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帶著我們抄了一條泥路,走了一個小時不到,就到了清河邊,上邊停放著一艘中型木船。
阿卓毛遂自薦掌船,下流好走,費力不大。我看清河道寬十多米,周邊又都是高山密林的,與外界確實不好聯(lián)系。阿卓穩(wěn)船的技術(shù)很好,沒多久就到了古墓那兒座小瀑布留下來的暗河口,看見那地方,我心里莫名留下陰影。想到青銅柱里的女尸就發(fā)寒,“阿卓,這涯葬為啥回在河洞里?”
“這嘛,因為……”
王伯接過話說:“河洞里的涯葬風干的慢,腐的慢!”
一路上王伯都是不茍言笑,這一回答我又多問起來,“王伯,這央馬將軍真有其人?”
王伯語氣平緩說:“一直以來都有,魚鳧王時期,善于用水老鴨撲魚養(yǎng)活了靠水的人家。在南遷的時候,央馬將軍負責黑墳寨子著一部分古羌人,那時候因為遇上了悍匪,就和大部隊走散了,央馬將軍是那一批隊伍的將領。因此便扎根于此,民國時候,為了避免戰(zhàn)亂,村子就往山里遷了。之間也是水鴨子撲魚,出事以后就沒有下水了?!?p> 水鴨子就是鸕鶿一種撲魚是鳥,也是太陽鳥圖騰的一種形意。
也難怪了,我們來時清河上一個人也沒有。
王伯說完,就拿著自己老舊的旱煙桿子吸了幾口,我看王伯倒不像是黑墳寨子里的人,眼睛霧蒙蒙的,讓人倒不好猜。
“王伯,你是村子里的人嗎?”我問。
王伯倒也爽快,也不隱瞞,“不是,外村進來的?!?p> “那王伯是不是認識我華叔?”
王伯看著我,“不認識,但是你鬼爺見過幾次!”
王伯說完后,就不說話了,我也不多問了。我看這大憨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阿瑤搭話,我轉(zhuǎn)眼過去就望見阿瑤眼睛稍帶少女的羞澀看著我,“我去!這是在瞅我嗎?”我心里疑問。
我去看大憨,發(fā)現(xiàn)他眼睛都定在阿瑤身上,根本不知道她在看著我,雖然我是個帥哥,但是也是第一次見她,這太明顯不太像是山里姑娘特有的靦腆。
這一想,我急忙轉(zhuǎn)身去看佛先生,按道理這佛先生的眼睛是嚇人了點,但是這魅力迷阿瑤這種純情都女孩到是綽綽有余。
剛轉(zhuǎn)眼,我就看見佛先生也是一雙白眼直怔怔看著阿瑤那邊,我心里猛笑:“我去!哈哈哈難不成和尚思春了,想還俗!”
“噗!”沒忍住笑出口,那阿瑤發(fā)現(xiàn)我笑后,整張臉都漲紅了,阿卓瞧見突然來句里,“阿姐你紅啥臉?難不成是大憨哥鋼盔滑稽!”
“哈哈哈……”我破口笑出,又想到了大憨的帽子加之他縮著腿給阿瑤開啟相親模式的滑稽。
“大憨,你要不就摘了吧!”我說。
大憨如閨閣女子般扭扭捏捏說,“不行,這口子是阿瑤姑娘好不容易縫好的,照了太陽容易發(fā)炎。”
“我去!”我心里雞皮疙瘩惡心起來,想著,大憨可能沒被女人照顧過,加上這阿瑤身上那種干凈淳樸倒是讓他心動了。
我拽了一下佛先生讓他收斂一點眼神,畢竟大憨艱難的桃花不能擋。拽了兩下,這佛先生還是無動于衷。我和佛先生坐在船尾,我再去看時佛先生看阿瑤的眼神只是平淡如水,就像是看后面的東西。
“佛先生?在干什么呢?說來分享分享!”
他不理會我,只是看著阿瑤,王伯閉目養(yǎng)神沒管這么多,我心里奇怪,也跟著他學看著阿瑤。阿瑤低著頭臉紅的不行,大憨是個戀愛腦看不出什么。
就這樣十余分鐘后,我看到讓人發(fā)寒的一幕,阿瑤映在阿卓腿上的影子慢慢的扭曲了,阿瑤裹著一個丸子頭,而影子后面卻是一個半截身子長發(fā)女人,我下意識往后退了一下,影子很淡,若隱若現(xiàn)。
我猛然看向佛先生,小聲問:“這時怎么回事?”
我準備給大憨說時,就被佛先生拽住手臂,他斜眼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唇語,“無須打草驚蛇!”
我領會后,一句不說就坐在船上,光天化日下出現(xiàn)這種東西,很難想象。我猜想佛先生一上船就發(fā)現(xiàn)了這東西,所以才盯著。難道真有什么盯著我們一舉一動,活著是鳥猙儺把那東西帶回了現(xiàn)實來。
很快,船停了!阿卓麻利的跳下船,把船繩固定在木樁子上,下了船后王伯就領著我們從一行人踏著泥路走上去,山里面的空氣及其潮濕,蚊蟲密密麻麻。也還好來之前老巫醫(yī)拿了一罐防蚊蟲的中藥泥給我們搽上,以至于沒之前來時的狼狽。
上了山后,王伯就囑咐說,讓我們跟緊他,山里容易迷路。
山里的環(huán)境讓我很不舒服,里面的溫度越來越冷,王伯領的路幾乎都是沒人走的草林子。
“咕咕咕!”林子充斥著許多鳥聲,走著走著盡然覺得犯瞌睡。而佛先生冷不丁的走在最后面,我看向阿瑤時,那影子就消失,不知道爬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