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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上花已滅

二十六章、血玉鐲

燭上花已滅 胖沐木 2925 2020-03-11 19:00:00

  待南燭離去后,棲南自房外踏入。帶著混亂的思緒緩緩上前,落座于床邊,輕輕地抬起女子之手,掀開衣袖,一血色玲瓏玉鐲。上下左右查看了一番,外表無礙,便以指尖抵著鐲子,感應(yīng)著其內(nèi)部。血玉鐲一閃一閃的亮著紅光,似是遇見了什么東西,很歡喜那般。而后,隨著棲南收回指尖,將衣袖恢復(fù)原位,輕柔地放下,血玉鐲瞬間黯淡,變回原來那般模樣。棲南直直地盯著女子光潔的額間,思索了一番,卻無果,便也離去。

  而后,只一女子的房中,又出現(xiàn)一道虛影,伸出手,手心朝下,朝著那被衣袖遮掩的血玉鐲施法,片刻后,一道輕微的破裂聲響起,自女子衣袖處突然溢出絲絲白煙,那道虛影急忙以詭異之術(shù)鎖住那絲絲白煙,強(qiáng)硬地刺入女子額間。而后,隔著衣物輕撫了一下血玉鐲,看著那玉鐲由剛剛紅光亂動變?yōu)轺龅?,便緩緩離去。

  幽冥境,那赤衣男子立于某處空地中,望著這般荒涼之處,再遙望那天邊,一片灰暗。而后對著虛空中自言自語道,“世人皆知那被遺棄之神,困于此處。其,不理世事,不知世事,亦不插手世事。但......”欲言又止,呆立于此。

  奈何橋處,那奈何橋之主正與一玄衣男子極其嚴(yán)肅地商量著對策。

  蜚零聽著棲南的告知,微微錯愕,“朱砂痣?吾之前在幽冥境看到的那株妖花竟被他壓制成朱砂痣了?”

  “那時,你當(dāng)真看清了?”棲南看著那紅衣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表情慎重,“那就是梧桐真的封印住了!我猜錯了?!那青黛便不是他抓的?”棲南愈想愈亂,而后二人商討了一番,得出了最后的對策:棘手了!

  仙族,滄海殿。

  茯苓清醒了,晃了晃腦袋,看著房中空無一人,想著昏倒前發(fā)生之事,怎么也想不通仙上為何弄昏她,但又覺著仙上不會傷害她的,便也不再深究。欲起身,突然手腕一痛,直呼了一聲,便想掀開衣袖查看。就在此時,南燭步入房中,看著那半坐起來,欲下地之人,緩緩上前,詢問著,“不再多休息會?”

  “仙上,...”茯苓欣喜地看著他,全然遺忘了手腕上的疼痛。

  “你那額間封印不穩(wěn),這段時間,我會替你加固一下?!蹦蠣T上前,攙扶著她慢慢走出去,畢竟躺久了還是要走走的。

  “加固,可是...”茯苓感受著南燭的攙扶,即使是隔著衣衫的觸碰,竟有些許緊張之感,心詭異地跳動著。但聽著他的話,又心一緊: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吧,應(yīng)該沒有吧...

  就在茯苓胡思亂想之時,二人已緩緩走出房內(nèi),行至一奇怪之地。茯苓收回思緒,看清身處之地,怔在了原地,疑惑地看著南燭。

  此地竟不同滄海殿那般素凈。四周無建筑,白煙寥寥,倒像是溢滿靈氣那般。四周皆是落葉喬木,樹皮褐色,小枝紫褐色,無毛。葉倒卵狀長橢圓形或長圓形,長五米,先端尾尖,緣具重鋸齒。先花后葉,花枝亦長五米。

  株株喬木上繁花少葉,高達(dá)幾米,此為冬櫻花。傘狀花序,苞片圓形,花粉紅色至深紅色,多朵簇生;花瓣倒卵形,微凹。而二人所踏之處,為一片白茫茫之地,白色不透明之厚物,帶著絲絲涼意,此為雪。

  南燭看著身旁之人眨著眼睛,呆呆地望向自己,不語,素手往虛空中一揚(yáng),漫天白雪緩緩飄落,調(diào)皮地落于二人衣衫,慵懶地覆蓋于冬櫻花上,穩(wěn)穩(wěn)地歸于地面。茯苓伸出手,接住。打了一個冷顫,絲絲涼意從手心蔓延,但她卻歡喜至極。

  南燭笑了笑,看向前方,淡淡地說道,“此處為我幻化之地,因加固你那封印需此陰冷環(huán)境,便造了此處。茯兒可歡喜?”因密卷中毫無解封之法,南燭便私自打開冥卷得知此獨(dú)特解法。冥卷,上代仙尊之遺物,記載之法詭異至極,獨(dú)特且多為詭世之意。但南燭卻并不知曉,只知其能解天下之封印,但需些許代價。

  茯苓覺著他執(zhí)意要加固封印,便也不再糾結(jié)。她認(rèn)為神之壓制定然不會暴露其封印之物,便也不再深究。乖乖點(diǎn)頭,細(xì)細(xì)地聽著他說,亦不反駁。

  “此處本只一陰冷之地,但又覺著過于單調(diào),怕你這歡脫之性子鬧別扭,便就幻化了幾株冬櫻花,增添此落寞之地?!蹦蠣T看著女子不語,且眼神歡喜地看著她,便緩緩解釋道,亦笑著看著她。但,始終給人一種,他是透過茯苓,看著他人一般。臉上笑意一直不達(dá)心里眼里。

