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語點頭“我許解憂,漠北山莊銀座之位,今生無憂!”
嶺山松了一口氣,吞了吞氣“麻煩,洛莊主,俯,俯身過來?!?p> 洛十語忙俯身,將耳朵湊在嶺山的嘴邊“穆,穆輕候已經(jīng)死了,入宮第二天,就用的穆家問藏劍自,自殺了,乾國王城北,有一顆漾清樹,我,我將穆輕候埋在那里!穆輕候說,讓你帶句話給穆小姐,國由民心而定,讓她自己選擇,不必顧慮!”
洛十語感覺已經(jīng)無法呼吸,穿著粗氣,眼角淚珠滑落。
洛十語起身,腦中混亂,已經(jīng)聽不到周圍的聲音,穆輕候死了?師妹要是知道了,該多傷心。
洛十語失神,突然后背生疼,口中鮮血再次涌出。
嶺山僅剩的一口氣,見洛十語被人刺了一劍,一著急沒了斷了氣息。
“爹爹!爹爹!”解憂大喊。
即墨樽松手,解憂跑了出去。
月楓忙出掌打開刺客,他們這群人,每個人的任務(wù)不同,他的是抓嶺山,他倒是知道有些人的任務(wù)是殺即墨樽,原來,竟然還有人的任務(wù)是殺洛十語。
洛十語見嶺山已經(jīng)死了,解憂晃著嶺山大哭。
洛十語狼狽的站起身來,紅著眼睛,摸了摸頭上的鬼面,金玄絲沿著臉部,慢慢延伸。
“莊主!還有一刻鐘,不要運功!”
柳嫣兒未能阻止洛十語,洛十語運功,聚氣,騰空“漠北山莊的人聽令,從現(xiàn)在起,解憂承銀座,享銀座之首位。乾國周家,周成水,是我漠北山莊懸賞之?dāng)常瑲⒅?,領(lǐng)百兩黃金!”
洛十語說完,打出一掌,將剛才殺的刺客打飛在地“是誰讓你殺我?趙氏?”
那個刺客連連后退,洛十語輕輕勾起嘴角,插進刺客的胸膛掏出了心臟。
刺客紛紛想逃,洛十語已經(jīng)殺紅了眼。
幾招之后,洛十語伸手,插進了月楓的左胸膛。
月楓口中鮮血滴在洛十語的手上,月楓知道他將死,笑笑“呵呵,二小姐,我一早就跟著你,南征北戰(zhàn),再難我都不會退縮,因為我信你,我敬你,程門由你一手壯大,后來你就離開了程門,去了漠北山莊,做起了莊主,讓程諾代理這掌院之位,呵呵,二小姐,他憑什么帶領(lǐng)程門,程門有如今的地位,都是你一手的功勞,程諾他憑什么?”
洛十語用了用力,月楓咬牙忍著“二小姐,你去了程門,為什么不帶著我?你就這樣將我,將我們這些跟著你的人,都給了程諾?他們都說,你要將程門送給程諾?程諾他憑什么?”
“你,不配知道!”洛十語冷冷的說。
“呵呵,我跟著你這么久,死心塌地的,我竟然都不配知道!”月楓冷笑。
“二小姐,月楓一顆誠心,你如今大可掏出來看看,呵呵,二小姐,你若帶著我走,就不會有今日!”月楓說完,向后退了一步,月楓的心臟就握在洛十語的掌心。
月楓直直的躺下,洛十語退了兩步,眼角淚珠滑落。
“啊……”洛十語大喊,身體纏斗著,神志開始混亂。
笛音響起,柳嫣兒拿出骨笛,吹起安神曲。
洛十語口吐鮮血,慢慢的倒下。
“老大!”
“老大!”
“十語!”
洛十語閉眼之前,聽到了呼喚的聲音,這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不行,她還有事情沒做完,這次一定也要醒來。
大火,濃煙,洛十語感覺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努力了很久,掙扎了很久,終于喘上來氣,猛地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老大醒了!”
這是……池瘋的聲音,她還活著。
洛十語微微動了動唇“水……”
朦朧間,即墨北滄桑的臉,額角幾綹打結(jié)的頭發(fā)。
即墨北端著一個碗,用筷子沾了沾水,點在洛十語的唇角“你已經(jīng)睡了半個月,先潤潤唇,緩一緩再喝溫水?!?p> 洛十語感覺唇角一陣濕潤,她已經(jīng)睡了半月了?還好,終歸是醒了!
“老大,老大,你感覺如何!”
洛十語皺著眉頭,她握拳試了試,好像還不能動,可是躺著這么久,頭有些疼。
“我,想,出去,透透氣!”
洛十語努力的說著,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老大,我準(zhǔn)備好了推椅,你緩一緩,我推著你出去走一走!”幽和說。
“解,解憂如何?”洛十語擔(dān)憂的問。
“大姐姐……莊主……我在這里!”
