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臣妾想念皇上了,擔心皇上的龍體
緊接著,原主的父親母親,以及兄弟姐妹,包括順安侯府所有人,都被她連累到斬首,所有人罵她是喪門星。
后宮妃嬪,紛紛拍手叫好,說她這個囂張跋扈、刺殺帝王、公然給帝王戴綠帽子、無視君威、欺君瞞上、作天作地的作精,早該被賜死幾百回了。
夢里的最后一幕,是帝凌淵背對著她立在天牢的鐵柵欄前,他寬袖一揚,吩咐獄卒上前,喂她喝下毒酒......
“啊——”
云朵嚇得身子一抖,驚叫一聲,猛然驚醒了過來。
她翻身坐起,慘白著臉,只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
這一惡夢,導致她接下來怎么也睡不著了。
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名被帝凌淵扼殺的宮女,心驚膽戰(zhàn)的!
可眼下,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只能乞求假孕的事,千萬不要過早泄露了!
云朵覺得,要想不被扼殺,其實她還有另外一條出路!
那就是搞定帝凌淵!
放眼望去,帝凌淵是整個皇宮最粗的金大腿,為了吃飽穿暖,為了保住腦袋,只有想辦法抱緊他,再度復寵。
想著想著......
忽而,她黑亮的燦眸滴溜溜一轉(zhuǎn),勾唇詭笑一記,拿起藏在袖口里的白粉就往臉上撲了起來。
他讓她等著,她就乖乖地等嗎?
機會是靠自己爭取的,此時不主動,難道還想靠他主動嗎?
她決定了,現(xiàn)在立刻馬上,提著膳食,去御書房門外候著,刷一波存在感!
云朵出了龍吟宮。
還未到達御書房呢,就被候在那里、和她懷有同樣心思的令妃~顧臨惜,給攔住了去路!
令妃顧臨惜,是原主舊情人的妹妹,也就是羽王顧北溟的妹妹。
顧家祖祖輩輩,世代為將。
顧北溟的父親顧崢,曾是天燼國鼎鼎有名的大將軍。
顧崢常年帶兵駐守邊疆,在一次戰(zhàn)役上,意外戰(zhàn)死后,先帝追封他為羽王,命顧北溟襲爵。
顧北溟年紀輕輕,也已是戰(zhàn)功赫赫。
原主本來是羽王顧北溟的王妃,卻在成婚的當天,被帝凌淵截胡了,成為了帝凌淵的后妃。
因他和原主通奸不成,反被帝凌淵活捉,現(xiàn)已關(guān)押了起來。
由于這一層關(guān)系,顧臨惜看云朵不順眼,平時沒少刁難她。
“嗨喲,這不是整日作天作地、不求榮寵、只求住進冷宮的宸妃娘娘嗎?”
“怎么,這如愿以償進了冷宮后,又不好好的在冷宮里待著,深更半夜偷溜出來,是要搞哪樣???”
云朵被攔截,挑眉看向來人。
宮燈下,可見女子身著一件薄薄的淺紫色紗質(zhì)長裙,內(nèi)襯淡粉色錦緞裹胸,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身段窈窕。
三千青絲用發(fā)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
薄施粉黛,描著柳葉眉,紅唇勾人。
嗨呀,好一個妖艷貨色!
大半夜穿得這么清涼,是來勾引帝凌淵的吧!
這一刻,她都有些羨慕帝凌淵了,能夠坐擁三千佳麗,真真是幸福??!
見云朵打量自己,顧臨惜高傲地將下巴一抬,“看著姐姐做什么,難道姐姐說的不對?”
云朵知道原主和這女人有過節(jié),并不想和她掰扯太多,只是淡淡地道,“我做什么,與姐姐何干?”
“呵。”顧臨惜紅唇一挑,冷笑一聲,“你怕是還不知道吧,昨日一大清早,你的父親已被押送進天牢了,皇上已經(jīng)下令,先皇祭日一過,你們順安侯府就要被滿門抄斬了,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也別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云朵聞言,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
押送天牢?滿門抄斬?
這情景,怎么和夢境如此相似?
在夢里,她假孕曝光后,順安侯府是要被滿門抄斬的。
可按如今這形勢來看,就算沒有假孕這回事,順安侯府不是也要被抄斬嗎?