  但此時的茯苓被眼前之景所吸引,心中小鹿亦愈跳愈亂,導(dǎo)致她忽略了。茯苓笑著跑開,置身于樹下雪中。拾起雪地上那零落的花瓣,雙手捧著,遞起,張開微紅的嘴唇,把它吹落,再次緩緩地飄落地上。茯苓傻笑著看著南燭,而后伸手夠著喬木上的花。

  南燭搖搖頭,那依舊表面的寵溺之神色,看著她,而后緩緩上前,捏住那即將落于女子青絲之花,輕輕拋掉。摸了摸她的頭,而后,女子便再次緩緩昏睡,倒入男子之懷中。男子懷抱著她,在樹下幻化出榻椅,讓她平穩(wěn)地躺著。

  突然,眼神突變,警惕地瞄向某處。手抬起,往樹上施法,瞬間那花上之雪急速落下,層層累積,圍著女子形成一個弧形保護(hù)結(jié)界,利用其白色不透明之特征隱匿著女子。隨后,便快速朝著某處奔去。

  南燭走后,一青衫之人突現(xiàn),對著那被隱藏的女子之處打了一掌,眾雪瞬間四處散落,榻椅之人亦暴露。那人伸出一手于其右手之上,施法使女子緩緩抬起手,衣袖慢慢滑落,便見著那有些許破裂之鐲子亦斜斜地倚著手腕。而后那人伸出另一只手,朝著鐲子吸出幾縷紅煙,看著它那血色慢慢減淡,且與絲絲白煙混雜著,便立即收手,恢復(fù)原樣,而后瞬間離去。

  而此時滄海大殿上,南燭看著眼前一白衣孩童,微微疑惑道,“你來作甚?”

  “吾主讓我來告知:等價交換,此非善事,務(wù)必思慮萬分?!痹挳?,便離去,不再多說一字。

  南燭看著那離去之身影,思索了一番,便也離去。

  行至茯苓房中,不顧那緊閉之門,直直穿門而入。入內(nèi)后,竟是剛剛那雪景之處。原是南燭為防解封之?dāng)_,便營造出一結(jié)界??粗Y(jié)界內(nèi)并無破壞之處,便也心安。伸手打落護(hù)著女子之白雪,直直地看著那昏睡之人。片刻后,落坐于床旁,自手心幻化出冥卷,如密卷那般外形,只是此卷通體灰暗,打開后,竟印著白色之字體。南燭細(xì)細(xì)翻閱著...。對于那白衫孩童之話語,他還是心有疑慮的,為了護(hù)自身與茯苓周全,還是小心謹(jǐn)慎較好。

  魔族某書房中,南燭正與蜚零聽著底下之人的匯報(bào),依舊未找到青黛。那他們之前最為保險(xiǎn)之方法,要改動了。

  棲南欲向身旁紅衣男子開口,卻突感不適,心口處傳來絲絲疼痛。捂著心口,抓皺了衣衫,緊皺著眉頭,臉色逐漸蒼白,額間細(xì)汗慢慢溢出。蜚零看著他這般狀態(tài),便出手,打入絲絲靈氣入其心口處,但無果。

  幾息過后,終于停下了。棲南急喘著氣,平復(fù)著氣息。突然看向蜚零,虛弱道,“他竟打開了冥卷!他要解了梧桐的壓制封?。?!為何?”

  “冥卷,那不是...,你怎地知道?你剛剛那般情形,莫不是血玉鐲...”

  “并非,我并未受傷,他該是未發(fā)現(xiàn)。只是血玉鐲內(nèi)之物受到了不知名之物的侵入。冥卷能解天下之封印,不論何人!只是若暗卷中解封,需有前提:需在陰寒之處待上兩天,且以靈氣溫潤其身體?!睏暇従徑忉屩眢w慢慢恢復(fù),“它應(yīng)是感覺到了大量的靈氣及陰寒,透過血玉鐲,告知于我?!?p>  “所以讓你這般狀態(tài)?”蜚零有點(diǎn)好笑,問道。

  “不!是它被抽取了些許。那幾縷神靈為何有人得知,難道是為了告知我?不對!若只是告知,那他又為何抽走些許?”棲南百般不得其解,與蜚零四目相對,二人皆不語。

  幽冥境,某迷陣中。一人正急急地四處散走著,極其慌張。而處于迷陣之外,紅衫男子看戲那般觀賞著她那束手無策之情景。冷冷地開口,吩咐著身旁之人,“將此人弄昏了。將它融入此人額間。”話畢,便轉(zhuǎn)身遙看著遠(yuǎn)處,淡淡說道,“行事過急了。盒子要一步一步掀開,過于急躁,這戲便不好看了?!?p>  ‘......’

  ‘代價,若是以命抵命呢?’

胖沐木

從多種文獻(xiàn)材料中可知,中國古時已確有鐘花櫻、垂枝櫻、冬海棠、山櫻等多種櫻花引種栽培。而日本栽種櫻花才千余年歷史,比中國要晚一千余年。   冬櫻花是日本夏季的應(yīng)景花,原產(chǎn)于中國,廣泛分布于云南地區(qū),在歐洲則多被用來食用?;ㄆ?1月至翌年1月。   詭世:為漢語詞匯,解釋為欺騙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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