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的趕路,已最快的速度到了流云國皇城,云雀城。
此時云雀城內(nèi),安靜異常,家家戶戶窗門緊閉,原本的繁華竟淪落成萬人空巷,晥晚和霄遠路一路朝流云皇宮而去,流云皇宮建在城中,而后背靠流云山,流云山上流云宗。
此時皇宮里的氣氛劍拔弩張,一個帶著黑鐵面具的男子,將一位穿著雍容華貴的黃衫女子護在身后。
而他們的周圍站滿了,手持刀劍的士兵,只見那些士兵各各身強體壯,拿著精心打造的兵器,而黑鐵面具的男子,渾身是傷,暗紅色的血液順著衣角滴落在地上,身后的黃衣女子抽泣著,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你走吧,你走吧,如此下去你也會被我害死的,走?。 ?p> 可是身前的黑衣男子動都未動,根本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那些士兵沖了上來,黑衣男子狠狠的劈下手中的刀,大刀揮過,帶著肅殺的冷意,結(jié)束了好幾名士兵的生命,可是黑衣男子自己卻也被砍傷了好幾刀。
另一邊,一個紫袍的男人冷酷的佇立在那里,他的眼眸里帶著愜意,好像在看一出好戲似的,看到又被黑衣男子砍死的士兵,眸子里閃過一絲殺意和幽暗,下令道:
“弓箭手,準備?!?p> 連站在一旁的修士都有些不忍了,這是要亂箭射死他們??!
黃衫女子看著開始搭弓的士兵們,瘋了一樣拉扯著身前的黑衣男子,哭訴著:
“求求你了,快走啊,走啊,你明明可以一個人走的.....明明可以.....為何要在這等死.....”
黑衣男子依舊并未會話,轉(zhuǎn)過身,臉被黑鐵面具擋著,唯獨留下眸子,黃衫女子看到,那眸子里還是那般冷漠,并未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感情。
他緩緩地蹲下,一點一點的抱住黃衫女子,箭矢猶如流星一般漫天而來。
按住懷里已經(jīng)哭的抽搐的女子,兩個淡漠的字蹦出:“別動。”
箭矢穿透皮膚,入骨聲聲傳來,血汩汩流下,可是黑衣男子始終不曾放開懷里的女子。
“你們真是活膩了,連我的人都敢動!”
一個少女靈動的聲音傳來,卻聽得在場的人一陣刺骨寒意。
晥晚帶著銀白的面具,翩然而至,渾身殺意,特別是當她看見那場中已經(jīng)被箭矢淹沒的黑衣男子,滔天殺意爆發(fā)而來。
還未等紫衣男子再說什么,一道銀色的劍光飛射而至,人頭落地。
場中的人都愣住了,而從宮門出攻入的御林軍也愣住了,帶頭的兩個仙風道骨的老人也怔怔的愣在原地,其中一個老者激動的喊道:
“那少女的氣息,不會錯的,化丹境!天哪!這....這是怎樣而天賦!”
另一個老者和身后的修者們都怔住了,化丹境!那個少女嗎?
就在所有人都愣神之間,原本天上朝黑衣男子而去的箭矢忽地停住了,他們開始慢慢的調(diào)轉(zhuǎn)方向。
指向著射出他們的人,那些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士兵,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扔下弓箭四處逃竄,可是那些箭矢以更快的速度瘋狂的射向他們。
箭矢穿透一個個人的后背,心臟,連那些有些修為的修士都沒有一人逃脫,箭落,無一人生還。
現(xiàn)場陷入了一片死寂,黑衣男子艱難的扭過頭,看著遠處的少女,嘴里喃喃著:“主人.....”
夢依抬起頭,看著護著她的黑衣男子,她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柔情,隨著他的目光,夢依的眼神停在了少女的身上,那是如此的風華絕代啊。
晥晚一個都沒有留,臉色不免有些蒼白,動用了太多的真氣,身后的霄遠路小心的摟住少女的身軀,從掌心里慢慢的渡了好些真氣到晥晚體內(nèi),才看到她的臉色沒有那般差。
御林軍也不再停頓,而是圍上那已經(jīng)死透了的叛軍身邊,防止異變突生。
而兩名老者則是快步走到黃衣女子,夢依的跟前,急切地問道:“皇上,你可有事,老夫等救駕來遲,請皇上賜罪!”
夢依哪有心情管這些,身前的男子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夢依一動都不敢動,她怕她動了這面前的人,微弱的呼吸怕就沒了。
晥晚急切地走到悲的面前,盤膝坐下,囑咐夢依不要動,運氣功,護助悲的神魂,便開始運功,源源不斷地真氣涌入悲的體內(nèi),可是終究只是修復了一些血脈和筋脈,幾只箭矢因為真氣掉落下來,唯獨一只屹立在悲的背上。
晥晚苦笑,這箭竟是插入了悲的心臟,悲幽幽轉(zhuǎn)醒,感受著后背上源源不斷涌入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他推開了懷里的夢依,她居然只是受了點擦傷,可想而知,悲擋住了多少箭矢。
推開夢依,悲出聲:“主人,你.......”
卻被晥晚打斷:“別說話。”
晥晚的臉色開始變得更加的蒼白,霄遠路皺著眉,眼睛里閃過一絲不快。
但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只見晥晚從心臟處逼出一滴鮮血,臉色終是褪盡血色,當把那滴血融入悲的體內(nèi)時,晥晚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軟軟的倒在霄遠路的懷里。
而悲身上那只直插心臟的箭矢掉落在地上,發(fā)出“哐當”的一聲,身體也倒了下去,夢依猛地接住他滿是傷痕的身體,這時霄遠路已經(jīng)抱著晥晚走出了很遠,夢依開口:
“二位留步,我可以請醫(yī)師來幫這位姑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