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睒讽嵎蛉怂就巾嵧蝗灰孕湮孀燧p聲笑道,“沒想到王府里竟有如此活潑真性情的姐妹?!?p> 莫佩佩:別說話,我要冷靜冷靜。
司明曄見過不少女子,溫柔嫻靜的,小家碧玉的,妖嬈的,高貴的,還真就沒有莫佩佩這般矛盾的,明明很聰慧卻也有蠢蠢笨笨的時候。
“她一向如此?!彼久鲿仙钌畹乜戳艘谎圻€埋在金柳杏懷中裝鵪鶉的莫佩佩,失笑,“好了,都回各自位置吧,本王還有一事要說?!?p> 金柳杏拍了拍莫佩佩的背,扶著她坐好,這才回到自己位置上。
司明曄環(huán)視一周:“近日來,蠻族屢屢進犯北司州邊境,本王不日后便會隨軍出征。
如今朝堂上暗潮洶涌,不乏居心叵測之人趁機綿及王府。本王不在府內(nèi)的這段時日,你們都安分守己一些,外邊來的一律不見,不要招惹麻煩?!?p> “是,謹遵王爺教誨。”
司明曄看向宋碧泉:“碧泉,你要多上心?!?p> 宋碧泉心中暗喜,福身:“是。”
司明曄看著宋碧泉低眉順眼的模樣十分受用,朝她招了手:“碧泉,隨本王一同走吧?!?p> 宋碧泉受寵若驚,連忙款款走到司明曄身邊,司明曄一把攬住她的肩膀,一同往外走去。
宋寶鳶的臉色漆黑,堪比鍋底。
眾妃妾也是有眼力見的,三五成群行了禮離開,金柳杏與莫佩佩自然也不愿意看宋寶鳶的臭臉,草草行了禮就離開了。
宴廳只剩下宋寶鳶與司徒韻還有幾個婢女。
司徒韻看著宋寶鳶的黑鍋底臉,心中暗暗笑著:“娘娘,妾身那兒有好茶,可要隨妾身一同回去品茶?正好也消消食,說說話。”
此時的宋寶鳶心里眼里都是方才宋碧泉與司明曄笑意綿綿的模樣,哪還有什么心情與司徒韻瞎搞。
宋寶鳶勉強扯出一絲笑意:“韻姐姐昨日服侍王爺想來也累了,還是回去歇息吧。說話品茶日后可有大把時間。”
司徒韻也不強求,福身后被貼身丫頭扶著離開。巧蓮瞧著宴廳內(nèi)沒什么人了便上前安慰宋寶鳶:“娘娘莫要動怒了,先回去吧。”
宋寶鳶雖然現(xiàn)在有怒氣,但她也知道不好直接在宴廳發(fā)作,即使看著沒什么人,但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盤,保不準就隔墻有耳了。
“回去吧?!?p> 巧蓮忍著被宋寶鳶抓疼的手臂,微微彎腰一步一步引著宋寶鳶?;氐阶约旱脑鹤樱缮徚⒖倘テ懔艘粔鼐栈ú瓒松蟻?。
宋寶鳶看著茶杯里輕飄飄升起的裊裊白煙,長嘆一聲:“是我自作聰明了?!?p> “娘娘何出此言?”巧蓮乖順地跪坐下來給宋寶鳶捶腿。
宋寶鳶捏了捏發(fā)疼的太陽穴:“我以為切斷所有線索就能斷絕我的嫌疑。可我卻忘了,沈蘭音是我一手提拔的,她有了身孕卻死了,我的嫌疑最大?!?p> 巧蓮心中砰砰直跳,還是硬著頭皮:“娘娘,別胡說了。到底沒有確切的證據(jù)……”
宋寶鳶一把撥開巧蓮:“妃妾葬儀,本應該我與王爺商量,王爺卻直接定了平側(cè)妃葬儀。
方才,王爺吩咐宋碧泉多上心,把我這個正妃置于何處!王爺他,定是防備我了?!?p> 巧蓮抿唇,眼中堅定:“這事已經(jīng)無力挽回,娘娘趁早釋懷吧。那女人再怎么得寵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個死人,日子久了王爺也就忘了?!?p> 宋寶鳶取下頭上沉重的金釵步搖,隨意丟在桌上:“我知道,只是心中難受罷了?!?p> 良久,宋寶鳶起身取了梳妝臺上的妝奩,取出一只長條盒子,打開,是一對鎏金孔雀綠玉步搖。
“你去小廚房盛一盅血燕并這對步搖給樂韻夫人送去。就說明日我邀她一同用午膳?!?p> “是?!鼻缮徆Ь吹啬昧撕凶映鋈?,宋寶鳶歪在椅子里長嘆一聲。
巧蓮去司徒韻的院子時,司徒韻正在彈琴,琴聲悠揚。
“參見樂韻夫人?!鼻缮徃I硐掳?。
司徒韻停下?lián)崆伲p手攤平輕輕按在琴弦上:“起來吧,這么晚了,有何事?”
