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澤上了這風(fēng)雅閣的畫舫,看著一整排的包間,楞楞出神,不知這王路行到底在哪一個包間。
先前讓王路行先上來,是要與惜兒解釋一下,可惜兒不停他解釋,似是咬定了崔澤就是那不要臉的登徒浪子,這一口一個的登徒子,叫得他確實有些心煩。
這也是他來到這里的第一次如此心煩,曾經(jīng)不管他們?nèi)绾涡呷枳约?,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唯獨這一次,不一樣,至于為何不同,他也說不上來。
“公子?”
崔澤心里還在糾結(jié)先前之事時,耳畔傳開了一陣呼喚聲。
崔澤收回心神,放眼瞧去,就連一青樓美姬正站在自己跟前,看著自己。
崔澤手里拿著折扇,低頭給這美姬一禮道:“姑娘?!?p> “公子在此徘徊,可是在尋覓什么人?”那青樓美姬問道。
“哦,小生先前有一位朋友上了這畫舫,不知姑娘可曾瞧見?”崔澤溫語道。
“未曾?!蹦乔鄻敲兰В瑩u了搖頭回答道。
“這樣啊?!贝逎捎悬c失望的說了一句。
“雖未曾瞧見,不過這風(fēng)雅閣畫舫上我基本都知道是哪些姑娘的繡閣,你可知你的朋友是去找了哪一位姑娘嗎?”那青樓美姬笑著問崔澤。
崔澤這才露出了笑容,有些高興的言語道:“自然知曉,是那秀秀姑娘。”
“原是秀秀啊,公子這邊跟我來。”那青樓美姬笑言。
崔澤也不客氣,伸手請了一下,讓其帶路,這青樓美姬走到崔澤前方,為其帶路。
不一會就到了那風(fēng)雅閣的秀秀姑娘的包間,這青樓美姬蹲身給崔澤行禮道:“公子,這便是秀秀姑娘的包間了。”
崔澤也躬身道:“多謝姑娘領(lǐng)路了?!?p> 那青樓美姬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了。
崔澤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敲響了包間的門。
“來啦。”包間里回了一聲,是個女人的聲音,應(yīng)該就是王路行說的秀秀了吧。
“吱吖”
開門的也是一青樓美姬,生的確實不錯,有著一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
崔澤朝著這青樓美姬秀秀笑了笑,走進包廂。
果不其然,王路行就坐在這桌子旁,看著從門口進來的崔澤。
王路行問道:“解決了?”
崔澤苦笑著點了點頭。
王路行也點了點頭,吟了桌上酒后,又問道:“那女的是誰?為何一上來就要罵你?”
“先前有些誤會,已經(jīng)解決了?!贝逎扇嗔巳嗄侵皇軅募绨?,隨后走到桌前坐在王路行邊上。
王路行點了點頭,轉(zhuǎn)頭招呼秀秀姑娘道:“秀秀,這位就是我先前跟你提過的崔澤崔祥宏,青州別駕四公子?!?p> 那青樓美姬秀秀,朝著崔澤蹲身一禮道:“民女秀秀,見過崔公子。”
崔澤笑著言道:“秀秀姑娘不比多禮,我與王兄是朋友,你又是王兄愛慕之人,這般算來,你我也是朋友?!?p> 那秀秀尷尬一笑,也坐在了王路行身側(cè),為王路行和崔澤斟酒。
“哈哈哈,崔兄說得對,我王路行愛慕的女人,自然就是你崔祥宏的嫂子,哈哈哈?!蓖趼沸泄笮Γ剖情_懷不已。
說得秀秀姑娘是滿臉通紅。
崔澤也是跟著王路行哈哈大笑,笑著笑著,都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那秀秀姑娘很是有眼力見,見二人酒杯已空,又端著酒壺為二人斟酒,瞬間,這包廂內(nèi)是談笑甚歡。
…………
碩集詩會,云集青州士子才人,甚至多數(shù)外地士子墨客也前來參加,可以說是青州文壇空前的盛舉!
凡有些才氣之人多是嬌狂。
對于這種詩會來說,很少有人真的不遠(yuǎn)千里前來,多是在本地小型文人聚會和青樓與他人爭奪青樓美姬時才會作詩幾首,不會萬里赴他人之約。
不過有一個人不一樣,他便是青州公子崔栩崔孟然,這個崔孟然云集天下之友,據(jù)說他的朋友遍布整個禮朝。
這一次青州詩會有如此盛況,可以說這個青州公子崔孟然居功甚偉!
多數(shù)人都是沖著這青州公子的名頭來的,而這崔孟然此次舉辦碩集詩會,則是為了一位從京城來的千金小姐。
多數(shù)人皆不知此位千金小姐到底是何人,又是何等身份,居然讓交友滿天下的崔孟然如此款待。
有人說這崔栩崔孟然是對這位京城的千金小姐愛慕之情,多次請求這位小姐前來青州,不過屢次被拒,這番好不容易請來了,怎會不彰顯一下,他這個青州公子的影響力。
也有人說這青州公子,本來就是想舉辦這碩集詩會,為禮朝文壇再填榮光,正正好好這京城的小姐駕臨,而這位小姐又是京城中一位舉足輕重人物之女,崔孟然正好借著這個名頭,款待這位小姐,也彰顯了禮朝文人的風(fēng)骨和典雅,兩全其美。
還有人說,是那位京城的千金大小姐想舉辦這樣一個能夠為禮朝文壇再填一筆的盛會,正好來到了青州,又聽聞這青州公子的名頭如何之盛,便請求崔孟然廣邀天下文人,舉辦此次對于整個青州來說都空前絕后的碩集詩會!
諸多說法,就不一一細(xì)表。
…………
“諸位!感謝諸位給孟然這個面子,前來參加這碩集詩會?!本驮诖逎珊屯趼沸羞€在把酒言歡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這樣一段聲響。
“崔大公子言重!這樣空前絕后的盛大詩會,我等能夠參加也是幸事!”
“都說青州公子風(fēng)采卓然,我等早就想一睹公子風(fēng)采,此番公子相邀的碩集詩會,正好前來了卻心愿!”
一方話語是連珠炮般脫口而出,崔孟然站在青州官船船頭,聽著這些言語,是笑而不語。
聽了一會,崔孟然一甩手中折扇,是傲骨風(fēng)采彰顯得淋漓精致!
“諸位,這次碩集詩會對于青州來說,是一次空前絕后的盛會,我崔孟然有幸舉行這次盛會,也多虧諸位給我這個面子,大家都知道這一次碩集詩會,是為了一個人。
我本想請這位小姐出來,與大家見一個面,可這位姑娘說她身體不適,我也不宜叨擾。
只能自己上來,我想說的就這么多,等了這么久,想必大家都有些厭煩了,我也不多說了,碩集詩會!現(xiàn)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