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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云風起

第17章 京云(12)

京云風起 簡筆三錄 6864 2020-03-16 10:23:53

  易銘軒背手站在一處地方,身后響起轟鳴的汽車聲,張燁蘭突感事情不對,想要調轉汽車時,周圍突然出現(xiàn)一群人,將汽車團團圍住。易銘軒轉過身,與張燁蘭直視,緩緩走向汽車,高聲說道,“你們張家做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高調??!就不怕被人截胡嗎?!還是你們根本無心事情最后會怎樣?!”

  張燁蘭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他既能來這,肯定姐姐那也出事了!正如她所想,張燁蓉也遭受包圍,不過很快就被她掙脫開。但她不巧的是遇上了易銘軒。

  易銘軒很快就走到車門外,敲敲車窗,說,“再不開門,是要我破門嗎?!”張燁蘭一手抵在門把手處,一手掏出槍,不緊不慢的開車門。門一打開就立刻伸手開槍,卻不料被易銘軒搶先一步把槍奪走,一手抓住她,“你這個把戲,我還在軍校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來人,把她帶下去?!?p>  又叫人把安鶴鳴也抬走,這輛車再另外叫人開回局里。

  “易銘軒,我勸你最好看在張家的顏面上,放開我。”張燁蘭雙手被緊扣在一起,無法活動,正在被送往局里的路程上。

  “你們張家要做什么,我們無權干涉,可你們竟然動到我們臨江這,是想越距嗎?!”確實要看幾分張家的薄面,因為易紹修說過,如果真是張家做的,就先不要管,只要盯著就行??蛇@僅限在兵力防部圖上,不是別的事情上,他們劫了人,就該按規(guī)矩辦事。

  “易銘軒,你別欺人太甚,別忘了,你們易家長女可還是我們張家的少奶奶。你若是今天動了我,看你日后還怎么向兩家交代!”

  “別拿我大姐說事,你們張家做了什么,我們都心知肚明,我大姐也絕對不會嫁進你們家!到了局里,我自會放了你?!?p>  軍小甲是另一路的,易銘軒不讓他跟著自己礙事,所以他先一步回局里,就一直在門口等著。遠遠看見有車駛來,就立馬上前開車門,“易副官!”局里規(guī)矩明確,該是怎樣的稱呼就不能私自開玩笑的改變,所以軍小甲每次在局里喊易銘軒為易副官,在外頭辦公叫他老大,這也不妨礙他們的關系。

  “把人帶進去?!避娦〖紫氚褟垷钐m帶進去,又被易銘軒說了聲,“昏迷的那個人?!避娦〖着读寺?,架著安鶴鳴,把他拖進去。易銘軒拿出鑰匙打開張燁蘭手里的鎖拷,說,“你走吧,車不能給你,我的車你拿去。這次可以放過你,若下次……就不會是這樣了?!?p>  ‘他真會那么好心?!’張燁蘭猶豫了一下,就立刻上了車,車窗沒關,她朝易銘軒喊道,“這次算我張燁蘭一人欠你的,不關張家?!卑l(fā)動汽車,旋轉轉盤,離開。

  左瑤瑤被左蕭城帶到住所,他竟然冒出想把左瑤瑤留著自己身邊的想法,既然她來了,又何必再把她送回去?而且自己又是十分想念她,這或許就是老天可憐他的相思之苦,將左瑤瑤帶到他身邊,他又為何不去珍惜呢?!

  “哥,你放開我!你把我手都弄疼了!”左蕭城放開她,她的右手腕上有明顯的紅痕,左瑤瑤扭動著自己的手腕,對他說,“哥,是不是你們做的?!要傷害他的人是你們?!嗬,我居然還傻乎乎的跑去要保護他,沒想到要傷害他的人就是我的哥哥,這要讓他怎么看我??!”

  “你和他什么關系?為什么要護著他?你才來臨江多久,這么快就被有些人利用!”左蕭城把她拉到房間去,左瑤瑤感覺到不對,“哥,你要做什么?你快放開我!”左蕭城把左瑤瑤丟到床上,床是軟的,那樣她就不會受傷,隨后便離開房間,把房門鎖起來。左瑤瑤聽見聲音,立刻跑到門那,已經晚了,“哥,你放了我,為什么要把我關在房間里,哥……”

  左蕭城已經走了,他現(xiàn)在還有事情要去做,而且他不允許左瑤瑤和別的男子有所接觸,更何況那人是安鶴鳴!

