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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上花已滅

三十章、空間縫隙

燭上花已滅 胖沐木 2917 2020-03-15 22:00:00

  紅衫男子現(xiàn)于魔族邊界中,看著此般陰冷暗沉之地,似是想起了往事,不動(dòng)聲色般立于原地。

  “你怎么來了?”自紅衫男子眼前出現(xiàn)一黑衣之人,疑惑般看著他。

  他不語,直勾勾看著那因察覺入侵者而急忙趕至于此之棲南。

  “王——!”蒼鸞帶著鴻鵠急忙趕至,站于紅衫男子身旁,警惕地看著四周,突然感受到一股強(qiáng)硬之威壓,便急忙說著,“來了!你不能再留于此了。”

  “...棲南,潘多拉之盒不能由你打開。...冥界?!绷粝滦┰S混亂之信息,便與身旁二人緩緩離去。

  棲南一臉懵地看著三人離去之身影,深深思索一番。

  “冥界?碧落花之毒竟要到冥界解?這般嚴(yán)重嗎?”蜚零不再藏身暗處,慢慢走出,看著棲南,疑惑道?!斑@梧桐究竟再玩什么把戲?”

  “看來那毒阻礙了他解她的封印...,既然如此,這機(jī)會(huì)我們不能錯(cuò)過!”棲南淡淡地說著,卻忽略了鳳皇那鑰匙之提示。他自手中幻化出檀香扇,而后往它上方一拂,將它變?yōu)橐缓谏衽?,系于腰間,而后與蜚零互相看了一眼,便也離去。

  幽冥境處,三人緩緩歸來,那股強(qiáng)硬的威壓隨即消失不見,鳳皇嫌棄般看著遠(yuǎn)處,嘲笑道,“如此不放心?呵呵?!?p>  滄海殿中,茯苓別好‘夢中劫’,看了看身旁男子,微微點(diǎn)頭示意著,便見男子輕笑了一聲,伸手施法招來了一只白鶴。白鶴頭頂和臉裸露無羽、鮮紅色,體羽白色。正朝二人飛去,它飛翔時(shí)翅尖竟為黑色,其余羽毛為白色。片刻后,穩(wěn)穩(wěn)地停于二人眼前。

  南燭摸了摸它的脖頸,而后白鶴緩緩俯下頭,蹭了蹭男子的衣袖。因著怕此白鶴對(duì)他人會(huì)產(chǎn)生排斥、不善,南燭便抱起身旁女子,腳尖慢慢離地,飛向白鶴背上,放下女子于身旁,看著女子那紅撲撲的小臉,疑惑地看著她,關(guān)心道,“怎的了?不舒服嗎,臉都紅了?”

  茯苓急忙晃著腦袋,手無錯(cuò)地抓著白鶴的羽毛,眼睛看向別處,卻不語。男子見其否認(rèn),便也不再追問,輕柔地拍著白鶴之背,示意其出發(fā)。

  迎風(fēng)飛翔著數(shù)十里,看著底下之高山綠水,但卻無一處建筑物,茯苓平復(fù)著心情,感到好奇及新鮮,又有些茫然,“仙上,我們這是...去哪???”茯苓扭頭看向南燭,清聲問道。

  男子卻只笑著,不語。在女子轉(zhuǎn)頭看向風(fēng)景時(shí),用衣袖遮著嘴,無聲地咳著,然后以衣袖擦拭著嘴角,便將那染著血的衣袖藏好,讓人看不出異樣,其但臉上之蒼白感卻越來越突兀。

  白鶴停止了飛翔,停于一座荒涼的斷崖處,四處皆無活物。南燭飛身落于地面,向著茯苓伸出雙手,接著她抱她下地。爾后輕輕拍了拍白鶴,它竟幻化為一枚雕刻著鶴紋的白玉佩,飄向半空中。南燭幻化出琉璃劍,劈向那枚玉佩,隨著玉佩的一分為二,一道縫隙自半空中浮現(xiàn),而那枚玉佩則消失于縫隙中??p隙漸漸擴(kuò)大,自其中出現(xiàn)一淡藍(lán)色衣裙之女子,恭敬地對(duì)著南燭行禮,然后冷漠道,“請(qǐng)隨我來?!北銤u漸消失。

  南燭拉著身旁震驚且慌張之女子的衣袖,踏入縫隙,跟上著那淡藍(lán)衣裙之人。茯苓眼前突然一片白光,用袖子遮著眼,突感身處之地有所變化,便小心翼翼地放下袖子。眼前解是一大片之冬櫻花,只是卻非雪景,而是陽光正好之季節(jié),株株喬木下皆有一戶房屋,依山傍水,繁花綠草,著實(shí)是悠閑之態(tài)。

  “仙上?”茯苓拉著男子之衣袖,看著此番景色,便仰頭問道。

  “此為冥界,因著種種原因,不能存于三大領(lǐng)域中,便只能棲身于一空間縫隙中?!蹦蠣T輕輕跟她解釋著,語氣中夾雜著些許復(fù)雜之情。二人身前引路之女子聽得此話,微微頓了一下,便又恢復(fù)步伐,不語,依舊恭敬地引路。

  “冥界?”就是那個(gè)神秘的冥界嗎,她還以為會(huì)很陰森很陰森那般地方,誰知是此等景色。茯苓心里微微有些驚嘆,她對(duì)冥界了解不多,因仙卷中無記載,也只是聽仙族八卦的小宮娥說過一二,但不深知。

