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朦朧亮,透入房間之內(nèi),男人寬大的臂膀輕輕的挽著女子嬌小的身軀。
春兒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感受著月夜身上有寫冷的溫度,皺了皺眉頭,一個人的體溫怎么這般低呢。
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移開,見月夜皺眉翻動,春兒嚇得不敢動,過了好一會又聽見他的呼吸聲,才又開始動作。
站在床榻前,看著沒有被吵醒的月夜,春兒有些失神,昨夜她和他同床共枕了一夜,如今再見他到是有幾分害羞。
晨光很亮照進(jìn)來,被窗影斑駁著落在他的臉上,不知是鬼迷了心竅,春兒猛然的悸動,緩緩的蹲下身去,輕輕的靠近他堅毅的臉頰。
就再快要吻上的時候,身后傳來了盤子碎裂開來的聲音。
“嘩啦”
春兒停住,猛然回頭,幾幾站在門邊眸子里全是陰暗和嫉妒,看著春兒又看到了床上的月夜,稍微感受一下,她就感受到了月夜有些萎靡的氣息。
瞪起眸子,走過去狠狠地拉住春兒的手,把她從地上揪起來,春兒吃痛,手的骨頭仿佛要被捏碎一般。
“你在做什么!”
被甩開倒在一旁的地上,春兒抬起頭,看見幾幾上前把了把月夜的脈,又探了探他的呼吸,眉間的憤恨之意更加深重,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春兒。
“大膽賤婢,你對主人做了什么!”
說完,又對身后的人說到:
“快去,找大夫?!?p> 春兒聞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地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
“不是的!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做什么……”
幾幾哪里聽得進(jìn),冰冷的眼神掃過春兒,開口了:
“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關(guān)到牢室里。”
春兒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被兩個黑衣人架了起來,春兒拼命的掙扎,楚楚可憐的眸子看向幾幾:
“不是的!大人!不是我……啊!”
被強行拖出去,腳踝狠狠地撞在門檻上,疼得春兒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下來,幾幾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眸子更是冷冽厭煩:
“堵上她的嘴,拖走!”
黑衣人不給春兒說話的機(jī)會,先一步用一塊步堵住了她的嘴,掙扎了著春兒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的月夜和幾幾,昏了過去。
“大夫,怎么樣了!”
幾幾見把脈的老者,急切的問道,老者回過頭緩緩的開口:
“幾幾姑娘別急,容老夫好好看看,這情形有些怪異?!?p> 說完又搭著手仔細(xì)的開始把脈。
良久,眉頭狠狠的皺在一起,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了:
“這……老夫從醫(yī)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呢!”
幾幾聞言,眸子里的著急更勝,迫切的開口:
“到底是怎么了!”
老者嘆息這搖了搖頭說到:
“閣主全身上下都很好,唯獨靈魂……唉,這靈魂……微弱的幾乎快找不到了。”
幾幾一把推開老者,有些憤怒:
“蘇清老頭,你在說什么胡話!一個人好好的靈魂怎么可能會消失!”
蘇清只能搖搖頭,不在言語,他蘇清一生為醫(yī),名揚天下,可是這般奇怪的現(xiàn)象他還是第一次見。
蘇清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月夜,皺著眉,他的靈魂讓他感覺馬上就要湮滅了。
門被猛地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殘宵。
蘇清見殘宵,微微低了低頭,表示恭敬,殘宵視而不見,直徑走到月夜的床邊,看著昏迷的月夜著急的開口問道:
“蘇清,他怎么了?”
殘宵在趕來的路上,一路上都傳開了,說是月夜閣主的婢女春兒,是個吸食人靈魂的可怕生物,連月夜閣主武功如此高強,都被她殘害了。
蘇清輕輕的開口:
“回閣主,月夜閣主的靈魂隨時都可能湮滅。”
殘宵皺眉,眼里半信半疑,探出自己的感知朝月夜而去,半晌睜開眼眸,眸子里多了一份悲傷。
果真是,在湮滅的邊緣!
“查!給我查!是誰下的手!”
殘宵冷漠的語氣里帶著凌冽的殺意,蘇清有些愣住,有多久沒見過這般殺意凌然的殘宵了。
幾幾站在一旁,愣愣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昨天他還好好的,他還和自己說話了。
一定是!一定是!那個賤婢!
眼淚忍不住的奪眶而出,幾幾捂住嘴巴,眼神里刪過一絲狠厲,跑了出去。
春兒是被腳踝處的刺痛疼醒的,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黑暗和冰涼。
縮了縮身體,腳上劇痛的讓她悶哼了一聲,春兒看不見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聽見周圍鐵鏈摩擦產(chǎn)生的冰涼的聲音和鼻尖傳來的惡臭。
突然一絲光透了進(jìn)來,春兒總算是看清了周圍,周圍有很多人,只是有的人早已死去多時,她猛的捂住嘴,聞著鼻尖的惡臭看著眼前的一幕幕。
一陣陣惡心涌上心頭,讓春兒并未注意到,光亮里朝她走來的人。
幾幾睥睨著春兒,見她一副嬌弱的模樣,眼里的嫉妒厭惡之意越發(fā)更盛,冷冽的語氣落在了春兒的耳朵里:
“把她,給我?guī)У綄徲嵤??!?p> 審訊室里。
春兒被綁在木架上,手腳都被粗大的鐵鏈牢牢地栓住,露出手腕處鮮嫩的皮膚已經(jīng)被磨破了,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腳踝處已經(jīng)腫脹的很厲害了,春兒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幾幾,聲音有些顫抖:
“大人,真的不是…??!”
鞭子毫不猶豫的揮下,落在春兒的身上,皮開肉綻,春兒疼得喊了出來,幾幾的眉頭一皺,有些嫌棄的開口:
“這叫聲,真是污了我的耳朵,給我抽她的喉嚨!”
身邊的黑衣人眼里閃過一絲不忍,卻還是抬起鞭子,只是手里的力道微微的放輕了些。
鞭子落在春兒白凈的脖間,觸目驚心的傷痕留在哪里,春兒的聲音變得更加凄厲:
“啊啊!……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哽咽著乞求道,春兒的卑微此刻落在幾幾眼里,卻又礙眼了幾分,幾幾挑起眉看著旁邊的黑衣人,緩緩的開口:
“你打的這般輕,可是想也感受一下這鞭刑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