解憂走過來,拉著洛十語的手。
洛十語彎了唇角,瞥眼看看屋子里,她心心念念的人大多都在,如果師傅和師妹也在,就更好了!說到師妹,洛十語想起了嶺山的話,穆輕候已經(jīng)死了,師妹該多傷心,洛十語眼角劃過淚水。
“你哪里疼?”即墨北用手擦了擦洛十語的眼淚,滿眼的心疼。
“怎么了,怎么了,老大,你哪里疼?”池瘋趕緊走過來說。
洛十語強忍了淚水“心疼?!?p> 洛十語閉上眼睛。
三天以后,柳嫣兒推著洛十語在桃園里散心,柳嫣兒嘆氣,還是開口說了“莊主,以后,可不可以不任性了,差一點,你就丟了性命?!?p> 洛十語笑笑,是呢,差點就丟了性命。
洛十語盯著不遠(yuǎn)處程諾和即墨晴,有些事,要盡快去做了。
“陰月那晚,程諾少爺為了護你,太過激進,被一個刺客抓住了機會,想要殺程諾少爺,是即墨晴小姐替他擋了一下,所以,現(xiàn)在程諾少爺對即墨小姐還算客氣?!绷虄赫f。
“是嗎!那還不錯!”
“即墨老將軍本來計劃這去焱國的事情,因為刺客的事情耽擱了,聽聞他去和桯王請命,說下月定前往焱國。”
“下月?時間剛好。”洛十語握拳試了試力氣,恢復(fù)的還不錯,下月一定可以。
“莊主,帶我一起去吧,我的骨笛,關(guān)鍵的時候,可以幫您壓制心脈?!绷虄盒÷暤恼f。
洛十語點頭“好?!?p> 柳嫣兒將洛十語送回房中休息,收拾了茶盤準(zhǔn)備去換掉,回來的時候,被即墨樽的管家引到草亭。
柳嫣兒恭敬的請安,約莫著知道即墨樽要問什么事情,表情淡定從容。
“柳姑娘是桯國人?”即墨樽扶了扶胡子,問道。
柳嫣兒低頭“是!”
“你父親是柳門安?”即墨樽問的直接,柳嫣兒遲疑了一下,俯身“家父柳門安!”
即墨樽深呼吸“果然是,所以,你父親在哪里?柳家真的叛國了?”
柳嫣兒拱手“家父早已經(jīng)逝去,柳家只剩我一人,所以我逃到乾國只為了保命!”
“保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即墨樽站起來,著急的問。
柳嫣兒垂著頭“老將軍還是不要問了,老將軍不問,嫣兒尚可保命。將軍府為什么會有刺客,桯國王君寧愿借乾國程門之力也不愿意下軍令護您,我想您心里是清楚明白的。嫣兒斗膽問老將軍,我若與您說了當(dāng)年之事,老將軍能護我周全?”
即墨樽表情有些僵硬,大概沒想到柳嫣兒會這么問。
柳嫣兒抬眼,見老將軍表情僵硬,哼笑了一下,當(dāng)年叱咤戰(zhàn)場的老將軍,如今也這般的優(yōu)柔寡斷“顯然,老將軍不能,如今老將軍連自己都護不住,又怎能護住我呢。可是,老將軍,您如果再不擺出一個態(tài)度,這刺客還會再來,如今莊主已經(jīng)重傷,您又該去哪里去請護衛(wèi)呢?”
即墨樽沒想到會被一個小輩說教,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可是眼前的柳嫣兒說的沒錯,長此下去確實太過于被動。
“老將軍得罪了!那嫣兒告退,如今嫣兒只是個江湖客,還請老將軍不要再問,不要再查,嫣兒感激不盡!”
柳嫣兒拱手,退了兩步,出了草亭,即墨樽背手,看來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了,即墨樽隱約覺得,這王宮里有個天大的秘密,等著他去查一查,可是柳嫣兒說的對,他不過只是發(fā)現(xiàn)長公主的圖騰已經(jīng)很久沒有顯現(xiàn)出來了,就已經(jīng)惹來了殺身之禍。
即墨樽揮了揮手,管家走過來“老爺?!?p> “備轎,趁著天沒黑,我與王君下盤棋去!”
管家點頭“是。”管家遲疑了一下“老爺,有件事,我想與您說一下!”
“怎么了?”即墨樽問。
“那日,我看見了一個帶著面具的人給洛姑娘送藥,看身型,甚是熟悉,像是一位故人!”管家說。
“故人?”
“約莫著像……像是鬼圣!”
即墨樽瞪大了眼睛“你確定?鬼圣?他不是死了嗎?”
“不,不確定,只是像,所以我跟了過去,但是跟丟了,我問過幽和,說那人叫漠望海,是洛姑娘的師傅,是漠北山莊的掌院!可問了那人的來歷,幽和卻也不能說出一二,只是模棱兩可的說了句,他在漠北山莊的時候,漠望海就已經(jīng)在了!”
即墨樽看了眼桃園的方向,難怪他總覺得洛十語的棋路,像極了當(dāng)年的鬼圣!
幽和送來一個紙條,洛十語慢慢攤開“那日給你送藥,遇見了管家錢漁,怕是認(rèn)出了我,你找個機會打消他的疑慮!”
洛十語將紙條揉搓了一下,夾在勾火的竹鉗之間,在蠟燭的火苗上點了。
“老大,有事嗎?”幽和關(guān)心的問。
洛十語搖搖頭“師傅的一些囑咐,沒什么事!”
幽和點頭,洛十語放下竹鉗,想了想“狼月寨最近有事嗎?”
幽和想想,搖頭“沒聽見有關(guān)于狼月寨的消息?!?p> “我下月打算和老將軍一起去焱國,去看看千顏師妹,在那之前,我想做一件事,需要請狼月寨的漠老寨主,我寫一封信,你親自去送吧!”洛十語說。
幽和點頭,找來著筆墨,鋪開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