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強壯了,沒想到坐了巨人莫得窗戶的班車,她就病怏怏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花蜜把衣服脫下來,裙子提到心口,再把濕衣服拱起來蓋在身上,這才緩緩松了一口氣,摸了摸脖子,感覺自己剛在鬼門關(guān)走了個來回。
人形衣架。
花蜜側(cè)臉看著坐在門口的病。
銀色的長發(fā)猶如綢緞絲滑光澤遮住了背上恐怖的疤痕,白色的皮膚細膩地像被牛奶洗過一樣。
她摸過的。
以前,在寢室里她總是喜歡大聲嚷嚷:“我要脫單!脫單!”
室友開著玩笑:“唉,像我們這么丑的人,也只有等發(fā)配男朋友了。”
花蜜:“哈哈哈,那我可不可以多要幾個?”
現(xiàn)在,有人給花蜜發(fā)男朋友了,還一發(fā)就大于等于二。
花蜜癟嘴,拍拍自己的臉:“叫你亂說?!?p> 花蜜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病白色的衣服。
她的衣服正晾在外面的樹枝上。
她什么時候睡覺這么死了?
不過這更加斷定病不會輕易殺死她。
但她如果不想在這里生崽子,她還想回家,她就必須離開。
身體好點再離開。
不老城也許可以解開你心中的疑惑。
沒有人知道不老城的位置,但只要你想去,心就會指引你而去。
花蜜牢牢記住這兩句話。
花蜜先摸了摸小刀和果子,確保兩者都在,才摸了摸病長長的白衣。
材質(zhì)并不像這個獸/人可以制作出來的。
他有著古人的衣服,卻不像是古人。
難道也有男性的古人穿到了這里?
他們是否殺死了他?
又或者病一直都在偽裝?
當(dāng)然,完全有可能是有人正穿著這件衣服就穿了過來,但花蜜覺得病不像現(xiàn)代人。
花蜜披著衣服光著腳走到門口,盡量忽略這可能是一件死人的衣服這種事情。
陽光明媚地漏過樹枝的縫隙,風(fēng)一吹,地上的光斑就開始跳舞。
病遠遠走來,一看到花蜜在看他,立刻笑了笑,隨后似乎有些害羞低著頭。
以前這個洞穴就只有他一個人,如今多了一個人,感覺也沒有那么糟糕。
她沒有逃跑。
是了,女獸/人離了男獸/人是很容易死亡的。
他脖子上和頭上套了一個藤本植物編成的粗粗糙草環(huán),光著上半身,手里拿著一大把草藥、野菜和野果,腰上掛著一只肥兔子,另一只手提溜著一個西瓜。
花蜜:當(dāng)務(wù)之急,她需要一個碗。
西瓜吃太多并不好。
“給,吃點野果解渴?!辈“岩淮B帶著枝丫的紅紅黃黃的野果子遞給花蜜。
花蜜注意到病肩頭和手臂的皮膚微微泛紅,準備幫病把西瓜接過來:“你趕快進來吧。外面熱?!?p> 病提著西瓜輕輕繞過。
花蜜干巴巴收回手,低著頭跟在病后面。
“你提不動?!辈》畔聳|西,忽然轉(zhuǎn)過身溫和地解釋道,“沒有去找人要水喝吧?”
花蜜正在胡思亂想一頭就撞在了病身上,趕緊退開瞥見病身上一個異常小紅點趕緊別開臉:“沒有。我才睡醒?!?p> “嗯。”病繃著臉滿意地點點頭,“我待會給你打水喝的。不要亂跑?!?p> 要水喝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嗎?
還是說,他有控制欲?
花蜜搞不懂,剛剛一緊張,有點熱,揪著紅果果塞了一顆在嘴里:“嗯。”
然后,花蜜就看到了病穿上了衣服跑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帶了一碗水……開始了給她造西瓜碗。
除了喝水的碗。
她就只有西瓜碗。
花蜜捧著一碗水。
病剛才洗澡去了。
她有點懷疑這個是不是他的洗澡水。
雖然,他人長得好看。
但是花蜜還是不喜歡喝人洗澡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