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敢把他惹毛了,他分分鐘就可以搞死她。
獸人分給花蜜一塊脖子上的嫩肉,大口大口連血帶肉咀嚼著剩下的食物。
花蜜拿著一塊三四斤的血肉塊,欲哭無淚:“這是我勞動的成果。吃為什么不吃?”
花蜜嘗試放棄大腦和味覺,只顧填飽肚子,沒吃幾口就吐了。
貍花貓看著被糟蹋的食物,目光一定,目光锃亮。
幸好她不是他的獵物,否則這樣浪費食物,就算她還有用處,他也會馬上結(jié)果了她。
獸人想到她和他一樣都是殘次品,眼中的光慢慢歸于平靜。
獸人的意識里有兩種被稱為殘次品:人形和獸形無法轉(zhuǎn)換的,兩種形態(tài)轉(zhuǎn)換不完全的。
花蜜瞥見獸人眼中的寒光,手一抖肉差點飛了,趕緊抓緊肉,硬往嘴里猛塞。
吃太多,容易被殺掉的!
花蜜一哽,卡住了。
他不會是在養(yǎng)她,等她長肥了再吃她吧?
她不吃,餓死了,說不定馬上就會被他當(dāng)作食物。
不對,不對,他們寧愿扔掉她也不吃她,證明他們一般還是不會吃她。
她想用火,可她不想被這里的獸人當(dāng)作怪胎。所以,她盡量學(xué)著和他們一樣。
一下卡了!
喉嚨卡得發(fā)緊,花蜜拿著肉塊的手緊緊不松,另只手難受地不停抓脖子,咳地肺都要出來了。
貍花貓偏著頭不解地看著花蜜在地上像個蚱蜢跳來跳去。
貍花貓啃了一大口肉,脖子上凸起一塊迅速往下走進(jìn)胃里。
花蜜伸出手指摳喉嚨,摳不到,臉梗得通紅:“喔多?。俊?p> 貍花貓放下食物走過來,警惕地看了一下附近,隨后一臉嚴(yán)肅地靠近花蜜。
花蜜指了指脖子,張開嘴,眼淚痛地狂流:“幫……我摳……摳一下!”
獸人捏著花蜜的下巴一抬,貓眼像個探照儀一樣環(huán)視著花蜜的口腔。
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
終于,這個獸人想起來了,部落里的女人比較嬌貴,吃東西容易卡住。
卡死了的都有。
獸人還不想花蜜這么快就成為他的晚餐。
于是……
下一秒,花蜜就被獸人提著兩只腳倒立起來一陣抖擻。
花蜜:“……”
老淚縱橫。
抖了幾下,一個肉塊掉了出來。
花蜜癱軟在地上,坐起來,看了一眼手里的還抓著的肉,合著牙齒猛扯一頓才弄下來一小塊。
獸人走過來一把奪過花蜜手里的肉,坐在旁邊。
花蜜看著空空如也的手:“……”
你這是反悔了?
獸人坐在石頭上,幾下就把花蜜咬了半天全是牙齒印的肉塊,連嘴帶爪撕扯成細(xì)小的肉條了。
獸人拿了一根鋒利一點的骨頭片把肉條切割成大肉丁。
花蜜膽寒的同時:我……的腦子長著恐怕只有裝飾的作用。
做完了這一切,獸人又學(xué)著以前看到別的獸人的動作,把坐著的花蜜端過來。
花蜜咀嚼著生肉,這一次總算沒有卡住了。
獸人摸了摸花蜜的腦袋,擼了一下花蜜柔軟烏黑炸成雞窩的頭發(fā),幫她把毛理順,試探著揉了揉花蜜鼓鼓的肚子。
吃著食物的花蜜動作一頓,總覺得自己被一只貓當(dāng)作貓來擼了。
花蜜吃飽,獸人把她剩下的食物全吃了,剩下的老虎掛到一棵很高的樹木上。
花蜜一手黏糊糊的去河邊洗手。
獸人就不近不遠(yuǎn)跟在她的后面。
花蜜總覺得這樣非常像遛狗,關(guān)鍵是她還是被遛的那只。
血腥味慢慢在水里散開。
天色不早了,河里也暗沉下來,一片陰影動了動……
小魚迅速受驚,“唰”鉆到水下的草叢和石頭縫隙里去了。
水“咕嚕?!泵傲艘蝗λ?,就像有什么要從水里鉆出來一樣!
花蜜眉心一皺,暗道不好,剛準(zhǔn)備離開,突然聽到背后發(fā)出一個古怪而又著急的聲音“喔多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