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jīng)泛白。
玉潤閑適地走在走廊,去學(xué)海閣找?guī)煾祻V元子。
噔噔……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是一位廣陵書院的老師,跑的很快,正迎面和玉潤相遇。
來人看到玉潤,明顯一愣,后又焦急地一把拖住玉潤的手臂。
“玉潤,你來的正好,院長師兄呢?”
“怎么了?師傅不在嗎?”他也正好找?guī)煾涤惺隆?p> “壞了!耽誤大事!”來人一拍腦門,非常著急。
“于師叔,究竟怎么了?”
“哎,快去找院長!國學(xué)堂的人來了!”
玉潤有些迷惑了,難道那兩位貴客找?guī)煾涤惺??“哪位國學(xué)堂的人?”
“我說的是潤州國學(xué)堂的人!”
幽靜的小竹林里,廣元子還陪在南山君的旁邊。
天已經(jīng)蒙蒙亮,廣元子睜開眼看了看身旁的人,南山君身體表面的瑩瑩之光,更加強(qiáng)盛了。應(yīng)該是快突破了,蕭前輩說過丹藥服下會助力突破境界。
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沒多久南山君的四周慢慢歸于平靜。
久坐的南山君,緩緩睜開眼睛,他眼里似乎非常的平靜,然而透露出的氣息卻是像一只久睡的獅子,終于蘇醒。
“南山,你感覺怎么樣?”廣元子忙問。
南山吐出濁氣,露出了笑容?!霸洪L,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廣元子聽到他這么說,這段時間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大事已經(jīng)解決,他也算是放下心了。
蕭令儀穿著一襲紫衣,從茅屋中向這邊走來。
臉上還是那么淡淡地笑容?!巴黄屏??”
南山君連忙站起來?!笆?,已經(jīng)是金丹期后期?!?p> 南山君對這個美婦人心里已經(jīng)開始心存敬畏。能隨手拿出一顆那么難得的丹藥的人,絕對不會是普通人。而且,他雖然已經(jīng)突破,可還是看不透眼前這個美婦人。
廣元子倒是驚訝了,居然直接和他一樣的境界了。厲害,厲害!這個丹藥究竟是什么級別的丹藥???他覺得這丹藥的珍貴程度不下于一個金丹期呢?
蕭令儀坐在玉石凳上,只是手輕輕的一揮,原本已經(jīng)冷卻的茶卻冒了熱氣。
這個舉動看呆了南山君和廣元子。他們自覺還不能做到這一點,這究竟是到了何種境界?
蕭令儀抿了一小口茶,微笑的看向南山君?!澳敲聪旅妫覀冊搧碚?wù)勎医o你的任務(wù)了?!?p> 南山君面色一緊?!笆牵∧堈f?!?p> “你不是應(yīng)該尊稱我一聲主人么?”蕭令儀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茶。
“是!主人!”南山君感覺到了淡淡地壓力,趕緊改口。說完,身上的壓力像是從來沒出現(xiàn)過似的,消失了,這讓他有些震驚。
這位美婦人絕對是一個強(qiáng)者,難道是封王的存在?
蕭令儀抬頭?!澳悴挥镁o張,我也不會讓你去做一些白白送死的事情?!?p> 南山君和廣元子二人大氣不敢出,靜靜地等候吩咐。
“我有一位故人,她曾經(jīng)將小輩托付給我,只是由于一些原因,我沒法將她的小輩帶在身邊。以至于,我將這小輩弄丟了。最近一些年才找到她?!笔捔顑x頓了頓,看向天空,繼續(xù)說道?!拔倚枰銕臀艺疹欉@個孩子,做她的侍衛(wèi),不能離開她身邊,直到無需要你的時候?!?p> “你放心,等她長大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自由了。不過,在這個期間,你不許告訴她這件事?!?p> 就這么簡單?南山君懷疑。
廣元子也不敢相信,就是保護(hù)一個孩子?
蕭令儀似乎看出來他們的想法,補(bǔ)充說道?!熬褪沁@么簡單?!?p> 南山君不敢多說多問,只點點頭?!拔颐靼琢?。那這位小主人是?”