  左瑤瑤巡視整個房間,還好,窗是打開的,她跑到窗邊,親眼看到左蕭城開車出去,又仔細觀察周圍。這里是二樓,要下去不是什么難事,而且左蕭城住的是公寓,樓下是花圃,現(xiàn)在的季節(jié)花兒開得不算多,所以下面是一塊草坪。左瑤瑤找到可以充當繩子的東西,一路順著下去,自她來臨江之后就沒有穿高跟鞋,而是粗跟鞋,所以下來的時候十分方便。

  左瑤瑤不認路,叫了黃包車去易家,因為身上沒帶錢,黃包車不讓她進易家。剛好易銘愷開車回來,給了環(huán)保車錢,順便把左瑤瑤也一起帶進去?!扒嘁?!”“瑤瑤?”兩人又再次遇見。

  “你們認識?”兩人無視了易銘愷,自己聊起來,顯然,她們認識。

  “鶴鳴呢?”

  “他被人帶走了,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在哪。”

  突然想起一旁的易銘愷,他們認識!

  “忘了說了,他是我三表哥,你們是……”

  “朋友。”

  安鶴鳴已經醒了,被軍小甲松綁放在椅子上。藥效過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軍小甲跑去告訴易銘軒他醒了,又回來把他帶過去。

  “可知道自己又什么昏迷?又為什么會被人綁架?”易銘軒問。安鶴鳴搖搖頭,他昨夜本是要上床睡覺,在解衣服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脖子酸痛,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到現(xiàn)在脖子還酸痛著。易銘軒又簡單的問了些,他還是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么會盯上自己,把安毅天告訴他的債主事情又告訴給易銘軒,就放他回去了。

  債主?!他們家是欠了張家?也不可能啊,這根本無法聯(lián)系到一起,什么也問不出,張家到底要干什么?易銘軒突然想到什么,讓軍小甲趕緊去攔住安鶴鳴。

  “既然你已經被人盯上,那南煙柳巷就已經不安全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不妨到我的公寓去住上一段時間吧!”在局里工作的人,每個人都會配備一間公寓,只是位置不同,恰巧易銘軒的公寓和左蕭城的是一起的。

  “這……那你怎么辦?”

  “我不住公寓,我都是回家住,讓軍小甲帶你去?!彼谚€匙丟給安鶴鳴后,就離開了。

  左瑤瑤很慌,沒想到竟然是左蕭城做的,這讓她太難以接受了,但是她必須要告訴易銘愷,“三表哥……是……我哥做的,他帶人把鶴鳴抓走的。青衣,對不起,我不知道,要是我知道的話,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發(fā)生的,真的對不起……”青衣知道這件事情她是無辜的,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グ产Q鳴?她現(xiàn)在也十分擔心他。

  “不關你的事,是張家,你哥他早就和張家勾結在一起,這次應該是聽命于張家的?!币足憪鸾o她們泡了茶,庭院還真是頭一次有這么多人陪他喝茶。

  “我哥……他怎么會?!張伯伯……張家為什么要……我們各家族不是世交嗎?!為什么要……”左瑤瑤無法接收這件事情,從安鶴鳴被抓到現(xiàn)在她突然知道了好多事情,而且件件都讓她難以置信,“那我爹……會不會和張家聯(lián)盟了,那我怎么辦啊?!”

  “瑤瑤,你先別急,我們必須先要搞清楚張家為什么要這樣做,先放松自己,不用讓事情左右我們。”

  “青衣說得對,先要知道張家這么做的目的,左伯伯或許還不知情,現(xiàn)在只知道左蕭城已經和張家站在一起,我們需要提防著?!?p>  “可那是我哥,我以后要怎么去面對他,我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青衣抱著左瑤瑤,她已經崩潰的哭起來了。

  左蕭城到達張燁蓉的地方,她沒事,只是手槍里的子彈用完了。他從后備箱里拿出一箱子彈給張燁蓉,這是他從局里私自盜出的,先給她救急?!盁钐m還沒回來嗎?”左蕭城看了附近,一片安靜,曾三還在里面養(yǎng)傷,張燁蓉帶的人就只有一個曾三。

  “沒有,再等等,我現(xiàn)在缺人,我爹過些日子會派一個人過來助我?!睆垷钊匾呀浱顫M手槍,把槍別在褲腰上,她不穿裙子,除非是有什么特殊時候,不然都是一件西褲解決。

