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卿何事啟奏?!?p> 坐于龍椅之上的宣正天子面色如水,淡淡的問了一句。
張序驛又扶著拐原地垛了幾步,高臺之上的天子見狀波瀾不驚的臉上笑了笑,言道:“賜座?!?p> “謝陛下?!?p> 張序驛躬身言了一句。
待到一個小太監(jiān)躬著身子端著一個小凳子放在大殿之上,張序驛又抖了抖身上的紫色朝服,這才坐在小凳子之上。
“張卿有何事奏上?”
宣正天子又再次開口問道。
張序驛把拐杖放在地上,雙手捧著護板,言道:“陛下,前幾日屠州刺史奏上,屠州平和郡,蒼米郡,偏逢大旱,百姓顆粒無收,如今已是災民遍地?!?p> “哦?即以收到奏折數(shù)日,為何三省現(xiàn)在才將此事言說?”宣正天子依舊面不改色的言道。
“陛下,如今我朝與麗國酣戰(zhàn)不休,而南方南嶺也是酣戰(zhàn)不絕,國內糧倉皆以運往東北沈州,以及南方廣州,國內以無糧可供,三省這才拖延,還望陛下原諒?!睆埿蝮A坐在小凳子上,身子依舊是躬著。
“打仗,打仗,又是打仗!這四方蠻夷就這般覺得朕的禮朝好欺嗎?”這回宣正天子確實有些怒氣了,雙手緊緊地握了握。
群臣皆是無人言語。
“朕繼位已然三載,三年中,兵災不絕,東北麗國,北方蒙南,南方南嶺,皆是向朕的禮朝揮動刀兵!”說著,宣正天子一拍龍椅扶手,站立而起,覆手看著這朝堂之上的兗兗諸公。
“你們說朕的將軍們是天下名將,讓他們去邊疆必定能夠鎮(zhèn)壓四夷!好!朕讓他們去了,然后呢?仍舊兵災不絕!”宣正天子大聲吼道。
齊國公手捧護板出班啟奏道:“陛下?!?p> “何事,說!”宣正天子冷眼看了看齊國公。
“陛下,諸位大將軍為鎮(zhèn)守四夷殫精竭慮,實在不能這般言說啊,邊疆蠻夷屢屢犯我國境,老臣也是心里不憤?。】勺詮娜昵跋鹊塾{北征后,禮朝已經(jīng)疲憊不堪,實在是無法實行滅國之戰(zhàn),不然的話,憑借五位大將軍的能力,或許早已平定四疆,統(tǒng)御天下!”齊國公言道。
“呵呵,這么說你是怪先帝了?”宣正天子冷笑一聲,呵斥問道。
齊國公聞聽此言,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言道:“臣不敢,臣不敢啊!”
說著還磕起頭來。
宣正天子看著跪地磕頭不斷的齊國公,無力的坐在龍椅上,擺了擺手言道:“起來吧。”
“謝陛下!”
齊國公起身,回到武臣隊伍之中。
“諸卿,你們說這四夷到底為何總要在我禮朝邊疆屢屢升起狼煙,舉兵攻打呢?朕的禮朝為未曾欺負他們,甚至不曾與他們交惡啊!”宣正天子無神的看著底下兗兗諸公問道。
不等諸公回答,宣正天子再次開口:“朕的禮朝百姓,因為他們,每天都擔心害怕,因為他們,朕的禮朝百姓每天都要死人,邊疆數(shù)十萬勇士,每天又要死多少人!為何如此??!”
“陛下,麗國與蒙南,還有西域諸部,都是因為食物,這才攻我禮朝,北方嚴寒,西域寒苦,他們的牛羊,無法生存過冬天,所以他們才會把屠刀揮向我們?!睆埿蝮A手捧護板言語道。
“是嗎?那他們?yōu)槭裁床环N地?為什么?為什么要劫掠?”宣正天子再問。
群臣皆是奇怪的抬頭看了一眼天子,不過不敢過多言語。
“咳咳,陛下,他們是放牧的民族,他們不會種地。”張序驛言道。
“我知道!”宣正天子大喝道。
“我只是心疼為朕戍邊的勇士,心疼每日每夜擔心不止的白姓們,都是朕的子民??!”宣正天子,滿臉落寞。
“陛下仁慈!可世間之事皆是如此,他日待我禮朝壯大,定會讓四夷掃滅,為我勇士報仇,為我百姓無憂!”張序驛再次言說。
宣正天子落寞的搖了搖頭,無奈的言道:“希望如此吧?!?p> 聽聞宣正天子此言,這太極殿中沉默許久,無人言語,可謂是落針可聞。
沉默良久后,首府張序驛再次言語道:“陛下,那屠州百姓…………”
“你看看吧,那里無戰(zhàn)事,就讓那邊的軍糧分出一些,救濟災民?!毙熳訑[了擺手。
“陛下,臣以觀過,青州祁門關無戰(zhàn)事許久,蒙南蠻夷并未再次叩關?!睉舨可袝霭鄦⒆嗟?。
“那便讓祁門關分出糧食救濟災民。行了,今日就到這里吧,散…………”
宣正天子話還沒說完,只聽見太極殿外鐘鼓聲大作。
宣正天子一皺眉,問道:“何事?竟擾鐘鼓?”
一位身著金甲的帶刀侍衛(wèi)匆忙跑進太極殿,跪地叩首言語道:“稟報陛下,城外有鴻翎急使快馬入城!”
宣正天子像是從龍椅之上彈跳而起,群臣也是驚訝看向金甲侍衛(wèi),宣正天子匆忙問道:“何事需派出鴻翎急使,莫不是邊關異動?”
金甲侍衛(wèi)跪地,頭都不敢抬,顫抖著言語道:“臣,…………臣…………臣不知?!?p> 宣正天子勃然大怒,一甩袍繡,就要下令斬了這位金甲侍衛(wèi)。
張序驛再次開口道:“陛下,如今鴻翎急使還在城中,還未將軍報送達,不知也是正常?!?p> 宣正天子這才作罷,又坐回龍椅,傳令道:“傳令下去,命鴻翎急使快馬入金殿!”
群臣皆是心里一抽,什么叫快馬入金殿?
鴻翎急使只能到皇宮門前,將軍報傳于皇宮守衛(wèi),守衛(wèi)自會傳達鴻翎急使的軍報。
沒曾想皇帝現(xiàn)在居然讓鴻翎急使上殿?這……這成何體統(tǒng)。
可是現(xiàn)在也沒人敢上去說上一句,畢竟天子現(xiàn)在正在怒火之中。
…………
沒一會,一個身穿黑色鎧甲,身后插三面紅旗之人,快步入了太極殿。
宣正天子沒等鴻翎急使跪地叩拜,就匆忙開口問道:“何事?可是邊疆有急軍情?”
那鴻翎急使明顯有些害怕,雖然快步而行,不過還是能看見他的身子在抖。
聽到皇帝問話,就見鴻翎急使突然停下身子,眼睛一瞬間就紅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哭道:“陛下……陛下……祁門關……祁門關破了!………大火繚繞整個祁門關,段……段大將軍,極其段家軍無……無……無一生還,全部戰(zhàn)亡!”
“
殘筆丨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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