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果子怎么看都只是一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野果啊,顏值完全不抗打啊,居然也是個這里厲害的傳說?!
也對,當初小迪迪拿出鳳鸞鼎的時候,也是充滿了這種迷惑人的假象,看起來破破爛爛的……看來,人不可貌相,神器和海水一樣,也是不可斗量的……”
慕容說話間,安琪看著那顆青果,思緒飄飛間已經(jīng)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回想起當時在深海密林見到少年口中的酒醬果樹的時候,確實如他所言,那棵樹浩大無比,卻明顯被海底的動物忽視著。
明明生長的茂密,但確實只有少數(shù)的幾顆果子稀稀朗朗的掛著,當時因為一眼就看見了它,便一口氣把那十顆全部摘了下來。
在貝殼宮殿的房間里用火煮了四顆,前往金色迷霧期間陸續(xù)偷吃了三顆,所以剛好剩下包里這三顆……
當時泰迪在深海中找到自己,兩人一同走進深海密林的時候,他確實表示沒看見那棵樹,后來,在密林之中走動,那棵樹也好像消失一般……
這樣看來,當時所有的怪異現(xiàn)象并不是錯覺。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從古至今只有你姥姥一人有機緣見到它的原因,是這樣嗎?”
“現(xiàn)在不是了?!鄙倌昝佳凵蠐P,“還有你??!你也有機緣看到酒醬果樹啊,這才得到了這秘果,不是嗎?”
雖然聽起來確實很是厲害的樣子,不知怎么,安琪卻高興不起來,“聽你說的這么神奇,這酒醬果到底有什么用?。侩y道不是用來吃的嗎?”
“當然不是??!”
“酒醬果,顧名思義,就是用來釀酒的,這名字和用法都是我姥姥發(fā)現(xiàn)并且命名的?!蹦饺萃蝗坏靡饬似饋怼?p> 安琪汗,“當然啊,因為只有你姥姥見過……”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酒醬果一度在世間激起了修煉者無盡的欲望,姥姥當時為了盡力避免這酒醬果給世人帶來的無妄之災(zāi),將酒醬果會發(fā)出嬰孩啼哭的特性,以及她發(fā)現(xiàn)的關(guān)于酒醬果的激活方式等一切相關(guān)訊息全部封閉了起來。
可以這么說,如今世上,能辨認酒醬果并且正確應(yīng)用它的人,也只有我一個了!”
不知為何,少年忽然轉(zhuǎn)移了話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說話間眼神復(fù)雜。
“也就是說,現(xiàn)下這世上,只有這少年一人能認出酒醬果了?世上唯一能見到這秘果的人,和唯一一個能認得出這秘果的人……相遇……這樣想來,遇到他,并不是意外,確有種命定的意味……”
安琪這樣想著,心中瞬間頓生出了陣陣悸動,回想起這三顆酒醬果能被她穿越那片世界帶到這里,幸存于此,確實也是經(jīng)歷了諸多的機緣巧合。
“你還沒說呢,用這酒醬果釀酒之后會有什么用處?”雖然這么問著,安琪卻做好了心理準備這個少年未必會如實的回答她。
少年欲言又止,他看向奇樹的方向,目光深遠,如星河迢遙。
“如果我如實說了,你定然會時時刻刻覺得我在覬覦它,我們心里會各自有一根刺,很久之后回想起來,我會后悔因為這件事將我們的關(guān)系拉入這樣一個惡性循壞之中。”
“關(guān)系?很久之后?”少年每句話都意味深長,令安琪驚詫不已,“這是什么意思?我和他……會有什么關(guān)系?一副命里缺我的感覺……真是莫名其妙。”
慕容一副好像有了什么打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感覺,讓人捉摸不透。
他繼續(xù)說著,“所以,我只會告訴你,酒醬果釀酒之后能重建人間萬象,但在心懷不軌的人手里同樣能毀天滅地,這樣告訴你,是希望你從現(xiàn)在開始保護好它們,不要讓他們輕易落入他人之手。”
“你等等,我要先消化消化……”安琪扶著下巴,從未如此聚精會神的思考過。畢竟,從前有泰迪可以依靠,現(xiàn)在只能靠自己了。
“你可以信任我!”慕容說的認真。
她抬眼看了看眼前這位少年,目光對撞好像彗星撞上心田。
長久以來,沒人會知道她有多渴望聽見這句話,但是求生的理智告訴她,不能感性腦,要冷靜,要淡定。
不管這少年怎么說,對一個陌生人這般殷勤肯定和這神奇的秘果有關(guān)……一定不能被他的外表和話語以及……那如沼澤一般的雙眼給迷惑了。
“先不談信任的問題,我們才認識不到幾個小時,信任的建立是需要時間的,你剛才所說的關(guān)于酒醬果的事情我會考慮的,至于將來的什么關(guān)系之類的,聽起來太玄乎了,我不相信什么神鬼之說,我只相信人定勝天!”
對于安琪冷漠的言語慕容并不感覺到意外,反倒是輕松的笑了起來,說話時嗓音都變得松弛了許多,“那我們……去吃飯吧?”
“???”
“我請你吃飯啊,怎么?不餓了?”少年揚了揚眉,眨眼時,流星斑駁。
“咕嚕咕?!蹦丘嚹c轆轆的肚子非常合時宜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安琪尷尬的捂住肚子,自己剛才那理性且桀驁的氣場瞬間崩塌,她環(huán)顧四周,驟風(fēng)未停,黃沙迷眼,仍是一眼到底的絕望,唯一的綠色便是這少年的來處,好歹他也算作是本地人。
只是……入了那奇樹怕又是另一處更加難以預(yù)測的險境,但是若要留在這里繼續(xù)漫無目的的摸索的話,別說找到泰迪毫無指望,以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能撐過三日都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了。
權(quán)衡之下,安琪下定了決心。
“好!君子一言,那可是千軍萬馬都難追啊,我不光要吃飽,還要吃得頂頂好,你能做到嗎?不然,你請的這頓飯對我來說,也是沒有什么吸引力的,我……我寧可吃了這幾顆酒醬果,然后餓死在這里,讓這些秘果和它的神奇力量從此在人世間消失……”
吞了吞口水是實在沒忍住,以至于最后放的狠話絲毫沒有起到任何的威懾作用。
慕容笑了起來,這樣的要求他自然是聽懂了,完全是一副決定冒險赴死,想要吃好斷頭餐,寧屈也不當餓死鬼的要求嘛。
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伸出一手,肯定道,“你若是不信的話,我們拉鉤為證……”
不知為何,安琪突然想到了泰迪。
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要是被他這個小少爺聽見了,肯定被鄙視的不行,故而,她紅了臉,瞬間覺得羞恥的很,便揮手打掉了慕容的手,轉(zhuǎn)身往前。
“幼不幼稚啊,還拉鉤……小學(xué)生哦?!?
岳丘
我寧靜,是為了讓思想活躍;我活潑,是為了讓精神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