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望昔望著他的笑臉,臉止不住紅了紅,她對這種和陽光一樣燦爛的微笑沒有一點抵抗力??!
她略有些不自在地偏開眼神,還是抵擋不住腦袋里畫面循環(huán)……莫望昔連忙咬緊牙根轉移注意力。
哎呀,昨天還暈著,今天就活蹦亂跳的,秦鏢師買的這豬蹄還挺補的,呵呵呵呵——當然啦,也得身體好,才能恢復得這么快~
身、體、好……
莫望昔的腦子里開始不可抑制地出現(xiàn)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秦年有些擔憂地看著愣怔在原地傻笑的莫望昔,小莫姑娘這是發(fā)病了?云大夫還說沒病沒病,這哪像是沒病的樣子!
他雙目滿含擔憂走到莫望昔面前,輕輕扣住莫望昔的肩膀,又輕柔地彎腰試圖喚回莫望昔“清醒的神智”?!靶∧媚?!小莫姑娘!你還聽得到我說話嗎?”
莫望昔猛然回過神來,被近在咫尺的臉嚇了一跳,后退幾步捂住胸口,小聲抱怨:“哎呀,嚇我一跳!”
秦年沒聽清莫望昔說的話,只看見她抽搐了一下,往后退了幾步,還捂住了胸口,最重要的是臉都白了!
他心中一驚,連忙看向陳延云,焦急道:“云大夫,這小莫姑娘到底怎么了?您快給她看看是不是哪兒不對勁了,這臉色也太差了吧!”
陳延云看了一眼莫望昔,面色紅潤,嘴唇血色也很好,臉色很好啊……秦年這是什么眼神。
被嫌棄的秦年見陳延云只是轉了頭卻沒點其他動作立刻有些著急了,擼著袖子就要上前去拉陳延云。
莫望昔連忙扯住秦年的胳膊,雖然滿心無奈自己怎么又被生病了,但也非常敬業(yè)地調整了最完美的笑容上前安撫明顯有點過分焦躁的秦年。
“秦鏢師,你別擔心哈,我挺好的沒病!剛才正好在想事兒呢,回神的時候你又突然站我面前,這就被嚇了一跳,沒什么大事啊。”莫望昔的語氣堪比上了年紀的老媽子,邊說還邊拍了拍秦年的胳膊瘋狂示意他放心。
秦年欲言無辭,雖然還是挺擔心的,但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和一個姑娘在眾人面前刨根究底探究這姑娘到底有沒有病吧?
哎,算了算了,這事兒還是之后私下里再說吧。
他扯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拍了拍腦門:“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呵呵呵……是我多想了?!?p> 莫望昔立刻附和,所有人也隨之附和笑著,尷尬的氣氛彌漫了幾息,司明乾整了整衣襟:“時間也不早了,去晚了人太多可就搶不到好位置看盛會了。小莫,不如早些走吧。”
莫望昔的頭點的比小雞啄米還快,趕緊走,趕緊走!再在這兒待下去,本來沒病都要被尷尬出點毛病來!
“嗯嗯嗯,云大夫,走吧?!?p> 陳延云點頭,藏在斗笠紗幔下的臉漫上溫和的笑意,雖然他很不待見半路插一腳的司明乾,但只要莫望昔不忘了他,其他的都不重要。
司明乾看著裹得嚴嚴實實,連頭發(fā)絲兒都藏在斗笠下的陳延云,下意識地撇撇嘴。雖然這人醫(yī)術不錯還救了他,但是和小莫姑娘站在一起,可真是——礙!眼!
猛然回神察覺自己心思的司明乾有些一瞬間的詫異和愣怔。自己怎么回事啊,怎么像個怨夫一樣?
雖然他在昨日與小莫姑娘初次見面時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還有那么些莫名其妙的心動,但是畢竟八字沒一撇,按他以往的自制力,對于不確定的事物不應該這么不矜持??!
眼看著自己越想越離譜,司明乾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又甩了甩。
這下可好,操碎了老媽子心的秦年又開始擔憂司明乾了。“大……額,兄弟啊,身子還沒好全,要不別去了?”
