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wèi)在她耳邊吵的不行,齊伍察覺有人靠近楚青,從馬上下來,走到那個侍衛(wèi)身邊:“劉子清,你干什么?”
劉子清剛?cè)涡N?,是丞相姨丈老八家的獨子,他這個校尉,完全是丞相跟秦牧也聊天聊來的,沒費多少周折。
所以這個劉子清眼高于頂,根本沒把秦牧也之外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尤其是齊伍。
劉子清自上而下掃了齊伍一眼,將軍坐馬車可以理解,憑什么一個小小的副將居然也比他高一截,還能騎馬。
當即道:“齊副將,我教新兵點兒常識,怎么,這你都要管?”
說著去攬楚青的肩膀:“是吧,小新人兒?”
楚青眉頭一皺,微微轉(zhuǎn)身堪堪躲開。
劉子清神情不悅:“你躲什么,給我過來。”
接著又去拉扯楚青。
跟在馬車另一側(cè)的秋蟬緊張的不得了,想著去幫楚青的忙,身邊的一個小侍衛(wèi)卻拉住她,小聲道:“別多管閑事,劉子清可不是一般人,連將軍都得客客氣氣,從不指使他干重的差事,齊副將得罪他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你上去干嘛?!?p> 齊伍一臉怒氣,上去就欲揪住劉子清的衣襟,他早就看這個劉子清不順眼,剛好趁此機會揍這家伙一頓。
什么丞相不丞相,他才不怕。
突然,馬車停住,秦牧也的聲音從馬車內(nèi)傳來:“齊伍,讓個人給我上來捶腿?!?p> 齊伍立即收了拳頭,劉子清去拉楚青的手也停住。
“劉校尉,你去吧?”齊伍冷冷道。
劉子清變了臉色,這種伺候人的差事怎么可能讓他來做:“憑什么我去?”
秦牧也:“讓那個啞巴上來,清靜?!?p> 呵。
劉子清活動活動脖頸,有些人偏偏愛被打臉。
楚青愣住。
讓她?
她看了看齊伍,齊伍也是一臉為難。
只有劉子清一臉得意,湊近齊伍的耳朵,以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姓齊的,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誰嗎?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將,家里三代務(wù)農(nóng),沒有靠山還想得罪我。”
劉子清拍了拍齊伍的胸膛,惶然未覺齊伍攥緊的拳頭,繼續(xù)道:“將軍都得賣我的人情,你別不識趣兒,小心惹禍上身,懂?”
楚青睨了劉子清一眼,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混蛋。
到底是留下來,繼續(xù)被劉子清這個人渣騷擾,還是去伺候秦牧也?
唉,說的好像她有的選似的。
楚青正了正被劉子清不小心蹭到歪掉的帽檐兒,繞過劉子清,來到馬車邊,車子太高,她邁不開腿。
她剛要示意馬夫扶她一把。
秦牧也的聲音再次響起:“給她拿個腳凳。”
馬夫:“……”
拿腳凳?
他沒聽錯吧。
將軍今日是轉(zhuǎn)性了嗎?
楚青倒沒想太多,她踩著腳凳上車,小心的掀開簾子,低著頭進去,盡量壓著帽檐兒,不讓秦牧也看到她的整張臉。
馬車內(nèi)十分寬敞。
里面有個長榻,上面鋪著軟毛的彩云紋長毯,在左側(cè)有一塊高于長榻的地方,寬敞的很,上面放著幾本書。
秦牧也正拿著其中一本在讀。
修長的后背斜靠在馬車的車壁邊,右手手肘撐著高一截的扶手,腿隨意的舒展開放在長榻之上。
看到楚青進來,秦牧也緩緩抬眼:“愣著做什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