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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元清還是倒在床上,腦袋留著血。
尋安跑在他旁邊摸到了一手血,看著羅元清昏迷的臉,尋安慌了。又拿著羅元清的手機打了120。
門已經(jīng)搖搖欲墜,尋安把枕巾拆下來捂住羅元清的傷口。
門已經(jīng)破開了,門外的人魚貫而入。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把你們老板砸死!”尋安手在不住地顫抖。
那些人根本不害怕尋安的威脅,向著床上的尋安逼近。
“別動她!”是羅淼,拿著一根木棍猛地敲向了走在后面的倒霉蛋。
接下來就比較混亂了,一群人把羅淼圍在里面打。尋安拋下了羅元清,拿著臺燈就砸過去,成功吸引了仇恨。
索性,下面又有另一波人沖了進來。
屈酆帶頭,后面跟著一群穿著正裝的西裝暴徒。
“沒事吧?”屈酆問。
尋安搖搖頭,道:“我沒事,淼哥有事,還有他有事?!彼噶艘幌绿稍诖采蠒灂灪鹾醯牧_元清。
最后120來了,基本是滿載而歸。
羅淼傷的很重,面目模糊,口中大口大口地冒著鮮血。
尋安等在手術室外的時候,忍不住地流淚。這是羅淼第二次進醫(yī)院,這一次她在一個安全平和的世界等待著愛人從危險中平安歸來。
屈酆過來走到她旁邊,拍了拍她肩膀安慰她,又道:“你差點把羅元清打成傻子。警察可能會找你問話,不過別擔心,照實說就行了。”
尋安點點頭。
終于到傍晚的時候,羅淼手術結(jié)束,脫離危險。
他肋骨被打斷了一根。
尋安聽了自責愧疚涌上心頭,若她能夠小心一點,她不會被抓,淼哥也不會去救他,那么他就不會受傷,也許在另一個國家開始了新生活。
當天晚上警察就找上門了,尋安按實回答,沒一會兒就走了。
另一邊的羅元清躺在床上,見到了警察,忙說:“警察叔叔,有個暴力女她打我,給我打出了腦震蕩!我要求嚴懲她!”
警察:“……”
警察走后,羅元清摸著自己被包的嚴嚴實實的腦袋,說了句:“尋安是吧?你給我等著!”
vip病房有一張空床,尋安把它拖近羅淼的病床,躺在了他的旁邊。白天實在是消耗了她太多的能量,剛躺下就睡著了。
羅淼半夜醒過,病房里有一張小夜燈,淡藍暈暗。他聽見了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側(cè)頭便看見了尋安的側(cè)顏,面對著他的面部在淡藍的光暈之下恬靜祥和。
他艱難地抬手摸了摸尋安軟溫的臉龐,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尋安醒了見羅淼還在睡,便出去買了早餐。
回來的時候,她剛走到病房外正好撞見一個男人出來,尋安側(cè)步讓過。
不過那個男人走之前還狠狠地瞪了一眼尋安。
尋安:“……”
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羅淼是醒著的,尋安把早餐放下,欣喜地喊道:“淼哥,你醒啦。”
羅淼笑了笑,嗯了一聲。
“我去叫醫(yī)生過來。”尋安想往外走。
羅淼道:“醫(yī)生說我沒有大礙了,只是暫時不能吃東西。”
尋安點點頭,站在一旁不動。
羅淼:“你坐下,讓我好好看看你。”
病床旁有一把椅子,尋安聽話地坐下了。
“你沒受傷吧?”
尋安拿著一杯粥,用勺子戳了戳,搖搖頭。
“你當初不和我在一起,就是因為他要對付你?”尋安問。
羅淼點點頭,又自嘲地笑了笑:“現(xiàn)在看來,太蠢了是不是?”
尋安點點頭,聲音有點哽咽:“蠢死了。你是沒看到,我把你的仇人打得腦袋開了花,他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羅淼失笑:“嗯,真厲害?!?p> “剛才那個出去的男人是誰?”尋安想著那個男人,心里就有點不舒服。
羅淼笑容消失,道:“他……是我爸,我是他的……私生子。”猶豫地看著尋安的表情,害怕她露出嫌棄他的表情。
“他來看你的嗎?”尋安表情不變。
“他是來讓我好好管管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差點讓他失去他最愛的兒子?!绷_淼說完看著觀察著尋安的表情。
不料尋安苦惱地撓了撓頭,“那我把未來的大伯哥和公公都得罪了,以后我們就不要和他們來往了吧?”
