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華宮。
宋錦年今日倒是沒有像往日一樣拿著書閱讀,倒是下起了很久都沒下的棋,對面也沒其他的人,就他一個(gè)人自己在那里自己跟自己下,宋芡恰好從國師府回來。
“諾!”宋芡二話不說直接就把手里的香囊朝宋錦年拋過去,宋錦年一抬手就接住了,皺了皺眉。
“這是什么?”張開手來看,“你給我香囊干什么?”
宋芡雙手叉在腰上,不屑地坐在宋錦年對面,撇了一眼桌面上的棋局,“怎么,一個(gè)人無聊到自己跟自己下了?”
“你方才是不是從國師府回來的?”
果然是一個(gè)媽生的,說話都喜歡答非所問,不過就算這樣,他們也能各自明白對方的意思。
“那個(gè)香囊是我跟傾城求來的,我跟她說你這幾日心神不定的,她正好在做香囊來著,就順手送了你一個(gè)?!?p> 宋錦年看著手里的香囊,那一針一線縫的細(xì)致,看著那細(xì)致的針線,宋錦年忍不住地笑了笑。
時(shí)隔多日,宋芡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見到自家大哥笑了,“哥,我知道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你的心思了,何況傾城她又怎么會(huì)不知道,要我說哥你要不就……”
“傾城她這幾日都在府里嗎?”不等宋芡說完,宋錦年就直接把她打斷了,“她不是被皇奶奶下了禁足令嗎?”
“廢話,她肯定是在府里,你擔(dān)心她的身子,干嘛前面不和我一起去看她,真是的跟,哥不是我說你啊,你這未免也太……”
“好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彼五\年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他知道宋芡說這些都是為了什么,他知道她這是擔(dān)心他。
“什么叫不要我操心啊,你是我哥,我不替你操心,我替誰操心啊我?!”宋芡聽著宋錦年前面那話,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自有分寸,倒是你,一個(gè)姑娘家的,也不注意點(diǎn)分寸……”寧華宮向來沒有什么下人,除了宋錦年的手下就是宋芡的貼身丫鬟。
“公主殿下!三皇子!門外有人求見!”
宋錦年和宋芡聞聲就朝門外看去,門外走進(jìn)來的人,宋芡再熟悉不過了,“云天?”
說曹操,曹操到?
“云天見過三皇子,見過公主殿下?!?p> 見到云天,宋芡就忍不住的擺起架子來了,沒好氣道:“你來干嘛?”
“這是我家夫人托我送給三皇子的。”云天的手里,拿著一個(gè)籃子。
宋芡都不等宋錦年上前去接,直接都自己動(dòng)手拿過來了,然后就著急趕云天走,語氣依舊是沒好氣的,“好了,你可以走了?!?p> “那云天就先行告退?!?p> ……
江南。
易玄冥看著手里的名單,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激動(dòng)著,“明日我們就可以啟程回京了?!?p> 唐映寒無語地撇了旁邊的易玄冥一眼,是嘛,能不高興嗎,他很快就可以見到嫂子了,這才不到半個(gè)月啊,這易玄冥辦事也太快了一點(diǎn)。
想到前面易玄冥說的,明日就可以回京了,唐映寒頓時(shí)就來了興致。
“大哥,要不我們今日便去好好的玩上一玩,如何?”
易玄冥毫不猶豫地開口想要拒絕,唐映寒就知道他會(huì)拒絕,馬上就加上一句,“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江南特產(chǎn),你可以給嫂子帶回去啊。”
說起江南特產(chǎn),易玄冥就又想起來那一日,宋錦年派人送到府上的那些小吃,瞬間改了口,“走吧?!?p> 自從易玄冥他們除了那些亂民之后,這江南似乎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安寧,街道上熱熱鬧鬧的,到處都有擺攤的商販,還有許多人來人往的,比起之前那荒無人煙的模樣,倒是更加有了人的味道。
這一次,跟隨易玄冥的那些隨從們,手里都紛紛拿滿了東西,都快要拿不下了,這怎么都是吃的和玩的東西啊,這大人怎么就不能買一些有用的東西嗎?
易玄冥買的,都是一些特產(chǎn),都是給他自家夫人的,上一次是宋錦年,這一次該是他了,他的夫人只能他來寵!
“不要!不要!父親,清清求你了!”不遠(yuǎn)處傳來女子苦苦哀求地聲音,聲音聽上去非常的撕心裂肺,引來了不少的人圍觀。
可是圍觀的人們,都是紛紛站在一起看著,就像是只是來看戲一般,對于眼前的女子要被賣,都無動(dòng)于衷。
唐映寒最愛湊熱鬧了,不等易玄冥反應(yīng),就直接拉著他往人群里扎堆去了。
可是扎進(jìn)人群里之后,映入眼簾的卻讓唐映寒和易玄冥嚇了一跳,眼前的女子衣服破敗不堪,臉上臟兮兮的,還摻合著淚水,頭發(fā)凌亂不堪,根本沒有一個(gè)女子該有的模樣!
這比起第一次見到她,還要不堪!
“父親,算清清求你了,不要賣了我好不好,清清會(huì)努力去賺錢還債的!清清會(huì)的!清清一定會(huì)的!”清清死死地攥著父親的褲腳,堅(jiān)決打死不放手!
父親哪里受得了清清這樣哀求,對著抱著自己大腿的清清,就是拳腳相加,“啪!”一聲巨響,父親給了清清狠狠地一個(gè)耳光,本來就已經(jīng)受傷的清清,加上這一巴掌,直接打出了血來。
血,從清清的嘴里流出來,染紅了本來蒼白的嘴唇,父親再給了清清一腳,直接把清清踢了出去,清清倒在地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她現(xiàn)在根本沒有力氣了,她真的太疼了。
痛,那種痛到渾身顫抖,呼吸一下都能感覺得到的痛,清清根本忍受不了,倒在地上微弱的呼吸著。
“我要是不賣了你,他們就會(huì)要了我的命,他們給期限明天就到了,只有賣了你,我才能活下來!今日不論你說什么,都逃不掉的!”父親沒好氣的斥責(zé)著清清,走過去想要拖起來,卻被攔了下來。
“住手!”唐映寒終于看不下去了,直接走過去就把清清護(hù)在懷里,惡狠狠地瞪了那父親一眼,易玄冥走過來,從衣兜里掏出一帶金子,直接摔在清清父親的臉上,“滾!”
清清這副模樣,誰看了會(huì)不心疼,這圍觀的人也是看了心里一揪,但是他們哪里有那個(gè)銀兩去救她,只好站在一旁圍觀著,越看越不忍心。
這哪是當(dāng)父親的,下手這么狠毒!
“清清……”唐映寒想要伸手去摸清清,但是又生怕弄疼了她,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對易玄冥投去了一個(gè)感謝的目光,就帶著清清匆匆地離開了人群的視線內(nèi)。
?。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