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早。”
楚青拿起馬扎就走:“本宮那里昨日跑進了一只家雀,鬧的很,齊副將幫本宮捉了吧?!?p> 于是乎齊伍在楚青那兒幫她捉家雀,雞飛狗跳,折騰了個夠嗆。
第三天。
“齊副將,你是感染風寒了嗎,怎么包的像個粽子似的?”
楚青打著哈欠直接端著馬扎從他住的地方的后院出來。
天氣漸暖,都說春捂秋凍,可齊伍覺得自己真快捂出痱子了。
可就算包的連親娘都不一定認得,楚青還是一眼就把他認出來,還堵了個正著。
小祖宗今天又要找他干啥。
這兩日幫楚青忙活這忙活那兒,將軍的事很多都顧不上。
昨個兒一整天,大將軍已經(jīng)說了三次“滾”,這在平常,除非大將軍氣急,根本不會這樣。
再過幾日,他這個副將恐怕真要被越紀那個臭小子取而代之吧。
這次,他鐵了心的不再上當。
“殿下,將軍讓屬下即刻去宥賓樓,不得有誤,屬下告辭?!?p> 齊伍撒腿就跑。
豈料,還沒跑到大門邊,一聲尖銳的女子聲音從后而來:“快來人啊,公主暈倒了。”
秋蟬扯著嗓子喊。
齊伍剎住步子,左右瞧了瞧,這個點兒除了門外站崗的侍衛(wèi),也沒有他人。
唉。
齊伍一拍腦門兒,無可奈何折返回去,抱起地上不知何時暈倒在地,關(guān)鍵下面好巧不巧還鋪了個坐墊的楚青。
連嘆五口氣,將楚青抱回了住處。
再次被套路了。
他好難。
這日,書房。
齊伍東躲西藏,拿著一封密函小心的來到房內(nèi)。
進了書房后左瞧瞧右看看,謹慎的將門關(guān)上,才松了口氣,準備把信送到正在練字的秦牧也手上。
難得的,秦牧也今日沒有應(yīng)酬,留在府中。
秦牧也手中的紫毫微頓,用眼角暼了齊伍一眼,道:“將軍府可是來賊了?”
齊伍撓撓頭:“沒,沒啊。”
“那你做賊似的躲什么?”
齊伍脫口而出:“還不是公主……”
幾乎要說出,七公主無事生非,這幾日天天刁難他,但出口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公主畢竟是將軍的夫人,他怎么能在主子面前,埋汰人家的夫人呢。
于是齊伍清了清嗓子擺擺手:“沒……沒事,前線來的信將軍。”
秦牧也倒是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接過信拆開看了,便放到一邊。
踱步來到齊伍跟前,上下打量他。
齊伍被秦牧也看的有些后背生寒,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
因為通過他多年來對自家主子的了解,主子要削他了。
秦牧也凌遲一般的眼刀在齊伍身上走了一圈,才看似隨口問道:“你見過公主了?”
齊伍不知道秦牧也這話里話外啥意思,只能照實回答:“啊,是,公主請屬下喝過茶,還幫她捉過不小心跑進屋子的麻雀。”
“哦?”秦牧也點了點頭,墨色的瞳眸中閃過一絲異樣情緒。
玄色華服從齊伍面前走過,來到進門右手邊的一個置物架旁。
那里懸掛著各種刀槍劍戟。
“還有呢?”只聽不慍不怒的聲音響起,齊伍的腦門上卻莫名冒出一頭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