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到齊,目暮警官開始逐一詢問:“請問,案發(fā)的時候你在哪里,做什么?”
經(jīng)過一番排查,大部分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只有三個人當時因為獨處的原因沒有辦法證明。
“落合館長、淺井誠實小姐、洼田先生,請講述一下你們與死者的關(guān)系。”目暮警官犀利的眼神落到了三位嫌疑人的身上。
洼田臉色難看:“警官,難道你是在懷疑我們?”
目暮警官臉色肅然:“雖然沒有確切證據(jù),但根據(jù)那塊‘禁止進入’的指示牌來看,不排除是美術(shù)館內(nèi)部人員犯案,所以希望三位可以配合?!?p> “我只是單純來看美術(shù)展,與真中老板并不認識。”淺井誠實首先說道,秀美的面龐上帶著一抹無措,看起來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生保護欲。
毛利小五郎當即跳出來:“目暮警官,淺井小姐這樣的美人怎么可能殺人,她這樣柔弱的身體別說套著那套沉重的盔甲殺人了,恐怕連那把劍都拿不動吧!”
這貨精蟲上腦的時候倒是智商飆升,一番有理有據(jù)的推理讓目暮警官不得不贊同。
接下來又繼續(xù)審問了其余兩人,基本了解了前因后果。但依然無法確認兇手。
證據(jù)在哪里?
諸葛青葉緊盯著落合館長,心念電轉(zhuǎn),試圖找出對方身上存在的破綻。
正當他沉思的時候,毛利小五郎突然一臉興奮地叫道:“監(jiān)控室!監(jiān)控攝像頭,一定把兇手的犯案過程都拍攝了下來!兇手,你逃不掉的!”
別說,這貨雖然逗比,但提出的意見卻很有用,目暮警官立即采納。于是眾人一起來到監(jiān)控室。
工作人員開始調(diào)取監(jiān)控,然后從監(jiān)控中,大家看到真中老板一個人進了地獄展廳內(nèi),片刻后那具原本凝立不動的中世紀鎧甲竟忽然動了起來,干脆利落地殺掉了真中老板后,轉(zhuǎn)身離開。
“鎧甲!真的是鎧甲殺的人!”毛利蘭頓時尖叫。
毛利小五郎則輕哼一聲:“小蘭,別說傻話了,鎧甲怎么可能會殺人嘛。其實……真正的兇手是誰,在看到監(jiān)控攝像以后,就已經(jīng)很明了了……”
話音一頓,嘴角露出“早已看穿一切”的笑容,大聲道:“就讓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來揭穿隱藏的犯人吧!沒錯,殺害真中老板的兇手……就是你!”
手指倏然指向某人。
“我?”洼田神色愕然地指著自己。
“沒錯!”毛利小五郎自信滿滿,“按照你自己的說法,四點半兇案發(fā)生的時候,你是自己一個人待在辦公室里?”
“沒、沒錯。”洼田十分緊張。
“換句話說,也就表示沒有人能夠證明你當時是真的在辦公室里了!”毛利小五郎步步緊逼。
“等、等一下!”洼田急的腦袋冒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辯解,“別胡說啊,我根本沒有殺死真中老板的動機,我是冤枉的!”
“你有!”飯島突然站了出來,指著他厲色道,“就算隱瞞也沒有用,洼田!你偷偷的把美術(shù)館里的藏品拿出去賣,被真中老板發(fā)現(xiàn),他正向你要求巨額的損害賠償,不是嗎?”
“我、我……”洼田臉色大變,踉蹌后退一步。
目暮警官肅容質(zhì)問:“洼田先生,飯島先生說的是真的嗎?”
洼田臉色蒼白,眼神飄忽,心虛地道:“可、可是這跟兇殺案并不相關(guān)啊,我根本沒膽子殺人啊!”環(huán)顧了一圈所有人,急聲辯解,“殺他的并不是我!我是冤枉的!”
“是么?”毛利小五郎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指著監(jiān)控視頻,小胡子微微一翹,表示一切盡在掌握,“在事實的面前不容你狡辯!從視頻里可以看到,真中老板臨死之前用筆在墻上的說明紙條上寫下了什么,我肯定那是兇手的名字,是不是你……一看便知!”
“立刻去找到那張紙條!”目暮警官立即下令。
眾人回到案發(fā)現(xiàn)場。
很快,屬下警員便將一張沾血的紙條裝在證物袋中拿過來。
目暮警官翻過了一看,紙條背后赫然寫著“洼田”!
這下毛利小五郎瞬間抖了起來,插著腰得意大笑:“哇哈哈哈,在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精妙推理下顫抖吧!”
“干得好,毛利老弟!”目暮警官贊了一句,然后肅然看向洼田,“洼田先生,跟我們回警視廳吧?!?p> “我、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啊!”洼田一臉驚恐地指天疾呼,但在寫有他名字的紙條這一有力證據(jù)面前,他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
目暮警官將“證據(jù)”擺在洼田面前:“從監(jiān)控錄像上來看,兇手根本沒有碰過這張紙!而且,尸體被發(fā)現(xiàn)后也沒有人碰過,所以這就是真中老板的死亡留言!而且,你也沒有不在場證明!”
洼田急切解釋道:“那是因為我一個人在辦公室里面,做館長叫我做的事……”
“洼田,”落合館長一臉失望,“我的確讓你幫忙做一些事情,但是并沒有讓你去殺人啊!”
“館、館長……”洼田表情絕望,“不、不是我啊……”
“你還有什么解釋?”目暮警官高聲呵斥。
“我、我……”洼田啞口無言,卻又心急如焚。
然而更致命一擊的是,警方很快在他的辦公室柜子里找到了兇手行兇時穿戴的盔甲,上面沾滿了血跡。
這頓時令洼田百口莫辯。
鐵證如山,看起來整件案子似乎到此為止了,但是柯南卻覺得這中間仍舊存在著不少疑點,讓他耿耿于懷。
比如兇手使用的殺人方式,模仿名畫“天譴”里的畫面穿著盔甲的正義騎士用劍刺穿惡魔,這點看起來不像是洼田會做的。
這個人根本就不關(guān)心美術(shù)品的藝術(shù)價值,否則也不會做出倒賣的勾當。
還有,他記得,剛才的視頻上真中老板從一旁墻上撕下美術(shù)作品標簽紙條時,臉上明顯帶著驚訝的表情。
“不對,”柯南沉吟,“為什么他會是那種表情?而且,在標簽紙上寫完后為什么還要把筆扔掉?如果被兇手聽到聲音……”
邊思索邊在四周搜尋著。
咦,那是?
在一座雕像的后面,他發(fā)現(xiàn)了一支筆芯收在筆桿中的原子筆。
“視頻中筆芯明明是露在外面的,一個即將被殺的人還會有心情將筆芯收回去嗎?”
難道說……
腦中瞬間光芒一閃。
呦西,我知道了!
柯南眼睛一亮,隨即拼著被毛利小五郎揍一拳,從警員手中搶過標簽紙,證明了自己的猜測——那張紙條上除了寫有洼田的名字,在燈光映照下隱約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痕跡。
果然如我所料,兇手就是那個人!
現(xiàn)在就差那個了……
柯南的目光落到了落合館長的胸口處。
旋即眼睛瞟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諸葛青葉,心中掠過一抹得意。
呵呵,看來這次是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