蕭令儀忽然笑了?!斑@個孩子,你們認(rèn)識,也非常熟悉。她就是肖溶月。”
什,什么????
廣元子是木若呆雞,居然就是自己的小徒弟?
怎么會是小師妹?!南山君也呆住了,機(jī)械地轉(zhuǎn)頭,看向廣元子,然后也是看到一張呆滯的臉。
蕭令儀沒有和他們解釋?!拔业氖乱惨呀?jīng)說完了,至于怎么跟隨保護(hù)她,那就你自己想了。好了,沒什么事,你們可以走了。記住我說的話,要保密!”
兩個人出了竹林,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怎么會是溶月?
溶月雖然是肖氏家族的人,可是她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什么天賦的肖家旁支的小輩而已,遠(yuǎn)遠(yuǎn)不及讓一個封王存在來關(guān)注吧?
兩人一路回去,都是沉默。
剛到書院大門口,一個弟子走上前來向他們通報。
“院長!南山師兄!潤州國學(xué)堂的人來了,正在學(xué)海閣等著,由各位老師相陪。田隊長也來了。”
“哦?”
廣元子和南山君相互看了一眼。試煉已經(jīng)過了一半時間了,這時候,國學(xué)堂的人確實應(yīng)該來了。
兩人不由得快步向?qū)W海閣走去。
學(xué)海閣內(nèi),眾人傳來笑聲。
“洪大人,你有所不知,溶月師侄不僅天賦很高,而且修煉也非??炭?,沒天一大早就能看到她已經(jīng)在修煉。不過,招式我是看不懂,還挺奇怪的。”
“哈哈哈,不錯的孩子,不驕不躁,非常的不錯?!焙槠鹇牭絼e人給他說的溶月的事情,他就越覺得溶月是個天才,越是希望她能進(jìn)國學(xué)堂。
“各位!我來遲了……”廣元子跨步而來。
南山君也跟著后面進(jìn)來。在他進(jìn)來的那一剎那,他感覺有人的目光緊盯著自己。尋著這個目光而去,他看到一位青年正冷笑地看著自己。
趙坤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南山君,他的目標(biāo)出現(xiàn)了。
眾人見面寒暄了幾句。
“洪起兄,我還有另一位弟子的天賦也不錯啊,我的大弟子玉潤也是個可教之才。”廣元子高興地指了指玉潤。
“哦?原來是這個小輩?!焙槠饛倪M(jìn)來時,就注意到這個青年了。他能感覺到玉潤應(yīng)該是先天境,不過玉潤不出手,他是看不透究竟什么境界的。
“是??!我的大弟子年25,也已經(jīng)是先天境中期了。我的資源有限,如果我們提供更好的給他,說不定他還能更近一步?!?p> “不錯!天賦確實不錯!”許侯文點點頭。
玉潤沒有出聲,他前幾天突破了,但是沒有來得及告訴自己的師傅。其實,他已經(jīng)是先天境后期的武者了。
“廣陵書院人才倍出,隔了幾年,又有幾位天才弟子了。去年,我記得有一個叫東初的弟子,天賦也不錯吧?”許侯文問道。
他去年也是跟著主負(fù)責(zé)人來的。三年來,弟子的實力普遍有些弱,試煉也不過是一個形式,并沒有人被選中。
“是啊,東初也已經(jīng)是后天極限了?!?p> “嗯……不錯。幾年的弟子,估計能收很多,也是一大幸事啊!”洪起高興。“南山君,你看,你的后輩們可都以你為榮啊,我記得,每次有弟子進(jìn)國學(xué)堂,都會去找你?!?p> “哈哈哈,洪起兄,快別說了,都是師弟師妹們天賦了得?!蹦仙骄ζ饋?。如今身上的傷好了,他笑起來都暢快。
“南山隊長,我記得陵游師妹也跟您回了青陽鎮(zhèn),不知道她人在哪?已經(jīng)許久不見她去學(xué)堂,怪想念的。”一句突兀的聲音插入進(jìn)來。趙坤瞇著眼睛看向南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