墨神識覆蓋之下,這幾個婆子說的話清晰可見,本來他也沒打算理會,畢竟一天天沒啥事干的婆子們,吃飽喝足了也就靠這點愛好活著。
可是他聽著聽著就不對勁了,什么幾把玩意我娘是因為我才被大奶奶打死的,又大管家因為我才失蹤,你家母豬生不出羔子是不是也因為我。
不過這說到底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畢竟是過去式的事情了,因為這些仇,他都會去一一的報了,但是被布莊掌柜脅迫用強的婉容姐是咋回事?嗯?
幾個婆子正在八卦,那個眼尖的婆子撇了一眼林墨剛才的位置,發(fā)現(xiàn)那個傻子已經(jīng)不在了。
她剛想換個話題八卦扭著豐腴腰肢剛路過的王寡婦,說她跟人偷情時,林墨鬼魅般的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嚇得她一哆嗦,手里的瓜子扔了一地。
其他的幾個婆子也是一樣,滿臉吃了屎的表情,她們清楚的看見林墨上一秒還在路邊蹲著,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了她們的身前。
幾個婆子嚇得剛要大叫,就看見林墨伸出食指,在嘴唇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配上他邪魅的笑,竟嚇得幾人渾身一抖。
一個婆子更是不爭氣的尿了出來,腥臊的尿液順著大腿流下,在地上緩緩凝聚成了一個小水洼。
一只饑渴的流浪狗看見眼前的小水洼,眼睛一亮,瘋狂的沖了上去,剛喝了一口就呆住了,隨即跑到一邊劇烈的嘔吐。
林墨嫌棄的揮了揮手,像是要把這股難聞的氣味揮散,他給了那個尿褲子的婆子一腳,巨大的力量踹的呆傻的一個趔趄:“你特么趕緊給我滾蛋,回家洗洗去?!?p> 婆子如蒙大赦,用絲帕蒙著臉就嗖嗖的往家里跑,看見自己的小伙伴落荒而逃,另外兩個婆子也扭頭就要跑,可剛轉過身去。
林墨有力的雙手就同時搭在了兩人的肩膀,他玩味的聲音傳來,讓倆人的恐懼進一步增長。
“我讓你倆走了嗎?且不說你們肆無忌憚的八卦我,讓我的精神和尊嚴受到了嚴重的刺激和侮辱?!?p> “這樣吧,我今天心情好,你倆就賠我個誤工損失就算了,精神損失費我就不要了,我正想要去工作,一次十兩銀子。
可你們讓我心情煩躁,我把老板給辭了。那這事你倆得負責吧?這樣吧,四舍五入就算你倆一人一百兩,倆人加在一起三百兩不過分吧?”林墨笑瞇瞇的臉上寫滿了人畜無害,可這話卻讓倆人有些憤怒。
“你咋不去搶呢,還三百兩銀子,你干啥活一次能賺十兩銀子?吹牛吧你就。”倆婆子那是一臉的不相信。
沒想到林墨沉默半晌突然出聲:“你咋知道我干搶劫的?你是不是偷看我日記了。我的秘密都讓你知道了,看來非要滅了你倆的口啊,嘿嘿嘿,正巧這里沒幾個人,把你倆挖坑埋了也沒人知道?!?p> 倆婆子一臉懵逼,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跟我倆有個毛的關系啊我套!
“我看這樣吧,看你倆這樣你倆也沒錢,我今天心情好,錢就免了,別著急樂,注意我這個但是?!?p> “但是,你倆得把布莊老板這事,給我原原本本清清楚楚的講明白,一個字都不許有遺漏,聽見沒!,”林墨說到最后帶著怒意,不長眼的東西總是這么多。
兩個婆子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看著林墨臉上慢慢凝實的怒氣,倆人嚇得扭頭就跑,不過這次林墨并沒有攔著二人,任由他們離去。
內(nèi)心的憤怒讓他情緒短暫失衡,必殺的名單上又多了一個螻蟻,那人叫黃平,太平布莊的老板,覬覦林婉容的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