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崔澤的詩作,眾人皆是一愣,這詩是好詩,可透露出來的意思,就耐人尋味了。
唐暖暖咬著嘴唇,有這糾結(jié)的看著崔澤,這樣子說真的,美翻了。
可是崔澤沒空看啊,他吟出詩句后,沮喪的看著天空,一副空有凌云志,卻無處施展的便秘表情。
“咳咳,阿澤,是誰罵你了?還是那個不諷刺你的雄心壯志了?”崔栩?qū)嵲谑遣恢肋@個弟弟到底是咋回事,突然來了一首這樣的詩作。
“哎?!贝逎赏於鴩@,做深沉狀,王路行實(shí)在是忍不住,推了崔澤一把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有完沒完,什么事你倒是說啊,要是真有人嘲諷你的凌云志,我?guī)湍阕崴?!?p> 崔澤撇了一眼王路行,一擺袍繡,故作深沉的說道:“哎,王兄,你不懂?!?p> “我不懂?崔祥宏,咱倆一起光著屁股長大,你那點(diǎn)屁心思,我怎么可能不懂?不就是科舉那點(diǎn)事嗎?我看你還能裝成什么樣?!蓖趼沸斜淮逎梢痪洹澳悴欢??!苯o弄得冒火,有點(diǎn)不客氣的斥責(zé)崔澤。
“科舉?”唐暖暖不解的看著王路行,問道。
“是啊,這小子不曉得犯了哪門子的邪,突然說要去參加科舉,前些日子還說起,可是他參加吧,卻連鄉(xiāng)試和會試都不知道,我跟他一說入京要先參加前兩種,沒有的話只能等三年后啦,然后他就這樣了,一連兩日皆是如此?!蓖趼沸幸荒樣魫灥目粗逎筛婆忉尩?。
唐暖暖聽到這里大概是明白了,不由得“噗嗤”一笑。
聽到她笑,諸人皆是有些不明白,這么嚴(yán)肅的場合有什么好笑的。
露出笑顏的不知唐暖暖,還有舞郡主,這舞郡主也是一名佳人,今日穿著一身黑色男裝,眉間英氣十足。
舞郡主笑著走過去拍了拍崔澤的肩膀言道:“原來你為這點(diǎn)小事?。 ?p> “小事?這怎么是小事啊,我真的不想等三年,想我崔澤,一身凌云志,怎可再耽誤三年時(shí)光,如是那般,我的計(jì)劃不就延遲了嘛!”崔澤垂頭喪氣的回道。
舞郡主是聽得一愣一愣的,聽他說的凌云志和計(jì)劃就不由得想笑。
或許他不知道,就算真的高中,他也不可能出任什么重要職位,頂多在三省六部中某得一個閑散官職,磨煉個五年十載,才有可能出人頭地。
不過少年人,每個人都有心里的一片雄心壯志,意氣勃發(fā)的,不然也不能稱之為少年了。
她不好打擊崔澤,只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言道:“崔公子,你不必如此,我等先前已然知曉,你并未參加童生,鄉(xiāng)試和會試,唐小姐已然有了計(jì)劃,跟我等一同上京即可,屆時(shí)殿試開始,你來參加便是?!?p> 崔澤一聽如此,頓時(shí)來了精神,興奮的看著舞郡主道:“此言當(dāng)真?”
唐暖暖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真的。
崔澤瞬間就興奮,可興奮的勁頭才起來,又想到這和攀附長公主有什么區(qū)別,不由得又卸了氣,頹然的望著唐暖暖。
唐暖暖明白崔澤在想些什么,溫言道:“崔公子若是擔(dān)心以后落個攀附女子上位的名聲,大可不必,我只是向兄長說了一聲,兄長喜歡有才氣之人,我也只是提一嘴,并不會幫你太多?!?p> 聽到這里,崔澤放了放心,然后那股子少年人的勁頭又上了心頭,面色也是瞬間落寞轉(zhuǎn)興奮。
“唐小姐你兄長厲害啊,跟他提一嘴就能讓崔澤直接參加殿試!”王路行聽到剛幾人的對話,不由得朝著唐暖暖驚訝一番。
唐暖暖只是對他點(diǎn)頭俠笑了笑,沒說什么。
…………
一路暢聊,幾人歡聲笑語,時(shí)而歡聲大笑,時(shí)而沉寂,一路走來,崔澤心情已然變好,唐暖暖總是和他搭話,看著唐暖暖的臉,讓他心里莫名有一份忌動。
那種悸動他知道,是喜歡。
可是他明白,他和唐暖暖不大可能,畢竟他們之間的身份天差地別。
如果唐暖暖只是普通的公主還好說,將來成就一展,或許有機(jī)會讓天子賜婚,可是她是長公主,禮朝的長公主。
不是小有成就就能迎娶的,除非崔澤也能成為張序驛那樣的人,可是可能嗎?
不可能,他雖然想入朝為官,可是他也知道,他頂多能夠爬到他父親那個高度就已經(jīng)是極限。
他沒有那種決策天下的氣魄和能力,所以如果真的喜歡上唐暖暖那也能是喜歡。
可是,喜歡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嗎?不能,第一次見唐暖暖,就被她的驚世容顏所折服,她真的太漂亮了,后來,被她關(guān)心,被她逼迫,被她……
不過半月時(shí)間,他感覺自己就開始對她念念不忘了,可能想去參加科舉,入朝做官也是因?yàn)樗伞?p> “就算沒有結(jié)果,我也想這樣喜歡她,一直喜歡她,反正她也不知道,這叫暗戀對嗎?管他那么多呢?!?p> 這是崔澤對自己說的話。
崔澤一路上,看著唐暖暖的眼神越來越不一樣,有一種溫柔,也有點(diǎn)痛苦,卻不知為何。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青州清揚(yáng)郡和定州平成郡交界地帶,這里比較特別,不知是誰在這里設(shè)了一座橋,就這樣架在兩州之間。
秋色悠悠,黃色的落葉飄飄搖搖的落下,落在橋上與橋下。
說實(shí)話,崔澤看不懂這座橋,橋是一座拱形橋,可底下卻沒有水源流淌,就這樣架在空地之上,只是空空蕩蕩的一座孤橋。
崔澤一行人本就是來游玩,崔澤來了興趣,一個人跑到橋下觀看。
橋下有些低洼,路不太好走,剛剛本想邀大家一起來瞧瞧,可是沒人愿意下來,崔澤只能悻悻然的自己下來。
崔澤在坑洼不平和石頭遍地的路面上艱難的來到橋的正下方。
看著上面的橋身,和空空蕩蕩的橋下,有些茫然,不太理解為何這坐橋要架起來,明明這里從空地上也能行走,雖不太好走,不過這樣的路面也不是很廣,只需數(shù)分鐘就可通過。
崔澤撓了撓頭,轉(zhuǎn)身欲要離開,沒曾想這轉(zhuǎn)頭的功夫,就看見了一個洞,一個非常隱蔽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