羅淼聽了,心胸震蕩。失而復得的喜悅充斥他的四肢百骸,甚至隱隱作痛的傷口都不再疼痛。他死死地盯著尋安,半晌才道:“……好?!?p> “那等你好起來我們就結(jié)婚吧?”尋安來了一句。
羅淼差點被口水嗆到,“那有那么快的。更何況,”他的面色擔憂地說:“羅元清肯定會報復回來的?!?p> 尋安:“沒關系,他再來一次,我讓他腦袋再開花一次。“
羅淼啞然失笑。
屈酆十分貼合人意地等了兩天尋安,終于到第三天的時候,她等不了了。一通電話打了過去,尋安正在給羅淼削蘋果,忙到走廊來接。
”給我回來上班!男人在那里不會跑,通告壓了一層又一層。你再不回來,就退出娛樂圈吧!”屈酆大吼了一通。
“好的屈姐,我馬上就回來?!睂ぐ裁Φ馈?p> 她回病房后,羅淼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是催你回去了吧?”
尋安點點頭。
“回去吧,有空……就來看看我,太忙的話,給我打一個電話?!?p> 尋安點點頭,表情不舍。
羅淼:“我還好好地在這里呢,別這樣生離死別的樣子?!?p> 尋安笑了,點點頭,囑咐了羅淼幾句就走了。
前腳剛踏進公司,后腳就被拉進了化妝間,一直忙到了半夜。
她躺在床上想給羅淼打一個電話,但是看了一下時間,就換做發(fā)了一條微信:淼哥,我剛忙完。今天你還好嗎?
發(fā)完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七點,羅淼回了過來:還好,今天醫(yī)生說我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等你忙完了,我?guī)闳ズ_呁妗?p> 尋安一直帶著姨媽笑,回:好。
又是連著幾天連軸轉(zhuǎn),其中屈酆過來告訴她又幫她接了一部電影,是一部武打片。只不過她是演女配,其余主演是拿國際獎拿到手軟的大咖,還告訴她這部電影是為了提高她的品格的,不要妄圖拿獎,因為根本沒機會。
尋安拿到劇本,一看演員表,驚訝道:“賀小姐也在哎。”
屈酆:“不用怕她!只需要把她壓過去就行了,讓她懷疑自己跳槽了公司,結(jié)果還是被我們公司碾壓?!?p> 尋安:“……”
她知道一點關于賀飛卿和陸知弓的事,屈酆不待見她情有可原。但她很想抱著屈酆的西裝褲大喊:“臣妾做不到啊啊??!”
但是看著屈酆凌厲地眼神,她把話憋了回去。
碾壓賀飛卿,這就有點困難了吧,這就跟她能拿這部電影的最佳女配角一樣是天方夜譚。
尋安自從經(jīng)歷過那次綁架后,一直很小心,雖然小心使得萬年船,但她還是翻車了。
這一次不同的是,她按下了緊急短信發(fā)給了屈酆。之所以不發(fā)給羅淼,她害怕羅淼再傻乎乎地沖過來,再打斷他兩根肋骨。
手機被收了上去,尋安完全不慌,心里在想:感謝高科技讓犯罪行動寸步難行。
尋安被帶到了一棟比較隱蔽的地方,一棟小木屋。說實話,看見這種犯罪片里毀尸滅跡的標配建筑,尋安還是慌的。
羅元清坐在藤椅上,道:“知道我這一次要對你做什么嗎?瞧見這個攝像頭了嗎?相信你這樣的美女拍的影片一定非常值錢。先給羅淼發(fā)一份,在給大眾發(fā)一份,嘖嘖,太美好。想想我都興奮了?!?p> 尋安被綁著坐在了地上,罵了句:“變態(tài)!“
羅元清笑了笑,過來捏住了尋安的下巴,露出了一個變態(tài)的笑容,眼鏡甚至還閃了閃,“你還嘴硬吶?不知道這一次還有誰能來救你?”
語畢,門被踹開了。
又是屈酆那天帶的一群西裝暴徒魚貫而入,把羅元清的人兩下削在地。羅元清頭被一人按在了尋安面前。
“膽子挺大嘛,敢把屬于天娛的獎項偷偷換掉?!标懼┲皿w的西裝,緩緩走了進來。他鼻梁上也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尋安心想,果然氣質(zhì)最重要。羅元清戴著眼鏡像變態(tài),而陸知弓戴著就像……正義的勇士。
屈酆過來解開了尋安的繩子,將她扶了起來。
陸知弓拿了一條絲帕捂住了口鼻。小木屋里有一股潮濕的霉味,讓他難以忍受。
“放開他。”他對押著的羅元清的人說。
羅元清擺脫了禁錮,抖了抖衣服站了起來,眼神不屑地看著陸知弓,“你知道我是誰嗎?”
“哦,羅氏集團的合法繼承人?!标懼孀】诒牵曇粲悬c悶,“那又怎么樣?”
羅元清有點憤怒:“那你是誰?”
陸知弓:“天娛的老板?!?p> 羅元清松了一口氣,心道只是一個影視公司而已。
陸知弓的下一句給他潑了一盆涼水:“陸君躍是我爸,陸鼎集團的繼承人是我?!?p> 羅元清啞口無言。
陸知弓鄙視道:“拼爹你拼不過我,長得也沒我好看,行為猥瑣,看著你就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