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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上花已滅

八十一章、我是偏袒你的,南燭

燭上花已滅 胖沐木 3070 2020-05-11 22:14:47

  “她是我的光,是我世界上唯一的光?!?p>  ......

  “驕傲的鳳凰啊,為了一個虛假的恩情與無謂的承諾,便將自己弄得如此下場,真的值得嗎?...”粉衣男子看著他手中的神魂,冷清地自言自語。而后便將目光冷冷地看向茯苓。

  二人目光匯聚,一個虛弱無比,一個冷硬狠厲。

  “...所以的一切都該有個終端...”粉衣男子接過身后虛影女子手中那團神靈,手一握,竟將神靈神魂皆捏碎?。咳绱说妮p松,亦如此隨意,似是世間一切萬物都不在他眼中那般。

  “你說是嗎,...南燭...”移開目光,深邃地看向南燭。

  南燭被迫上前,與他對視。但他卻依舊不回他之問題,心中的震撼感依舊未緩過神來。

  “......”

  “所謂天譴,還未完待續(xù);除卻那已然消亡之人之罪,還有殘留之罪。所以,本神交予你,你該如何選擇?”男子半含糊半霸氣般告知著南燭??磥硭闶悄撬^之天神。

  天使冷漠地看向茯苓,而后,他身后的虛影竟虛弱般融入他之體內(nèi)。

  “...!那是奈何橋的...那女子?!”茯苓緊緊盯著他身后女子的動作與神情,終是認出了他幾分相熟之面容,竟是奈何橋那名白發(fā)女子?!

  粉衣男子微微笑了笑,轉(zhuǎn)而以恭喜之眼神看著茯苓,似是在恭喜她猜對了那般。

  “亦男亦女,亦雄亦雌;她便是我,我便是她。”天神好心地告知著何物,且不論他們是否能聽懂。

  南燭皺起了眉頭,腦海中還在盤旋著他之前的話語。但卻不待他細細考量,天神便再次將選擇予他面前,“如今的茯苓是茯苓不錯,但她體內(nèi)卻蠶食了巫女的一部分巫力,雖說無大礙,但終究是蠶食了神之神力。”

  不錯,現(xiàn)如今她之體內(nèi)不在殘留任何的神識,只剩下那欲崩潰的花靈于部分被同化的神力。

  “一為本神動手將她完全抹滅;二為你動手將她完全抹滅?!碧焐裆斐鲇沂?,竟自手中幻化出了‘夢中劫’!

  南燭鎮(zhèn)定般看著他,心中卻開始過濾著各種信息,反駁他之話語,“既然此間變得如此,她體內(nèi)亦無神之神識,就當(dāng)一切重來有何不可?”

  茯苓先是臉色蒼白地看著粉衣男子,聽著他所給予的選擇,心中開始了慌亂,直勾勾看著南燭;而后又聽到了他所反駁之言,心頓時安了些許。而被她倚靠著的面具男子則嘲弄般勾了勾唇角,依舊沉默不語,并沒有打擊她心中的丁點希望。

  而天神則淡漠地看著他,手中之劍自主地飄在南燭眼前,似是在暗示他那般?!耙磺兄貋硎潜囟ǖ模碎g之規(guī)矩亦不能毀;導(dǎo)致此間洗牌之導(dǎo)火線除卻本應(yīng)承受之天譴外,亦要承受本神的審判。予你選擇不過是因為你為本神最為得意之作品。當(dāng)初冥界私自更改你之命途已然觸怒本神,予他們一線生機不過是予你之面子;如今即便他們將你的......”戛然而止,似是說得太多那般。

  沉默片刻后,天神上前與南燭并肩,在其左側(cè)輕聲道,“若讓本神動手,怕是一絲花靈亦不能留存。南燭,本神確是偏心你的...”

  南燭呆愣片刻后,便執(zhí)起‘夢中劫’,冷清的目光走向茯苓。茯苓心中一涼,突然輕笑了一聲,便推開攙扶著自己的面具男子,踉蹌般起身,緩慢上前。

  他向她走來,毫不猶豫;她亦向他走來,狼狽至極。二人朝著對方步步靠近,但唯一不同的是,一人滿懷生之希望,一人滿懷死之絕望...

  ‘你贏了,他確實在天神手下...殺了我...’

  ‘...呵呵...,絕望之盡頭便是希望,這一次,為你之選擇了...’

  ‘......’

  粉衣男子看著南燭漸漸舉起長劍,而茯苓則好不躲閃。輕輕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死又何來生?此為你本該承受之命途,不然又如何為三大領(lǐng)域之仙尊...”

  “你倒是滿滿的心機?”女子柔和的話語出現(xiàn)在天神腦海中,調(diào)侃道,“讓他親手斷了她的生機,來助他度過劫難嗎?”

