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宇運轉(zhuǎn)了一下自己的靈力。還好,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但是,白祁千年道行,功力深厚,而他只是個不過百年的小獵魂使,想要滅他的妖火屬實有些困難。但是眼下,張啟辰無法指望,妖火繼續(xù)燒下去也不是辦法,只能先試試了。
葉飛宇就近選擇了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把張啟辰放到一旁的石階上,讓他靠著柱子,而自己則開始運轉(zhuǎn)靈力,正當(dāng)靈力逐漸匯集于丹田之際,一個聲音突然出現(xiàn),差點讓他一口老血噴出來。葉飛宇連忙急剎住,靈力在他體內(nèi)四處游竄,一個踉蹌險些倒下去。
“天哪!這林府怎么會著這么大的火?!”張悅兒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葉飛宇黑著臉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你來干什么???”
“你剛才說那話,我擔(dān)心林府會出事,便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出事了!你怎么知道林府會著火?!”
“我不知道他會著火?!?p> “可是你剛才明明說…”
葉飛宇做了個停的手勢,打住這毫無意義的談話:“眼前先要救火,不是嗎?”
張悅兒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剛剛自己在干嘛?眼前最重要的是先去救火啊。
“那…那我…”張悅兒急得有些語無倫次,她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葉飛宇嘆了口氣:“你在外面老實待著別添亂,就謝天謝地了!”
說完,葉飛宇還苦笑了一下。要不是她突然亂躥出來,爺爺我說不定就滅了一半火了呢!
“不行!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我要幫若汐!”說完,張悅兒就要跑進去。
葉飛宇半瞇著眼睛,搖搖頭,伸展了一下身體,張悅兒剛從他身邊經(jīng)過,葉飛宇便給了張悅兒脖頸一掌,張悅兒當(dāng)即昏過去。
葉飛宇扶住她,又看了一眼睡覺不老實,自己滾去草坪的張啟辰,葉飛宇忍不住直翻白眼。為什么會這么倒霉!?他現(xiàn)在寧愿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那個人,也不想收拾這些爛攤子!
葉飛宇扶著張悅兒,連想都沒想,就是往草地一扔,和張啟辰躺在一起。扔完葉飛宇還拍了拍手,算是解決完一個麻煩。
妖火還在不斷燃燒,西院多所宅子受損,唯獨被王家染坊占領(lǐng)的那所荒院安然無恙。
葉飛宇皺著眉頭,嚴(yán)肅起來。他再次運轉(zhuǎn)靈力,集于丹田,將全身精氣灌輸在手掌之上,用盡全身力氣,將精氣通過手掌送往妖火,滅其邪性。
情況遠(yuǎn)比葉飛宇想的要糟糕,盡管他已將全身精氣匯集于此,卻還是慢慢被呼嘯的火焰吞噬掉。葉飛宇咬緊牙齒,額頭青筋暴起,感覺自己要被耗干了……
“張啟辰,你丫的!你再不起來,哥哥我要被累死了!”葉飛宇自說自語道。
他當(dāng)然希望張啟辰能醒過來,但是他清楚記得張啟辰上一次喝酒足足昏睡了三天……
眼下,真的沒得指望了。
忽然,葉飛宇感受到背后一股清澈的靈力流過,這靈力灌輸?shù)饺~飛宇的體內(nèi),竟讓他緊繃的身體變得舒服了一些。
葉飛宇回過頭:“張悅兒???不…小白?”
“別說話,集中精力。”
……
張悅兒這張臉嚴(yán)肅起來,讓葉飛宇莫名不自在……
葉飛宇回過神,閉上眼睛,忽然感覺很神奇,一只兩百年道行且無煞氣的小兔妖,竟有如此純凈干練的靈力。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葉飛宇只感受到身后源源不斷傳輸出的靈力。再睜眼之時,林府的火雖未滅,但是邪氣已被壓制住?,F(xiàn)下,只要滅火便夠了。
收住靈力之后,葉飛宇一回身,正好接住此刻倒下的張悅兒。
張悅兒失去意識倒在葉飛宇的懷里,眉頭緊皺,嘴唇泛白,毫無血色。
葉飛宇看了良久,這兔妖到底什么來頭?為何拼盡全力去保護林府?從它之前受傷的情況來看,這妖若是現(xiàn)在搶占宿主的意識,那極可能會大傷元氣,它為何要這么做?
葉飛宇想不通,看了一眼張啟辰,把張悅兒打橫抱起,一個姑娘家睡在草地也的確不合適。
葉飛宇走到前廳,迎面撞上剛剛指揮完救火的楊瑾城。
楊瑾城看到葉飛宇懷里昏迷不醒的張悅兒,立馬跑過來。
“悅兒!悅兒!”
喚了兩聲,張悅兒毫無反應(yīng)。
楊瑾城怒了,掐著葉飛宇的衣領(lǐng)質(zhì)問:“她怎么了!?”
葉飛宇撇過頭,現(xiàn)在身體疲得很,懶得跟他計較:“我也不知道跟你怎么解釋,總之我沒害她?!?p> 楊瑾城抓葉飛宇的衣領(lǐng)又緊了些。
葉飛宇一臉無奈:“你再不接住她,我可要松手了!”
說完,葉飛宇故意做松手狀。
楊瑾城趕緊松開葉飛宇,騰手去接張悅兒。
葉飛宇看了張悅兒一眼,便往外走去。
“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你必須給我好好解釋一下!”楊瑾城吼道。
葉飛宇頭也沒回,背著身子在空中招了招手。要不是今天疲了,爺爺我今天就能跟你好好理論理論,怕你不成?
葉飛宇回到府外的草坪上,去接張啟辰。
一出來,葉飛宇就傻眼了,人呢???
簡直欲哭無淚,就沒有一個能省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