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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上花已滅

四十七章、你是誰!

燭上花已滅 胖沐木 2960 2020-04-01 22:00:00

  森域之一角,棲南攜白衫面紗之女子小心翼翼地踏入深處,但豈會如此順利。片刻后,二人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人,面戴金邊黑底刻著亂糟糟字母的半邊面具,身著黑衣,嘴角向上翹,正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一男一女。

  “你是誰?”棲南警惕地看著他,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就宛如普通人那般,但棲南心知,他很危險!

  那人不語,雙手抱胸,目光移向了棲南身后之女子。二人對上了視線,女子突然明了,雙手緊緊拽住衣裙,但卻不語。

  “你怎的知道她就是你所愛的人?”男子突然開口,嘲諷般對棲南說道。

  棲南吃驚地看著他,似是想不到他會識破女子之身份,但是他也一語擊中了他之心里,他雖有所懷疑,但終極是不愿相信,他只愿信自己所愛之人只是病了想不起來而已。

  “知道冥靈丹嗎?”男子緩緩上前,行至二人身前,趁其不備,點(diǎn)了點(diǎn)他之額間。棲南剛想反抗但卻突然動不了了,像是被人禁錮在原地那般。不甘地以自身靈力夾雜魔族戾氣沖破禁錮,但卻無果,還傷了自己的神識。

  “啊棲——”女子以衣袖抹去他嘴角留下的血液,擔(dān)心地看著他。而后求饒般看著那男子。

  男子無視了她之神情,繼續(xù)自言自語道,“所謂冥靈丹,便是一道空軀殼,不論世間萬物,皆可幻化,且看不出真假?!蓖鶙项~間輕輕一按,一些丑陋的信息涌入棲南腦內(nèi):

  上古神族內(nèi),為了爭權(quán)奪利,當(dāng)然少不了陰險詭計。其中之一便是鳳族中的冥靈丹,幻化敵人所故之人之軀殼,將亡人一縷神識放入其中,以假亂真。宛如機(jī)器那般,殺人于無形。依靠此等陰招,便使鳳族居于高位。但自巫族敗落后,神族大洗牌,隨即便禁用了此等陰物...

  “...,你想...,表達(dá)什么?梧桐!”棲南被拉回思緒,心中依舊存有僥幸,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眼前之人。

  “倒是聰明,只是,吾著實(shí)不喜人喚其名——!”一掌打退棲南,迫使他撞向一荒木,而后跌落地面,“你知道的,棲南?!卑凳局?,同時也撕破了他之僥幸。

  棲南倒于地,苦澀地將喉嚨鮮血強(qiáng)行咽下,看著那已然被定于原地之女子,心中一片寒涼。冥靈丹之用效,密室中荼蘼肉身的消散......

  男子解開了女子身上之加封,其額間漸漸出現(xiàn)一鮮紅之千鳥草,即妖花印記。徹底證實(shí)了此人真實(shí)身份。

  “血淚...,原來是你?!睏暇従徠鹕?,憤怒般看向梧桐,額間魔族印記越來越妖艷,而后幻化出長笛,閃身至其身旁,將笛抵于他脖頸處,怒道,“為何?”

  “...,你說愛她,但你卻認(rèn)不出她;你說愛她,但卻一直不肯動手復(fù)活她;你說愛她,但卻無法改變她之結(jié)局?”答非所問,諸諸事例竟狠心揭開了棲南心中所深藏之秘密。

  “她之身軀被化作灰燼,怎會有另一處軀殼?你心中一直壓制此想法,貪圖一時之眷戀;而子虛夢境,是可逆轉(zhuǎn)的,以你現(xiàn)在魔尊之能力,豈會被一仙翁打落于地?你只為了救那株小苓花,便隱藏了自身全部實(shí)力嗎?”男子冷冷地看著眼前之境,平淡地訴說著。

  “...,子虛夢境中南燭也進(jìn)入其中,若是我執(zhí)意阻止,他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且子虛夢境,子虛烏有,又何嘗會改變何事!”棲南顫抖著聲音,狡辯道。

  “我原先也是這般以為,但并非。夢境維持了上萬年,原來一直留存了她之氣息,它非無情,只是再等待一個機(jī)會,如若不是,又豈會讓你等三人同時待于境內(nèi)。只是...,”男子惋惜閉了閉眼,繼續(xù)道,“你卻沒有珍惜機(jī)會,失了時機(jī),迫使那虛老出現(xiàn)...”

  棲南臉色發(fā)白,“你...,你不也袖手旁觀了嗎!...難道幽冥境就真的隔絕三大領(lǐng)域嗎!”反駁道。

  話語落,恢復(fù)一片寂靜,三人就這般僵持著。

  男子長嘆了一口氣,將手一揮,手心中早先幻化的粉末落到了棲南臉上,而后脫離其長笛。看著他逐漸空洞的眼神,便在女子的哭喊下,竟出手廢了他半身實(shí)力。最后便施了傀儡術(shù),再于三人周邊施展了隔絕術(shù),將二人消無聲息地帶至末之所在之處。

  剛開始時,末也很詫異,滿是戒備。因他們來之時,正是南燭正與湮對戰(zhàn),以此為自己爭取時間設(shè)下幻局。對于突然出現(xiàn)三人,著實(shí)令她不敢輕易相信。

  不過梧桐倒是給出了十足誠意,藏于暗處,不靠近“戰(zhàn)場”,還激活了馬燈的全新用法,大大縮減了設(shè)局之時間。

  看著那空洞之女子,末開始了惡趣味。她將女子定于某處,以她為幻局中的主體,而后,便與二人一同旁觀。梧桐倒是無異義,左右不過是一個軀殼罷了。

  而梧桐也喚醒了二人,施展定身咒將棲南立于他們身旁。棲南失了半身實(shí)力,便也無可奈何,只能痛心地看著那荼蘼模樣之人......