  “那我們來這里是為什么呢?”冥界隔絕三大領(lǐng)域,著實(shí)不知來此有何益處。茯苓依舊滿臉懵地看著南燭。

  “...,來...采一味藥,而已。”南燭不看女子之神情,隨便編了一個(gè)理由糊弄過去,在女子欲在再次開口之時(shí),便緩緩打斷,“到了。”三人停住腳步。眼前是一扇古老簡樸之大門,四周座落著些許古色古香的房屋,與剛剛外面之房屋不一樣,感覺已然有好些年份那般。

  那引路之女子朝里面稟告了一番,便再次引領(lǐng)二人推開大門,行至內(nèi)堂。里面只三人,一男一女正坐于前方之座椅,身旁站著一老者,拄著木拐杖,卻閉著眼。二人上前,南燭看向身旁之女子,示意其問好。茯苓乖乖地想他們問候了一番,然后繼續(xù)躲在南燭身后,許是那三人帶著些許滄桑感,那一頭銀絲與那年輕之臉龐著實(shí)不符,因此茯苓心里生出了害怕之情。

  上方之女子看著茯苓那小小動(dòng)作,慈祥地看著立于一旁的淡藍(lán)色衣裙之女子,“諾兒,先把那小丫頭帶下去休息吧?!蹦敲麨橹Z兒之女子得令,行至茯苓身旁,示意著。南燭亦看著她,點(diǎn)點(diǎn)頭,讓她放心去...

  待二人走后,那閉著眼的老者睜開雙眼,竟又是一雙淡灰色瞳孔,他朝著一旁的椅子伸出手,示意南燭落座。南燭點(diǎn)點(diǎn)頭,便緩緩而坐。

  “南燭仙尊于此,何事?”那坐于上方之男子冷冷地問著,眼神冰冷至極,不易近人之態(tài)。他身旁之女子輕柔般拍了拍他的手,便見他緩和了冰冷的眼神。

  “...,我是,來解碧落花之毒的?!蹦蠣T溫和地回著。

  “你打開了冥卷?”那女子詫異地看著他。三人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解釋,但他卻不語,他們亦不語,場面異常寂靜...

  茯苓跟著諾兒行至一小院處。小院不大,一樹一桌兩椅,樹上竟掛著一木制秋千,其中還有著兩間獨(dú)立的房間。諾兒把茯苓安置于其中一間房,便離去。茯苓看著房內(nèi)一切無異,便行至房外,坐于秋千處。秋千很高,坐上后雙腳已然離地。茯苓手微微一轉(zhuǎn),秋千便蕩了起來,女子歡喜地蕩著秋千,青絲亦隨風(fēng)飄揚(yáng)著。

  突然一道白衣人影慌亂地走近,詫異地看了茯苓一眼,聽著身后嘈雜之聲,便急忙藏于樹后。小院外罵罵咧咧地走過數(shù)道人影,往院內(nèi)瞄了一眼,驚訝地看著茯苓,隨后,便急忙離去,似是再尋找著什么。茯苓看了看那樹后白色的衣角,便已了然。

  “他們走了,你可以出來了?!?p>  片刻后,確實(shí)沒聽到小院外罵罵咧咧之聲,那白衣男孩便緩緩出現(xiàn),警惕地看著茯苓。

  “唉唉唉,我可不是什么侵入之人,我是跟著仙...,南燭仙尊來的?!蹦悄泻⒅凵褚讶槐┞读似錃⒁猓蜍弑慵泵[擺手,解釋著。

  男孩聽著聽著,便微微一愣,竟嘟起嘴,嫌棄地說著,“原來是仙尊之小跟班啊,哼!”

  茯苓無奈地看著他,示意著他安全了,可以離開她的院子了。男孩卻不以為然,大搖大擺般坐于椅上,手肘撐于桌面,面向茯苓,自手中幻化出一小酒罐喝了一口,便放于桌面,搽著嘴角,依舊嫌棄地看著她,“切,你個(gè)族外人,還想趕我走?綰綰姐姐都不會(huì)趕我走,你這借宿的,還想趕我走?”說罷,便瞪著她。

  綰綰姐姐?怕是之前這小院之主人罷。茯苓微微想著,看著那眼前自大的小屁孩,忍住想打他一頓的心情,翻了翻白眼,便也不語,反瞪著他。

  而另一邊,四人不語,靜靜地互看著,終于,那名灰瞳老者沙啞著聲音響起,“碧落花之毒不難解,這兩日先予你服用碧落葉,而后,再來找我。”

  南燭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看了看那滿頭銀發(fā),卻一臉年輕之態(tài)之男女,欲言又止,便欲緩緩離去。

  “既是她的選擇,便不必如此?!迸涌粗怯杂种怪畱B(tài),便和藹地說著,“我們也未曾想到,原來她的存在只是為了造就你......”

  “去吧,依舊是那處小院?!蹦凶娱]了閉眼,不看南燭,語氣輕輕嘆息著,悲傷道。

  南燭抬起腳,不語,緩緩離去。而老者則慢慢閉起雙眼;男子亦閉著眼,陷入了沉思;女子眼中微微出現(xiàn)了淚花。

  ‘......’

  ‘...綰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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