也不知道,后續(xù)會如何發(fā)展,還能否改變這命運?
云朵心里震驚后怕,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一副淡然神色。
見她絲毫沒有緊張慌亂之感,顧臨惜失望地冷哼,“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晃悠呢?深更半夜的,你該不會是在和哪個野男人幽會吧?呵,賤人就是賤啊,死到臨頭了,都還要出來風騷一下?!?p> “哎呦?!痹贫渫蝗焕湫?,“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只狗?怎么張嘴就咬,無人看管的嗎?”
“你說誰是狗呢!”顧臨惜氣得不行。
“我沒說誰啊,可誰若覺得我是在說她,那她就是嘍。”
“你!”顧臨惜揚手,朝云朵打了過來。
但她揮出去的那只手,被云朵牢牢握在了半空中。
顧臨惜幾度想抽回手,但礙于力氣沒有云朵大,怎么也抽不出來,疼得蹙眉。
正巧,她瞥見有巡邏的侍衛(wèi)朝這邊走來,便大聲道,“快來人啊,深更半夜的,宸妃偷偷溜出了冷宮,肯定有鬼,快捉住她!”
“誰敢捉拿本宮?”
云朵秀眉一挑,掃向侍衛(wèi)的眸光凌厲而又鋒銳。
幾名侍衛(wèi)見狀,都不敢上前。
誰不知道,宸妃向來恃寵而驕,囂張跋扈,喜歡作威作福。
皇宮上下,除了皇上,沒人治得了她。
顧臨惜瞪向身邊的侍衛(wèi),“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捉住她啊,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偷溜出來的冷宮棄妃,皇上都不管她的死活了,順安侯府也要被滿門抄斬了,你們怕什么?”
“是。”
幾名侍衛(wèi)得了令妃指點,氣勢洶洶地沖上前。
云朵正要呵斥侍衛(wèi),但她眼尖的瞥到了一道潔白出塵的挺拔身形,從御書房踱了出來!
便趕緊收斂了鋒芒,轉(zhuǎn)變了神色!
趁勢往地上一躺,手里提著的膳食灑落一地,一副被人欺壓的可憐小媳婦模樣!
眨眼的功夫,淡漠深沉、清貴高冷的白袍上仙,便聞聲來到了她跟前。
“發(fā)生何事?”
男人冷如冬水的嗓音,破空而出。
夾雜著興師問罪的意味。
顧臨惜看到帝凌淵的一瞬間,眼底閃爍起愛慕癡迷的火光,她嬌羞地摸了摸胸前垂落的一縷發(fā)絲,凝視著他,柔柔地道,“皇上,宸妃半夜溜出冷宮,被臣妾發(fā)現(xiàn)后,不過說了她幾句,她竟然罵臣妾是狗,還想打臣妾。”
帝凌淵微微蹙眉,清冷的眸光落在云朵身上。
云朵低低地匍匐在地,仰視著他,不卑不亢地道,“皇上,臣妾等了好久好久,沒見您回宮,怎么也睡不著......”
“臣妾想念皇上了,擔心皇上的龍體,這才出來瞧瞧的,可是,臣妾還沒看到皇上的人,就被令妃姐姐堵在了這里,要打臣妾,臣妾不過是躲閃了一下,便遭到羞辱謾罵,還要將臣妾關(guān)押起來......”
“又說臣妾在這幽會狗男人,皇上,天地可鑒啊,臣妾只不過是想見見您......”
她如怨如訴,說著說著,眼底閃起了淚花,滿是委屈地撲進他懷里。
男人站著沒動,俊美到極致的臉上,神色漸漸沉了下來。
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冷冽肅殺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云朵察覺到不對勁,忙后退幾步,離開他些許。
低下頭去,認真請罪,“皇上,都是臣妾的錯,怪臣妾太過愛您,怪臣妾管不住自己的那顆心,那顆一心想飛往皇上身邊的癡心?!?p> “臣妾不應該來這的,臣妾給皇上添麻煩了,也惹令妃姐姐不快了,臣妾往后,再也不來這御書房候著了,免得打擾了皇上和令妃姐姐的雅興......”
話落,就要告退。
帝凌淵見她疏遠了自己,長而有力的胳膊一伸,主動將她攬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