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昨夜醉酒
一夜大雪,初晨微亮。
滿月樓屋內(nèi)便傳出聆月清脆的聲音:“唐樂師,該起了。”
聆月便端著洗漱用具進了唐絮之的房間。
“嗯…”唐絮之模糊地應(yīng)了一聲,但沒有要起床的動靜。
映月拿起盤子里的毛巾,擰干了水走到床前,看著唐絮之好像又睡著了,于是將毛巾疊成小塊,搭在她臉上。
“嗯?什么東西,好冷…”唐絮之被毛巾一凍,果然清醒了許多。
“樂師你再不起床就看不了和親公主的封妃大典啦!”聆月連拉帶拖地把唐絮之從床上拉起來。
“我不想看了,我好累,讓我再睡會行嗎?”唐絮之好不容易站起身,還在喃喃道。
“我昨日已經(jīng)提醒過樂師你要早些休息,可您昨晚還是瘋了似的拉著白統(tǒng)領(lǐng)在雪地玩,這任誰也拉不住??!”聆月想起昨晚的事來,也是好笑。
“???”唐絮之垂眼想了想,好像確有此事。
昨晚迎新宴上,老工匠范爺爺答應(yīng)幫她一起搗磣那塊材料,她一時興起,便在宴會上敬了范爺爺幾杯,后來又被樂工坊的一群人拉她一起喝酒。
起初還沒覺得有什么,可是桂花釀?wù)娴娜肟诟蚀?,喝過后口齒留香。唐絮之以為酒的度數(shù)不高,便多喝了些。誰知這酒后勁極大,在宴會臨近結(jié)束時,唐絮之才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
此時,天空正好下起了雪,唐絮之一個高興,拉著白熠揚就說要跟他一起打雪仗,在滿月樓的院子里,抓起一把雪就開始撒歡……
后來,她怎么進屋,怎么上床睡覺的,這她就沒有記憶了。
想到這里,唐絮之的臉不禁發(fā)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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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樓一墻之隔的另一邊。
白熠揚已經(jīng)整理好著裝,今日他還在休假期內(nèi),不用當班,所以也只是穿著一套稍微正式便裝。
“白哥,一起過去?”一位穿著黑色長袍工裝,身披皮質(zhì)馬甲,帶著爽朗笑顏的少年拿著彎刀走入白熠揚屋內(nèi),此人便是白熠揚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亦是他最得力的助手——葉彬灝。
“你先過去吧,我待會過隔壁看看那姑娘。”白熠揚提起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她昨晚醉酒后的行為,眼里不自覺有了點笑意。
“昨晚醉酒那位唐樂師嗎?”葉彬灝不禁笑道。
“嗯?!?p> 葉彬灝昨日當值,并沒有參加迎新宴,但在回來的路上,恰巧穿過樂工坊,便遇見了白熠揚與樂坊的幾個人,攙著唐絮之搖搖擺擺地走著,不禁笑道:“還真是位奇女子。”
白熠揚想起昨晚她拉著他在滿月樓院子的雪地上打滾了半個時辰的樣子,無奈地笑著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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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和親公主的封妃大典,經(jīng)歷了昨夜大雪的洗禮,宮殿內(nèi)紅墻綠瓦的建筑多了幾分白色的點綴,少了分平日里的威嚴。
樂工坊那邊按平日宴會的標準,分成三班人,而今日當值的有兩班人。
柳知樂已經(jīng)輪完兩次班,坐在四品官席那邊喝茶,眼瞧著宴會上官員們已經(jīng)陸續(xù)入場,卻還不見唐絮之人影,便揮了揮手叫來她的隨從:“清葵,你去看看唐絮之來了沒,昨晚她醉酒了,別遲到了才好?!?p> 設(shè)宴地方離樂工坊不遠,清葵到時,聆月正給唐絮之插上最后一根發(fā)簪。
“嗯,我這就好啦!”唐絮之回應(yīng)道。
順手披上了一件厚厚的銀白色披風。
出門,宮道上的積雪還沒來得及清掃,今晨太陽一出,雪面便覆上了層薄冰,唐絮之走得極其小心。
路過白熠揚的院子門口,正巧他也剛出門的樣子。
“早??!好巧!”白熠揚看著走過來的唐絮之打招呼。
“早?!毕肫鹱蛲砝嘴趽P瘋玩的場景,今天一早就看見他,唐絮之真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這邊的冬天要比江南冷一點吧?還習慣嗎?”白熠揚語氣淡淡道。
“嗯,還好,屋里暖著,出門有太陽也沒覺得多冷?!碧菩踔ь^看了眼白熠揚,見他的表情如常,仿佛昨晚的事情沒發(fā)生過一樣,唐絮之松了口氣,可能昨晚并沒有她記憶里那么鬧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