  等了差不多一刻鐘時間,張燁蘭終于回來了,她心里十分忐忑不安,因為張燁蓉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她要是知道自己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一定會對自己下手。張燁蓉發(fā)現(xiàn)這不是她們的車,立馬戒備起來,等張燁蘭下車之后才松了口氣。

  “人呢?”張燁蓉開門見山的直接問,張燁蘭支支吾吾,說道,“我……我……我把人……弄丟了。”

  “什么?你把人弄丟了?”張燁蓉頓時很生氣,帶個人都能弄丟,她已經想不到張燁蘭還能做什么了,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想著她抬手扇了張燁蘭一巴掌,張燁蘭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她下手還真不輕,一點都不顧及她們之間的姐妹情,“你還能夠做什么?”

  張燁蘭知道自己理虧,而且從小姐姐便是姐姐站在高處,她是大將風范,自己便是活該被懲罰的小兵。有氣也只能往肚子里咽,眼淚啪嗒的往下掉。左蕭城知道自己不便參與她們姐妹二人之間的事,只能先將張燁蘭帶走,幫她上藥。

  “我自己可以,不用你來?!弊笫挸且谱呙薨?,“還是我來,你忍著點。”左蕭城小心翼翼的為張燁蘭上藥,她的臉已經紅了一片,還充滿血絲,讓人看的有點心疼。

  “很可笑,對吧?”

  “沒有?!?p>  “雖然你表面上沒有什么,可你心里一定笑話我千百遍了吧,姐姐是比我優(yōu)秀,她比我能干,我自愧不如?!睆垷钐m咬著牙說著,卻咬不住拼命下掉的眼淚。

  “別這樣想,愛哭的女孩不好看,你也很好,只要不。愧對自己便好?!弊笫挸鞘蘸盟?,便出門讓張燁蘭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說。他到自己的那間房間,開了鎖,人影不見了。發(fā)現(xiàn)窗戶那系著窗簾布,左瑤瑤逃走了,是他大意了,或者說,他從來都不防著左瑤瑤。

  左蕭城在張燁蘭房門外留了吃的,他知道左瑤瑤肯定去了易家。他要去易家將左瑤瑤帶出來,不能讓她與易家走太近,否則他也不敢保證張燁蓉是否會對她下手。

  “左少爺!”易家下人很快就認出他。左蕭城并沒有打算進去,就和她說,“瑤瑤在家嗎?我找她有事?!?p>  “左少爺,瑤瑤小姐不在易家,前兩天起就沒再見過她,說是要找什么人?!币足憪鸹貋淼臅r候就向所有人都打過招呼,凡事有人問起左瑤瑤,就說她已經走了,而且走了有幾日了,為的就是不然左蕭城找到她。

  “哦,沒事了?!弊笫挸蔷碗x開易家,他不相信左瑤瑤不在易家,因為除了易家,她在臨江就沒有地方可去,現(xiàn)在只能先離開再想辦法。

  再回去公寓時,發(fā)現(xiàn)了易銘軒的車,他在局門口見過,所有一眼就認出來,只是,為什么會在這,他的公寓一直空閑著,從沒見過什么人進出過。他走到一邊等著,不一會兒,軍小甲一個人從里面出來,上了車離開。隨后左蕭城進去,找到易銘軒的公寓,里面有動靜,有人在。也沒多想,就離開了。

  張燁蓉和張鴻霖通了電話,他很生氣她們居然連一個人都抓不住,這樣拖下去何時才能找到兵符,還有兵力防部圖,一點消息都沒有。

  “你們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是想我張家基業(yè)就此毀在你們手上嗎?”張鴻霖高聲厲喝道。

  “爹,我們已經知道兵符的下落,只是……易家一直在阻礙我們,我們不好正面對抗?!?p>  “先不要動易家,盡量避開他們,你們再想辦法,我派過去的那個人你們可以信,以后都聽他安排……”

  “可是爹……這些都不是全權交給我處理嗎?”

  “交給你,交給你,讓事情變得一團糟,這就是交給你的下場!別再和我提這事,一個壞了的兵再難上戰(zhàn)場!”張鴻霖掛掉電話,張燁蓉握緊拳頭,眉頭皺緊,眼神嚇人,她不是棄兵!