司明乾立刻送了個白眼給秦年,拍了拍胸脯大跨步來到莫望昔身邊:“小莫姑娘,咱們走吧?!?p> 陳延云突然開口:“方才看你面色不佳,想來昨日到今日也不過一日,你還需好好休息?!?p> 莫望昔贊同地點點頭,司明乾斜了一眼陳延云與秦年,笑道:“本就沒什么大礙,我還是練家子,一直憋在房里休息也不好。正好湊湊熱鬧出去散散心。
哎喲,小莫姑娘快走吧,眼瞧著天都要黑了!”
說完,司明乾就拉了莫望昔寬大的衣袖往外去,陳延云吩咐童子去房里拿上燈船,自己先提了一口氣運了輕功跟上。
此時天邊只剩下最后一抹紅暈,天空已經(jīng)被染成墨藍色,德棉城的街道上掛滿了五彩的燈籠。
來來往往的人大多提著燈船,星星點點的燭火點綴著暗夜。
三人結伴到了明月湖,明月湖邊已經(jīng)聚了許多人,人頭攢動。司明乾探著頭往前瞧了瞧回頭與莫望昔道:“前邊好位置都被占了,若想看清楚,只能去找個近處的高地!”
莫望昔看向陳延云求助,陳延云心虛,他雖然來德棉城有一段時間。但是除了老水胡同,他可從沒去過德棉城其他地方……
陳延云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不遠處有個高臺,上邊還墜了紗簾,四周圍繞著不少打手。
“走,去那邊看看?!?p> 就這樣,莫望昔見識了什么叫做氪金……五十兩一個位置,雖說地理位置特別好吧,但是一個位置就要五十兩。
莫望昔一陣肉疼,看著桌上的點心她靈機一動,問一邊的清秀小丫頭:“妹子!你們這兒點心要銀子嗎?”
丫頭皺眉,能輕飄飄花五十兩銀子買個位置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誰還會在乎這一星半點的點心銀子錢。
莫望昔這話明顯就是想來點不要錢的點心唄~這話可是她在這兒干活以來第一次聽見呢。
“額……小姐,咱們這兒的點心都是皇城出身的大師傅做的,都是限數(shù)的?!毖绢^還算機靈,“這樣吧,您稍等一下~我去問問廚房還有沒有多的,要是沒有多的,您啊就算拿錢也買不到?!?p> 莫望昔擺擺手,不一會兒丫頭端了一碟蝴蝶酥過來,輕手輕腳放在桌上:“姑娘,咱們后廚只剩下這一碟蝴蝶酥了。管事的說送您了!”
丫頭雖然心里有些不屑,但也不敢貿(mào)然就開罪人!正如管事所言,要是人家家世顯貴,就是想吃點小便宜,那他們招待不周,豈不是自找麻煩……
不過是一碟子點心,損失不了多少錢。
莫望昔很滿意,捏了一塊蝴蝶酥就往嘴里塞。這個位置太貴了,能吃回一點兒本就是一點兒??!
司明乾看著莫望昔那貪便宜狂吃東西的模樣,忍不住暗自噗嗤一笑,向身邊的丫頭吩咐給她上一壺碧螺春。
莫望昔開始吃第三個蝴蝶酥的時候,盛會開始了。一艘在暗夜里閃閃發(fā)光都快亮瞎莫望昔狗眼的燈船緩緩駛來,船頭坐著一個女子,抱著琵琶。
應該就是今天那兩個猥瑣男口中的沉鳶吧。果然是人美歌甜,歌聲柔媚到連莫望昔都頭皮發(fā)麻。
“明月湖~人杰地靈……”莫望昔聽著聽著就忍不住點手指開始跟著哼唱。
正當她陶醉不已時,一個丫頭送上來一壺茶水。莫望昔看了一眼四周,各人身旁的桌上都是不一樣的壺!
她打開壺蓋,一股暖熱的清香撲面而來,碧螺春!悄悄看向右邊的陳延云,沒啥動靜……
再看左邊的司明乾,朝她笑了笑!又揚了揚手中的茶盞。
是他送的啊……莫望昔心中竊喜,嘖嘖嘖,還挺體貼。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嘗:“丫頭,這壺茶多少錢?。俊?p> 丫頭笑道:“這是宮廷傳出的方子,茶葉也是頂好的。一百八十兩?!?p> 莫望昔忍住噴水的沖動,她不可以噴!每一口都是錢!艱難喝下十兩銀子,莫望昔立刻給司明乾在心里的小本本上減分。
“太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