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大早楚青就把秋蟬拉起來梳妝。
秋蟬:“……”
平日里都是主子賴床,今日主子居然起這么早,從昨兒主子從書房回來,整個人都活力滿滿。
看來,主子跟大將軍之間感情增進了。
作為奴才,她自然樂意自己家主子跟將軍琴瑟和鳴,相敬如賓的。
等化好妝,楚青挑了件寶藍色的裙衫。
略施粉黛,唯點朱唇。
發(fā)簪是簡單的銀簪,墜了一顆翠綠滾圓的珠子。
只因那些值錢的寶貝都給了秦牧也,便拿點簡單的湊合。
不過,出挑的長相和身段并沒有因為發(fā)飾減弱分毫,反而映襯的楚青整個人華貴中不失清純。
門口停著一輛馬車。
秦牧也正在跟之前一同喝酒的劉子清說著什么。
劉子清說的眉飛色舞,時不時的故意瞥站在一旁的齊伍一眼,里面全是炫耀與輕蔑。
楚青十分討厭這個人。
沒想到,就是這么個只會溜須拍馬毫無真才實學(xué)的蠢貨,居然能頂替了齊伍。
雖然是暫時的,不過看樣子,大有將他提正的架勢。
真是眼瞎的可以。
還以為秦牧也上一次故意敲打劉子清,原來就是巧合何以。
秦牧也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視線移轉(zhuǎn)間,但見楚青踩著步子而來。
步履平不扭捏。
一時間,秦牧也竟有些愣住。
這樣的一個女人,明明也沒有多么強悍,性子卻清列的要命。
就像一壺梅花酒,有淡淡的清香,醇香留齒。
喝多了也會醉。
而且會讓其他的酒瞬間變得索然無味。
“這件事你先去辦,辦好了回來有賞?!?p> “得來將軍,屬下這就去辦,保準辦的漂漂亮亮?!?p> 劉子清上了一旁的黑頭大馬,往后一瞧,竟瞧見一仙子般的女子款款而來。
他沒見過七公主,當下便猜到這個很有可能就是將軍夫人。
真美啊。
突然,馬屁股上挨了一鞭子,馬頭一揚顛了出去。
劉子清對上秦牧也暗含威脅的眼神,嚇了一哆嗦,趕緊夾著馬肚子走了。
楚青走到秦牧也的身邊,非常識大體的福了一禮:“將軍?!?p> 這種刻意的相敬如賓并沒有讓他愉悅多少。
“嗯?!鼻啬烈矐?yīng)了聲,上了馬車。
早已有馬凳放在車前,楚青踩著馬凳往上走,猝不及防的,一雙大手伸了出來。
楚青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秦牧也親自扶她。
在她的印象里,秦牧也官架子很大,喜歡別人順從他,從來不會在意這些細節(jié)。
所以秦牧也伸手拉她,她一時間有些驚訝,竟忘了伸手去扶。
“愣著做什么,快上來,別讓姨母等久了?!?p> 楚青看著自上而下睨著她的人,眉宇間已經(jīng)有些不耐。
看來,秦牧也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她又何必當真。
楚青沒有把手放進秦牧也的大手里,而是隔著衣料,扶住秦牧也的手臂。
完全把他的手臂當成欄桿之類的。
這讓秦牧也本不好看的面色又沉了沉。
這個女人,倒是一點便宜都不讓他占。
馬車里。
楚青坐得靠近邊緣,撩開簾子看窗外的街景。
他們走的并不是繁華的街巷,倒像是后巷,所以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