  易銘愷把左瑤瑤交給易純兒看著,防止她亂跑,讓易純兒寸步不離的陪著。他帶著青衣去了“滿花樓”,先讓她男扮女裝,又給她拿了頂大帽子擋住臉,本來臉就小,這一遮就只剩嘴露在外面。她低著頭跟在易銘愷身后,一路上了二樓,他的房間。其實她來過“滿花樓”,還在這遇見了易銘愷,只是不理解易銘愷為什么要讓她這副打扮。

  “你上次那書生打扮,也是為了做這樣的事?”青衣摘掉帽子,巡視整個房間,和他的庭院的氣息一樣,也能瞧出他是怎樣一個人。

  “差不多,但是不一樣。你先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币足憪鹆羟嘁乱蝗嗽诜块g里,自己出門去。青衣也不好問什么,就到處看看,撩開掛簾,這上頭都寫滿了大字,一看就是出自易銘愷之手,“真沒想到,他竟然寫得這么一手好字?!毙睦镌鎏砹藥追窒矚g,書桌上鋪的是一幅未完成的畫作,山水墨畫,行云流水。

  還真難想象到這么一位陌上公子,竟然出自官宦之家。他不僅留有官家豪氣,卻又帶著點干凈氣息,仿佛這世間萬物都與他無關,超然脫俗。青衣拿起畫作想細細端詳時,發(fā)現(xiàn)這畫作下還藏著一幅丹青畫,顏色富麗鮮艷,搭配完美。畫中是一名不知臉的女子,穿著一身青色戲裙,沒有過多的飾品,垂散著發(fā)絲,長過腰間,交疊著水袖,偏頭看著左手抬起的蘭花指,目光留情。

  青衣想仔細看時,易銘愷剛好開門進來,青衣趕緊放下手里的山水墨畫,疊在丹青畫上。他身后還跟著一位女子,踩著高跟鞋坐在茶桌旁,青衣也走上前一同坐著。

  “這位是‘滿花樓’頭籌,秋月白小姐,這位是青衣?!币足憪鸹ハ嘟o兩位介紹。她不愧是頭籌,模樣生的端正卻又不失嫵媚,只要稍動眼神,便可傾國傾城。

  “青衣姑娘,你好?!?p>  “你好?!鼻嘁潞退灰粯?,穿著素凈的男裝,頭上幾條辮子自然垂下,壓在披在肩上的頭發(fā)上,額前也有幾縷碎發(fā)長過眉梢,那是脫掉帽子弄亂的,但也毫不影響她的容貌,還增添了幾分秀麗。

  “現(xiàn)在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就不再說明,你可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在安鶴鳴身上有什么秘密?”易銘愷問秋月白,她的消息最靈通,沒準她能知道這一切是為什么。

  “不知道,我只能知道暴露在臺面上的,除非讓我接觸到他們,否則我無法知道他們心里所想的。這個恐怕我?guī)筒涣四?,不過,我們只要找到安鶴鳴,就可以知道了。”這他們也知道啊,可關鍵是他們也不知道上哪去找安鶴鳴,自那日被帶走之后,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他沒有手下,沒法出面找人。

  “能說說張家有沒有和什么人結怨,或者一直在追殺誰?我?guī)煾冈浾f過,我們是被追殺才逃到南煙柳巷的,會不會就是張家?”青衣突然想起安毅天說過的話,他們一直在躲債,所以從不敢在白天到外頭唱戲,即便是晚上也是八點開場,只唱一場,十年下來都是如此。

  “這不應該,你們和張家沒有什么關系,不過說起張家,倒確有一事可說。時間是在很早以前張鴻霖那輩時,張家有兩子,張鴻霖是次子,大子名叫張鴻瀾,從小深受張家人的喜愛,將他培養(yǎng)成張家的傳家人。不過后來不知為何被逐出家門,張鴻霖就此得到重用?!鼻镌掳字赖囊灿邢?,因為那是張家的家事,而且時間也過的很久遠,要知道其中內容,還必須問長輩他們。

  三人陷入一陣沉思,秋月白突然開口說,“易三少,這事或許可以去做易二少幫忙,他人手多,而且出面事情也無阻?!?p>  “我二哥?不行?!?p>  “我知道您肯定放不下,為什么不去合作?”