  湮敗了,琉璃劍插入了女子之胸口,劍上龍紋脫離劍身,空中血絲帶化作血雨,水晶蘭沐浴于血中;一切盡在掌握...

  ......

  ...“所謂鏡咒術(shù),最下等的是鏡化死物;接近上等的便是鏡化活物;但,最為高等的,便是有意識之人”女子緩緩開口,聲音不再隱藏,恢復(fù)了原聲,自手心幻化出一物。

  除卻女子,所有人皆疑惑地看著她。她之聲音很熟悉,但有很陌生。而其手中幻化的一物,竟是一枚簪子,倒是尋常,只是其簪子上雕刻的花紋竟是,茯苓花紋!

  “你——!”

  “你——?”

  南燭與棲南同時出聲,不敢相信地看著那枚簪子,而后又一同看向南燭身后之...茯苓?

  茯苓亦詫異地看著她,自頭上摘下那枚簪子,疑惑地看著。而那面具之男子,早已睜開了眼睛,看著此等變化,但卻毫無言語及行動。

  那名喚末之人,將手中的簪子幻化為長劍,劍柄青底銀紋,劍身雕刻著細(xì)長之銀白茯苓花紋,那劍穗則是一株茯苓花。她手執(zhí)劍柄,直指向南燭。

  而南燭身后之茯苓,卻是呆呆地看著簪子。南燭搶過簪子,但卻突然手一松,緊皺眉頭,看著那手執(zhí)‘夢中劫’之人。

  “你到底是誰?!”直直上前,不顧劍之鋒利,抓住劍身,冷冷地看著她,問道。

  “...仙上還不相信嗎?”女子緩緩摘下面紗,露出了整張臉,以其熟悉之笑容看著他。

  南燭只呆呆地看著她,不語。而棲南則虛弱地看著此等變化,腦中快速飛轉(zhuǎn)著,似是不敢確信。而那面具之人依舊不語。

  “最高等之鏡咒術(shù),不僅是有意識,而且還兼容了她之情感。她喜歡你,所以對你是不一樣的;你雖無心,但對她就像是對當(dāng)初的你自己一般。我完美的復(fù)制了這種情感與‘她’身上,便給了你一個完美無缺之茯苓?!崩淅涞芈曇舸蚱屏思澎o的環(huán)境。她那眉目,那五官,竟才是真正的茯苓!

  南燭無法掌控此局面了,他萬萬沒想到,那名喚末之人,竟是茯苓,那無憂無慮的小花仙?而且,她說什女子么,喜歡他?怎會喜歡他...?

  女子放開執(zhí)著劍柄的手,劍自南燭手中不穩(wěn)地跌落于地,清脆了落地聲似是將某種聯(lián)系一下子揭開了。她退后幾步,冷眼看著那已垂下血手的男子。他那雙眼睛依舊是迷惑之神色,似是在質(zhì)問、指責(zé)那般,但他卻始終未開口詢問。

  女子眼睛瞬間變了,眼里出現(xiàn)了某種符咒,而后看向南燭身后之‘茯苓’,將她指引至眼前,轉(zhuǎn)身一同看向南燭,好玩般調(diào)戲道,“怎么樣,還滿意嗎?不過好像稍微大膽了點(diǎn)。但是這不是正合她心意?”

  爾后,那機(jī)械般之人自臉上開始破裂,化作一堆碎片掉落地面,而其中一縷黑煙自那堆碎片中飄出,直直飛入女子眼中,隨著完全沒入,女子眼中的符咒也隨之消失,恢復(fù)了原樣;只是那刺骨的冷意且陌生之神態(tài),卻始終恢復(fù)不了原樣。

  “南燭,沒有什么想問的嗎?”女子再次開口,給他質(zhì)問的機(jī)會?

  “你是誰?”南燭閉了閉眼,將所以情緒化作虛無,睜眼,淡淡地看著她。

  “噢?!原來那老頭并未恢復(fù)你之情欲?”

  “她在哪?”

  “真真是可惜了,倒是那小苓花單相思啊。”

  “難道你便是那封?。俊?p>  “嘖嘖,仙尊果然是仙尊,冷漠無情、不視一切萬物于眼中?!背靶Φ馈?p>  “原來封印并無解開,倒是為你做了嫁衣?”幻化出仙琴。

  “呵,幽靈已成,大局已定!”女子幻化出一團(tuán)血霧,而后將他籠罩其中...

  ‘......’

  ‘若非十足把握,又豈會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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