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剛?cè)嵯酀?jì)驀擒敵
由不得扶風(fēng)道人不笑,這小子的確是長臉了,二品與一品之間差距不說是天塹,也可以說是鴻溝。江流在沒捅破那層窗戶紙之前對上一名通玄高手,并且戰(zhàn)而勝之,沒有比這更長臉的事情了。
扶風(fēng)道人一眼便看出江流的底子穩(wěn)得根本不像是一個二品辟海,根基牢的超乎想象,如果心境上沒有什么大問題,江流這種人幾乎可以算是直入先天的胚子。
扶風(fēng)道人收斂笑意隨后開口道:“下一戰(zhàn),由玄清觀一方先派人上場?!甭曇舨淮?,卻在所有人耳邊回蕩。玄清觀那邊聞言,便上前來一個女子,此女子名叫司徒明月,乃是道儒雙修之奇才,武學(xué)境界不低,一品!
燕留痕渾身松了松骨頭,整個人一副沒有干勁的模樣,很是拖沓的走上去。陳玄離問道:“為何真武派出的都是些二品弟子?”扶風(fēng)道人未曾回應(yīng),顯然扶風(fēng)道人對剛才陳玄離的出手很是不屑,不屑于跟其交談。
這時張于壘自云崖道人身邊走向扶風(fēng)道人那邊,隨后恭敬做了個道門稽首道:“見過扶風(fēng)師姐?!狈鲲L(fēng)道人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嗯!”跟外人可能還是講點客氣,跟神霄的人沒必要講什么客套。
張于壘對陳玄離道:“方才二品打一品輸了嗎?”此話一出,陳玄離面紅耳赤,這話他根本沒法反駁。此時戰(zhàn)臺之上,燕留痕十分拖沓懶散的一步步走向臺前。扶風(fēng)道人一聲喝道:“收起你那副德行!”
這一下直接讓燕留痕也是整個人一個激靈,隨后他滿臉笑容的賠笑道:“師叔,我這不是沒吃早飯嘛?!彪S后燕留痕依舊是那副死德行,渾身衣袍一震,一股氣息散開。司徒明月瞳孔一縮:“居然是一品,他是如何隱藏的武學(xué)境界。”
只見面前懶散青年態(tài)度不改,拉出一個太極云手勢笑道:“來吧來吧!”司徒明月聞言不做他想,抬手一招,一柄拂塵飛到其手中。臺下江無笑道:“又是引物之術(shù)?!迸_上逐漸起風(fēng),兩人都是互相打量,各自衣袍迎風(fēng)鼓動。
霎時間,三道風(fēng)刃自拂塵上甩出,燕留痕見此一幕笑道:“不用做什么試探了吧?”他腰身擰轉(zhuǎn),雙臂甩動,一圈白色氣浪自腳下升騰而起,風(fēng)刃被旋轉(zhuǎn)的白色氣浪包裹,逐漸消散。司徒明月在這期間雙目微閉,似乎在假寐,又似乎是在秉燭夜讀。
恍惚見燕留痕仿佛聽見了翻書聲,司徒明月輕聲開口:“我車既攻,我馬既同。四牡龐龐,駕言徂東。田車既好,四牡孔阜。東有甫草,駕言行狩。之子于苗,選徒囂囂。建旐設(shè)旄,搏獸于敖····”
書聲瑯瑯,音聲陣陣。燕留痕一身真武功夫沒了太大用處,這是音波攻擊,隨著司徒明月的吟唱她周身漸起華光,一股股金色真氣自其身體上逸散開來。自周邊看來,司徒明月整個人如同圣人般。
“這似乎是大圣決吧?”云崖道人說道,“那這么說來,這司徒小友應(yīng)該不止一個師傅了。”陳玄離并未開口,只是看著。眼見著燕留痕口鼻開始流血,司徒明月依舊沒有停止詩音。燕留痕依舊是那副懶散模樣,整個人撐著站起身來,仿佛如同伸了個懶腰。
隨后燕留痕說道:“這手段,以本身詩音攻擊敵手心智,還給自己如同悟道一般的狀態(tài),當(dāng)真是了不得??上?,不是我道門手段?!敝灰娧嗔艉垭p手微顫,就這么往前伸直,隨后雙臂一上一下開始輕柔甩動,如同初柳戲風(fēng)。每甩動一下,燕留痕與司徒明月前方的空地上便會產(chǎn)生陣陣音爆。
這時摘星道人一臉驚訝的看向扶風(fēng)道人說道:“你把清風(fēng)拂柳教給他了?”扶風(fēng)道人還沒等開口呢,云崖道人一臉諂媚的湊過來笑道:“我把純陽真解也教給他了~”扶風(fēng)道人笑著搖搖頭。摘星道人一臉難以置信:“這都什么時候的事兒啊?”
明明戰(zhàn)臺之上二人甚至都未有任何接觸,只是二人之間偏偏就是爆炸聲四起,隨著司徒明月猛地吐出一口血,此一場二人之間對決暫時結(jié)束,燕留痕擦去口鼻處溢出的鮮血,懶洋洋道:“趁著你身上那玄之又玄的狀態(tài)還未消失,這不抓緊機(jī)會狠狠揍我一頓?”
身上依舊留有大部分金色流光的司徒明月聞聽此言十分心驚:‘我從未與此人交過手,為何他一眼便看出我大圣決之奧妙?’燕留痕似乎好整以暇,在等她出手,司徒明月一時之間驚疑不定,不敢貿(mào)然出手。
就在她剛剛?cè)绱讼霑r,燕留痕已經(jīng)到了身前不遠(yuǎn),只見其手臂驀然探出,抓住司徒明月的拂塵,一股如同蛟龍般龐大的氣機(jī)瞬間通過拂塵包裹住她,整個人瞬間行動受制。燕留痕咧嘴一笑:“你不動手我可要動手了啊~”
司徒明月周身一震,她在嘗試沖破這氣機(jī)包裹,不過她身上使出的力氣如同泥牛入海,轉(zhuǎn)瞬便消失不見。
看臺之上,張清凈大肆叫好:“好啊,真是個好苗子,以剛猛的陽力瞬間制住人,然后以渾厚氣機(jī)包裹,灌溉以內(nèi)力,外剛內(nèi)柔,如同深淵泥沼!這如何能脫困?”話音剛落,只見燕留痕將司徒明月狠狠的甩了出去。
摘星道人笑道:“這小子~”,見此一幕,陳玄離大步走到摘星道人面前拱手說到:“多謝手下留情?!闭堑廊藬[擺手說道:“跟我無關(guān),這是小燕子自己愿意如此行事。”
的的確確,方才燕留痕若是愿意,他甚至可以直接困死司徒明月,他將司徒明月砸了出去,雖說讓其受了些皮肉之苦,不過司徒明月也借此脫困了。如若不然,司徒明月至少也得是經(jīng)脈斷裂好幾條的下場。
司徒明月可就看不出來這一層面了,她只當(dāng)是燕留痕本事不濟(jì),沒有真氣壓制她了,只能將其拋出去。司徒明月拂塵一甩朝著燕留痕猛沖而去。
見此一幕,燕留痕滿臉驚訝:“你這姑娘,不長記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