  “別說了。”易銘愷起身拿起帽子,手捋過青衣的頭發(fā),一把抓在手里快速卷起盤住,給她帶上帽子固定住,拉著她離開房間,動作雖快,但也極盡溫柔。

  “易三少,為什么你始終不肯入官場?明明是那么向往卻不斷地在排斥它……”秋月白不知道原因,她能利用各種渠道,各種辦法來知道任何事情,唯獨打探不到有關他的,突感自己這位知己當?shù)倪€真是失敗。

  青衣甩開他,她感覺到他在躲避什么,易銘愷看著她,兩人就這樣僵持著。青衣在想自己為什么要跟著他,是自己的哥哥出事了,憑什么還要祈求別人能夠幫助他,而且他們不過是見了幾次面,她到底在期盼著什么?她把帽子摘下,頭發(fā)立刻隨風飄散,落在肩上,她把帽子遞到易銘愷手里,就直接離開,頭也不回的一路走向街上的人潮中。

  易銘愷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無動于衷,他不知為何邁不開腳步,本可以追上她,問她為什么,卻停在原地,讓她消失在人海中。他們終究是兩條路上的人,沒有岔路,就永遠也無法走在一起。

  青衣回到南煙柳巷,門還是開著的,好像還歪了點。這里還和原來一樣,就好像沒有那件事情,只是她偷跑出去,現(xiàn)在又回來了,而安鶴鳴還在廚房里給他做好吃的。她走到廚房里,拿出面粉,還有一些佐料,想著自己也做一道糕點,那就做他最喜歡的酸棗糕吧,誰讓他平時愛管著她,就做酸一點,不,要很酸很酸的,酸到他掉牙齒,然后自己再好好的嘲笑他。

  想著想著,就笑了,眼淚就啪嗒啪嗒的落在面糊上,看不見面糊了,就做不好,面糊上濕漉漉的,真不好弄。青衣使勁捏著,就怎樣都揉不好,大喊道,“哥,你快來幫我,這面糊不聽話!”都說是面糊了,它又要怎樣聽話?青衣蹲下身子抱頭痛苦起來,她想安鶴鳴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軍小甲每天都會給安鶴鳴去送飯,時間久了,左蕭城就起疑了,張燁蘭和他說過安鶴鳴被易銘軒帶走了,而易銘軒的手下經常出入他的公寓,卻不見易銘軒,莫非……

  左蕭城找到張燁蘭,她現(xiàn)在已經好多了,臉也好了差不多,就是還有點微紅,“我懷疑安鶴鳴在易銘軒的公寓里,晚上你幫我,我們一起上?!?p>  “這事要不要告訴姐姐?”

  “先不要,等我們弄好了再告訴她?!睆垷钊厝菀准?,而且做事喜歡大張旗鼓,生怕對方不知道下一秒的結局會怎樣。這招用在審訊上很好用,可用在抓捕上,那就是等于告訴對方要逃跑,這樣怕又壞了事。

  這里的高官的公寓,很少人住,他們都是臨江本地的,要么就是不愿屈尊住在這,在外頭買了房子住。左蕭城剛到這,本來也準備了別墅,但是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還真是有點孤獨,就直接住在公寓里。張燁蘭提著糕點跟在左蕭城身后,他先是敲了敲門,里面的人問,“什么人?”

  “在下受易副官之托,來看看安先生?!弊笫挸腔卮稹?p>  安鶴鳴也懷疑,但他問的,左蕭城都能回答上來??赡苁翘焱砹?,他在這個時候來,讓人很難去相信。安鶴鳴最終還是開了門,請兩位進門喝茶,閑聊了幾句,安鶴鳴看出他們很不一樣,想快點送客。左蕭城看出他的心思,就自己提出要走了,安鶴鳴把他們送到門口,左蕭城突然開口說道,“安先生是……不打算要妹妹了?!”

  這句話刺激到安鶴鳴,“你們把青衣怎么了?”左蕭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眉毛輕挑,反問他,“你猜?。 卑产Q鳴立馬撲上左蕭城,卻被他反手擒住,他可不會功夫,有的只能是臺上戲耍的,和別人打不了,“你放開我!你們這些人,目的究竟何在?!”

  “你!”張燁蘭上手把安鶴鳴的手綁住,再用步堵住他的嘴,左蕭城放開他,張燁蘭一路推著他到左蕭城的公寓。安鶴鳴想掙脫掉,奈何左蕭城在這,只能乖乖的走著,希望青衣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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