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周刊的會議室里,氣氛很嚴(yán)肅,橢圓形會議桌的兩邊坐著兩排人。
“這就是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從頭到尾真的是據(jù)實報道?!饼忶i主編介紹了大概情況。
陸平和他的助理在一旁認(rèn)真的聽著,時不時地做著筆記。
蘇小萌坐在龔鵬的旁邊,一言不發(fā)。早上因為出來的著急,她頭發(fā)都沒來得及梳,雜亂的披在肩上,身上套的紅黑格子襯衫還有點褶皺。
如果仔細(xì)觀察會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這會兒已經(jīng)跟彩燈似的,變了好幾種顏色了。
一會兒發(fā)紅,一會兒發(fā)白,一會兒看起來好像又有點紫……。
“龔主編,根據(jù)你們的了解,這個黃穎在文章發(fā)表之后有沒有通過什么渠道向你們表示不滿,或者對文章有意見呢?”陸平問道。
“這個我們社的官方平臺沒有接收過任何的投訴,至于私下里她是不是有不滿,你可以跟蘇編輯了解更多詳細(xì)的情況?!?p> “?!饼忶i的手機(jī)響了一下,他快速的看了一眼,站起身:“陸律師,不好意思,我等下還有個會,這里就交給蘇編輯,她會全面配合你們的調(diào)查的。”
“好的,您先去忙。這里交給我們?!标懫狡鹕砗妄忶i握手道。
龔鵬離開后,蘇小萌目空一切地坐在那里,一度氣氛有些尷尬。
“小趙,你先去編輯組跟其它的編輯側(cè)面了解一下情況?!标懫綄ψ谝慌缘闹韲诟赖?。
很快,會議室里只剩下蘇小萌和陸平兩個人,空氣安靜到只能聽見自己的脈搏在跳動。
沉默了片刻,陸平合上筆記本。
看著蘇小萌問道:“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我還好嗎?我!我好得了嘛我!”蘇小萌的內(nèi)心憤怒的罵道!
她咬了咬后槽牙,抬起頭笑著說:“挺好的,這不是,準(zhǔn)備去坐牢呢?!?p> “有我在,你去不了?!标懫娇粗K小萌平靜的說。
“你是誰?我該怎么稱呼您。陸律師?還是江律師?”蘇小萌挑著眉毛問道。
“都可以。我后來隨了我母親姓,現(xiàn)在我姓陸。?!?p> “陸律師,能不能拜托你們律所換個律師給我?”
“恐怕不能,接了手的案子別的律師是不會接的,這是規(guī)矩?!?p> “我沒法兒跟你說話!”
“你想盡快擺脫我的話,不如好好配合,早點把案子結(jié)了。你就用不著再見我了?!标懫街匦麓蜷_筆記本平靜而堅持的說。
“我!”蘇小萌拍案而起,“去衛(wèi)生間!”
怒氣沖沖地推門出來,迎面碰上龔鵬。蘇小萌被拉到一旁:“小萌,你得好好配合陸律師的工作,他可是他們所的金牌律師,據(jù)說他手里的案子就沒輸過?!?p> “龔老師,我……”蘇小萌欲言又止。
“我什么我,你自己弄得爛攤子,你負(fù)責(zé)收拾干凈!”龔老師甩了一個兇狠的眼神給蘇小萌。
理智告訴蘇小萌,都是成年人了,大家有事說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情感卻跟蘇小萌說,這個不辭而別的混蛋就這么一聲不響的又冒出來,肯定沒什么好事兒!
真的是頭好疼,蘇小萌揉了揉太陽穴。
想不了那么多了,先把眼前的官司應(yīng)付過去,有什么以后再說。
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說吧,要怎么辦?”蘇小萌重新回到會議室,坐到陸平的對面。
“當(dāng)初黃穎是怎么找到你的……”陸平認(rèn)真的開始詢問案情。
“她是通過一個朋友……”蘇小萌開始回憶事情的經(jīng)過。
隨著兩個人的探討越來越深入,蘇小萌漸漸平靜下來。
平心而論,陸平確實非常的專業(yè),問題干脆利索,沒有廢話,很快就梳理出了整個事件的脈絡(luò)。
他本來就是一個邏輯性很強(qiáng)的人,蘇小萌不僅想起以前他給自己講題的時候,總是能三言兩語就把復(fù)雜的問題講清楚。
想什么呢!蘇小萌搖搖頭,有沒有點出息!不能被表象所迷惑。
眼前這個人只是她的律師,其它的亂七八糟不要再想了!