巧蓮將托盤往上舉了舉:“娘娘吩咐奴婢給夫人送些燕窩,再邀夫人明日一同用午膳?!?p> 司徒韻招了身邊的貼身婢女:“秋葉,取來吧。”
秋葉斂眸把桌上的琴抱起來遞給一邊的婢女,又從巧蓮手中取了托盤送到司徒韻面前:“夫人,請?!?p> 司徒韻打開白瓷盅,陣陣甜香伴著白霧涌出,她拿了一邊的小湯匙淺淺勺了一點沾唇嘗嘗:“嗯~真是好東西呢,回去替我好好謝謝娘娘。至于午膳,明日我定早些去?!?p> “是?!?p> 司徒韻放下湯匙,招了秋葉:“秋葉,抓些銀瓜子給巧蓮。夜里給我送東西真是勞煩了?!?p> 秋葉從隨身的荷包中抓了一小把銀瓜子遞給巧蓮,巧蓮連忙磕頭:“多謝夫人賞賜?!?p> 司徒韻溫柔地笑笑:“一些小意思,權當我給你添的脂粉頭油錢吧。夜深了,我也不多留你,早些回去吧。”
“多謝夫人。”巧蓮拿了賞賜出去,秋葉把她送出院門后,仔細關了院門進來。
此時,司徒韻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冰冷下來,她抽了自己身上的手巾擦拭嘴唇:“秋葉,這血燕是個好東西,你拿去吃罷?!?p> 秋葉知道主子不高興了,連忙安撫:“夫人莫氣?!?p> 司徒韻冷漠地勾唇,看著盒子里的鎏金孔雀綠玉步搖,這步搖確實珍貴,但是把自己用過的送人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宋寶鳶!
“我才不生氣,我出身旁系,她是主家的小姐,把我看做附庸又不是一天兩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呵,真以為我就甘心么?”
秋葉在一旁:“夫人傾國傾城,肯定能久得王爺寵愛。”
司徒韻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是啊,自己有這么美的臉,又何愁不來恩寵呢。“宋寶鳶,是你幫了我一把呢。放心,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也給我俯首稱臣!”
“夫人總會有這么一天的!”秋葉眼中也滿是期冀和野心。
司徒韻沉浸在自己幻想的未來中開心了許久,后窗的輕輕的篤篤聲打斷了她。
她恍然回過神,秋葉也連忙福身出去:“夫人,奴婢就在門口看著?!?p> 司徒韻點了點頭,臉上拂過一絲開心的笑意,等著秋葉離開,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去開了后窗。
后窗飛進一個黑影,兩人立刻擁抱在一起。
那人全身都裹了黑衣,只剩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司徒韻有些迷戀地看著那雙眼睛,聲音甜膩婉轉(zhuǎn):“阿淵~”
被叫阿淵的男人有人猴急,他喘著粗氣伸手摸進司徒韻的衣襟,親著司徒韻嬌嫩的臉頰,聲音沙啞:“心肝,本……我明日就要離開?!?p> 司徒韻摟住男人,扭動地就像一條小蛇:“那就把燭火吹了。”
屋內(nèi)燭火熄滅,黑暗中隱約傳來幾聲壓抑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