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進公司
尋安看著陸知弓在寬大的辦公司來回踱步,說:“陸總,您要實在不想簽我,這合同就不算數(shù)吧。”
她的本意是不想以后待在一個老板不喜歡自己的公司。
不料陸知弓冷哼了一聲,對尋安說:“你想得倒是美,想讓我賠違約金給你,你空手想套白狼?不可能。”
陸知弓不是賠不起尋安違約金,他就是不想讓尋安白占一個大便宜。
尋安:“……”
她真不是這個意思,但……如果陸知弓同意的話,嘿嘿,那就賺了。
陸知弓說完,臨走時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何豈繼續(xù)道:“我們繼續(xù)談接下來的事情……”
何豈是這個公司負責簽約的,從陸知弓成立這個公司開始,她就在這里工作,算得上是陸知弓的左膀右臂。
尋安被配備了助理、經(jīng)紀人。
助理是一個小姑娘,看起來比她小。
經(jīng)紀人叫屈酆,何豈遞過來她的名片后,尋安回家對著手機一筆一劃地查后面的字念什么。
心中無限哀傷地感嘆了一句:“沒文化連別人的名字都讀不全。”
第二天,尋安被屈酆一通電話叫到了辦公室。
“屈姐好?!?p> 尋安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定,叫了一聲。
屈酆點點頭,從辦公室的座椅上起來走到尋安身邊。
捏了捏尋安的肩膀,“雖然瘦,但是肉太松?!?p> 尋安啞然,心道她今天穿了一件厚棉服,兩件毛衣呢,她是怎么知道的?
“張口,露出牙齒?!鼻旱?。
尋安照做。
“嗯,牙口不錯。”
尋安:“……”
這是在挑牲口嗎?
她又舉起尋安的手看了看,“你手有點糙,唔頭發(fā)也有點糙?!?p> 屈酆又離遠了她幾步,上下看了看她,又坐在了座椅上。
“你太土了?!?p> 尋安:“……”
“長得不錯,不需要整容,你需要鍛煉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有線條美,整個人的皮膚都需要好好養(yǎng)護一段時間,這也是你這段時間的任務。”
她打了一個電話,讓尋安在一旁坐著。
一個人走了進來,是一個光頭的男教練,還穿著教練服。
“Jack ,你把她帶上。”屈酆用眼神指了一下尋安。
Jack 微笑地看著尋安,尋安立馬起身微微鞠躬。
“還挺有禮貌的嘛,我喜歡?!盝ack 笑著看著尋安。
屈酆抬頭問尋安:“你會什么才藝嗎?”
“不會。”尋安答。
屈酆不死心,問:“會唱歌嗎?唱一段來聽聽?!?p> 尋安硬著頭皮唱了一段。
屈酆揮手打斷了她,Jack 在一旁笑得不能自理。
“唱歌的這扇門已經(jīng)為你永遠的關(guān)閉了。”屈酆道,“你就練一下舞吧。”
尋安猶豫地問:“屈姐,我不是演電視劇的嗎?”
“你以后參加綜藝不會點才藝怎么吸引觀眾?現(xiàn)在的明星都會唱歌跳舞,既然你不會唱歌,就跳舞。跳舞呢,也不指望你能跳多好,能做出動作就行?!?p> 屈酆道。
“去吧?!?p> 尋安跟著Jack 到了公司的頂樓,到了頂樓,尋安見到了許多平時只在電視上才能見到的明星。
Jack 解釋道:“這一層樓有健身房,有練舞室,還有各種明星需要鍛煉的地方?!?p> 尋安猶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路走一路用眼睛瞧其他房間里的人。
健身的時,尋安懷疑人生地看著笑嘻嘻的Jack ,心道你:“你不是喜歡我嗎?我怎么感覺我是你的仇人?”
“堅持住,你第一天鍛煉,今天就先熱熱身。”
尋安有點崩潰,這叫熱身?!天吶,胳膊感覺要斷了,背也好疼,腿也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一天下來,尋安花了兩塊錢坐公交車回家,她實在邁不動腿了。
尋安幾天下來,雖然全身酸疼,但肉不松了,有些線條感初見端倪。
尋安不僅要健身,還要練舞。
她第一次跳舞的時候,氣質(zhì)優(yōu)雅的舞蹈老師笑出了聲,說:“你在跳廣播體操嗎?”
尋安:“……”
沒辦法,她四肢僵硬。
“但是沒關(guān)系,多練練就好了。”舞蹈老師安慰道。
一練就是一個月。
期間尋世源又打電話來了。
頂樓人太多,她捏著手機上電梯隨便按了一個數(shù)字,躲在沒人的樓梯口。
“我已經(jīng)給你打了五千塊錢,你還要怎么樣?”尋安問。
尋世源重重地呸了一聲:“你現(xiàn)在是明星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錢?五千塊錢你打花叫花子呢?你知道你弟現(xiàn)在讀高中多費錢嗎?你就打五千塊錢過來?!你有沒有良心?!”
尋安聽著尋世源的慷慨陳詞,氣笑了,“我沒有良心?尋世源,我一個月都用不到五千,我就算一天打三份工我也給你打過錢,我沒有良心?還有,尋述謙是你的兒子,但他不是我弟弟!”
陸知弓下班出來,正想去搭電梯,卻聽見不遠處的樓梯間傳來了尋安有些激動的聲音。
他心中疑惑,腳步不自覺的走進了。
“你混賬!他怎么就不是你弟弟了?!”尋世源穩(wěn)了穩(wěn)聲音,“你至少每個月打一萬過來!”
尋安笑了,“你想得倒是美,尋世源,要不是看在你養(yǎng)了我十八年的份上,要是我心再狠一點,我一分都不會給你,可我不像你一樣,是個畜生!一個月五千,愛要不要。”
尋世源氣得大喘氣,“你說誰是個畜生?!”吼聲從手機中傳來,猶如排山倒海。
尋安吼了回去:“你是畜生!尋世源,我的爸爸是一個畜生!聽明白了嗎?!”
說完她把電話切斷了。
窗外的最后一點陽光撤了下去,樓梯間的聲控燈被尋安錘墻的聲音引亮,發(fā)出慘白的燈光。
“你憑什么要求我?你憑什么要求我?不喜歡我為什么要生下我?為什么要生下我?!”尋安不斷地用手錘墻,最后縮在了墻角。
陸知弓聽著尋安低低的壓抑的哭聲,突然覺得腳步很沉重,他向前走了兩步,理智又讓他覺得現(xiàn)在不應該打擾她。
最終他輕聲走了。
他走向停車場時,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你去查查尋安的背景,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