  “...本以為綰綰是那個劫難,但不曾想此株苓花才是;冥界倒是能重返三大領(lǐng)域了,而他,亦能擁有人之七情六欲...”男子雙手背后,看著長劍漸漸融入女子體內(nèi)。

  “死在喜歡之人之中,亡于喜歡之物之下;...為了你最為歡喜的作品,是不是對他人有所不公平?你可知,花靈破碎,僅存的那些許神力會將她變?yōu)楹螛??”女子?zé)備之語氣再度盤旋粉衣男子腦海中。

  “這便不是本神能操控之事,”男子漠視地看著他們,“她終究要死在所愛之人之中,既然她注定是他的鑰匙,那她就得死。”

  “......”不再出現(xiàn)女子之話語,粉衣男子亦不再自言自語。以他為中心,萬物皆慢慢自主地恢復(fù)著生機,蔓延極其迅速。

  體內(nèi)花靈正式崩潰,隨即破碎;劍上之毒依舊未除,正快速侵蝕著茯苓的五臟六腑攻破她之神識。她依舊笑著看著南燭,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夢中所看到的那一幕,竟然意外的以令一種方法提前實現(xiàn)了。看來她注定要死在南燭手下...?

  二人的相識到如今的毫不猶豫的殘殺,茯苓內(nèi)心的希望終究是破滅了。她曾以為夢中之夢里,他真的愿意為了她毀了自己半身偽神之力,就為了留住自己;為了能一起生活在滄海殿中;結(jié)果到頭來不過是一個真正的夢...

  茯苓跌坐在地,雙手顫抖地執(zhí)著劍柄;她很努力地將欲出的淚水憋回去,淚花在她眼中拼命打轉(zhuǎn);她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花靈的情況,而她亦開始漸漸意識模糊...,突然雙手用力,將劍拔了出來,血亦大量流出,些許噴在了南燭漂亮的衣裳上,形成了醒目的紋路...

  南燭卻只淡淡地立在原地,看著她的動作,想要做點什么,但卻不知道要做什么。他看著茯苓拔出了長劍,下意識皺了皺眉頭,心中突然開始慌亂,但卻又出現(xiàn)另一股聲音在安慰著自己:沒事的沒事的,既然他暗示我動手她能活的話,那她便不會死....

  呼吸慢慢急促,雙手亦慌亂地輕顫著,心中似是有什么要破洞而出那般。

  茯苓看著那把‘夢中劫’,將她恢復(fù)為簪子。簪子上染滿了血跡,那精致茯苓花竟有些許污濁了...,看來滄海殿非常人能長久居?。欢造鍤獬砷L的茯苓花亦非順利成仙。

  原來,所以的一切都是注定的...,若非神族利欲熏心,巫族便不會被湮滅;若非封印神女之神魂,便不會衍生另一神識;若非巫族被滅,便不會獨留神女于三大領(lǐng)域;若非神女遺落魔族,便不會有那所謂之情感;

  若非仙魔不兩立,便不會將神女絞殺于魔族;若神女無心無肺,便不會死于魔族,強行留下血淚,造成此后一系列之事。

  但轉(zhuǎn)念一想,若非自己存活在魔族戾氣中,這一切亦不會發(fā)生...?...若非...自己愛上仙尊,現(xiàn)如今也不會心如刀割...

  花靈碎了...,茯苓也沒...,茯苓花亦枯了...,仙上終究是仙上,殺伐果斷,毫不...猶豫。

  “...茯苓花...再...再美...,終...終究...飛不過...過...過滄海...”茯苓虛弱般自言自語道,仰頭看向南燭,卻看見了他腰上的一枚玉佩;簡簡單單的白玉佩,卻看不見那精致的玲瓏骰子...

  自嘲地笑了笑,便以自身殘存的力氣,將手拼命伸高;顫抖地展開手心,血跡斑斑的簪子正安穩(wěn)地躺著。南燭看著那‘夢中劫’,手卻癱軟地垂在兩旁;他拼命地吞咽著何物,鎮(zhèn)定地看著她那死絕的眼神,心中宛如刺痛那般,一種名為失去的感覺正慢慢出現(xiàn),如同當(dāng)初撞見綰綰與那人廝混那般,有什么東西正一點一點地在流逝著...?

  手突然無力地下降,茯苓大驚,再次將手拼命抬高,但卻只能勉強伸到他之腰間那般的高度。

  “...終究...究是花...,...花仙...,醉...醉...,...墜...墜入夢,此生...生...難渡夢...夢中...中...中...中劫...劫...”始終憋不住眼淚,緩緩落下。

  而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卻一直在刺激著南燭的內(nèi)心,“仙...仙...仙上,...還...還...還予你...”手,快速地垂落;人,亦慢慢倒地;而簪子,卻在茯苓手中重重甩落于地。

  而南燭緩慢伸出的手...卻只能抓住空氣,抓不住任何東西...

  無神地看著氣絕之女子,突然額間滾燙,心中休克了幾秒,吐出無法繼續(xù)吞咽的鮮血,意外地昏迷倒地。

  一直坐于原地的面具男子起身,看著倒地之一男一女,冷漠地抱起那已然氣絕的女子,看著遠處之天神無阻止之意,便抱著女子緩緩離去。

  長發(fā)垂落,染血的紫衣亦隨風(fēng)飄動;赤足上的鈴鐺詭異地響著,意外地掩蓋了自女子手心中掉落于地的染血簪子。二次落地,簪主已亡,靈氣皆無,為脆弱之簪,亦一分為二,不再愈合。

  ......

  三大領(lǐng)域重新煥發(fā)生機,乃以仙族為主,仙尊為尊。

  ......

  ‘......’

  ‘我是偏袒你的,南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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