“那今天就先到這兒。我等下就約黃穎,看看明天能不能見個面,我陪你去?!标懫教挚戳艘幌卤怼?p> “電話號碼多少?”
“黃穎的?”蘇小萌問。
“對?!?p> “13790324551?!碧K小萌從通訊錄里面找出黃穎的號碼。
“還有你的?!?p> “13508736439?!碧K小萌有點不情愿的報上自己的電話。
陸平記下號碼,合上筆記本:“我約好就給你信息?!彪S后他收拾好東西,起身離開。
蘇小萌坐在椅子上,許久,她撥通了袁姍姍的電話:“有空嗎?出來陪我喝一杯。”
一個小時后,蘇小萌和袁姍姍坐在酒吧的卡座里。
“你說什么?!誰回來了?江平?!”袁姍姍驚的下巴快掉下來了。
“他現(xiàn)在叫陸平,說是隨了他媽媽的姓?!碧K小萌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不是,你等會兒!你是說他現(xiàn)在改名叫陸平,還成了你的辯護(hù)律師?”袁姍姍沖蘇小萌一擺手問道。
“嗯?!碧K小萌又喝了一口。
“你別喝了,先跟我把事情弄清楚了?!痹瑠檴檴Z過蘇小萌的啤酒。
“有什么弄不清的,就是這個人改名換姓,又不聲不響的回來了唄。就如同他當(dāng)年悄悄的走了,不曾帶走一片云彩!”蘇小萌搶回自己的啤酒。
“他這幾年去哪里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干嘛又回來了?”袁姍姍一肚子的疑問。
“你問我干嘛,他愛去哪兒去哪兒,愛干嘛干嘛,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都不好奇嗎?他這樣回來,一定有什么目的?!痹瑠檴櫲粲兴嫉恼f。
“我不好奇,也不想知道,八年前,江平這個人就死在我心里了?!碧K小萌看著手里的杯子說。
“嘖嘖,你倆這緣分啊,真的是,該怎么說呢,你上輩子是不是欠他的???”袁姍姍搖搖頭。
“就算上輩子欠他的,這八年我也用眼淚還清了。我現(xiàn)在是純純的干眼癥!”
“那可不好說,沒準(zhǔn)兒這次輪到他還你了呢。你看你這剛遇到麻煩,他就從天而降來救你了?!痹瑠檴櫽珠_了一罐兒啤酒,給自己和蘇小萌都倒上。
“呸,我才不用他救!要不是顧及我們主編,我寧可去坐牢。”
“行了吧,我覺得這是個好事兒,畢竟這個人是你這么多年的一個心結(jié),不管怎樣,人又回來了,不管好壞都能做個了結(jié)?!痹瑠檴櫯呐奶K小萌的肩膀說。
“來,為了我們小萌心結(jié)早日打開,干杯!”
“不,為了水逆早點結(jié)束,否極泰來,干杯!”
“?!碧K小萌的手機(jī)響了,一條未讀信息:
明天下午3點,歐利辦公樓下的咖啡廳。江平
----------我是彩蛋分頁符----------
“陸哥,恭喜您喬遷新居?!敝薪榘谚€匙交到陸平手里。
“謝謝?!?p> “您太有眼光了,這套房子的戶型是這個小區(qū)里最好的?!敝薪樵谂赃吀胶椭?。
“辛苦你了?!?p> “不辛苦!您以后有什么需要就隨時說??!”中介對于陸平這個連房子都沒看,就付錢的痛快買家非常殷勤。
傍晚時分。
陸平一個人來到新買的公寓,打開房門,房間里面空空蕩蕩的,之前的主人已經(jīng)搬走,打掃得很干凈。
但在陸平的眼里,這個房子和當(dāng)年離開的時候沒有變化,他仿佛還看到了當(dāng)年媽媽在廚房里忙碌著,燒排骨的香味充滿了整個房間。
他的課桌上堆著像小山一樣的,永遠(yuǎn)也做不完的練習(xí)冊。
爸爸站在陽臺上抽著煙,皺著眉頭,總是在想著什么事情。
他走到窗臺前,上面放著一張前房主留給新房主的賀卡寫著:
歡迎回家!
云憶秋
江平終于回來了!作為親媽,我承認(rèn)這個怪我,孩子回來的有點晚了!一會兒叫江平,一會兒叫陸平,確實有點煩人,不過實在是因為劇情需要哦,大家伙兒知道這是一個人就行了!平臺還是沒有維護(hù)好,木有人能看到我的文章,桑心。我繼續(xù)為我自己和僅有的一個讀者小美女努力碼字,F(xiàn)igh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