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蘇尚卿在祁少君的懷里睡著了。
見她睡的沉,祁少君抱起她,放在了臥室的床上,給她蓋好毯子,關(guān)燈,退出了她的房間。
一個人坐在陽臺上里,手上拿著筆紙,不知道在畫什么。
筆在紙上不停的發(fā)出沙沙的聲音,響了好一會,祁少君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仔細的看了看,又認(rèn)真的修修改改,祁少君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
這就作為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
翌日清晨,保姆早早的就來了,給他們兩個人準(zhǔn)備早餐。
保姆姓李,五十歲左右,干瘦干瘦的,但人很精神,穿的很干凈。
早餐是土司面包,兩個煎蛋,幾片煎腸,兩杯牛奶,還有水果沙拉。
蘇尚卿已經(jīng)醒了,祁少君便把她放在輪椅上,推她出門。
“先生、小姐,早上好”。
阿姨見到蘇尚卿時,有點小小的驚訝,畢竟一個女孩子,竟是光頭??煽吹剿耐葧r,想到她可能是出意外。心里對她多了幾分同情。
祁少君沒說話,倒是蘇尚卿很是友好的回應(yīng):“早上好,阿姨”。
“早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可以用餐了”。已經(jīng)擺在了餐桌上。
“辛苦了”。這話是祁少君說的,倒是讓蘇尚卿意外。
還以為他要一直裝高冷呢?
“阿姨,把對面的房子收拾下,你去住,就不用來回跑,晚上如果小姐有什么需要也方便。工資就加一倍”。祁少君邊吃邊囑咐著。
“謝謝先生”。省了很多事,又長了這么多工資,阿姨自然是高興的。留下他們兩個人用餐。
祁少君拿起一片面包,抹上藍莓醬,又放了煎蛋和煎腸,又蓋上另一片面包片,遞給蘇尚卿。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么”?
蘇尚卿接過他手里的東西:“想去逛街,順便買假發(fā)”。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在醫(yī)院住了那么長時間,蘇尚卿早就想去散散心。
祁少君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一張卡給了蘇尚卿。“有喜歡的就買,就先刷這個”。
蘇尚卿剛想說不用了,看了眼祁少君,生生的把話給咽下去了。
拿起卡,故意顯擺了一下:“那我就先收下了”。心里卻想,才不會刷他的卡呢?
滿意的看著她:“把牛奶都喝光”。祁少君帶著些命令的口吻。
在他的注視下,蘇尚卿喝光了牛奶。
用完早餐,祁少君起身向門口走。穿起自己的外套:“下午,陸寒會把拐杖送過來”。
蘇尚卿聽見了,美滋滋的笑著,:“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祁少君走回她身邊,在她額頭一吻:“晚上,我會早點回來”。
“好”。蘇尚卿目送著祁少君離開
祁少君走后,蘇尚卿突然沒有了食欲,感覺一個人吃飯好無聊。放下了手中的面包,轉(zhuǎn)動輪椅,離開餐桌。
阿姨將一切收拾妥當(dāng),又打擾完衛(wèi)生,準(zhǔn)備去買菜,問著蘇尚卿:“小姐,您要出去么”?
蘇尚卿急忙回答:“阿姨,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下東西”。
阿姨在門口耐心的等著,蘇尚卿將支票、銀行卡、身份證等東西都一一帶好。又給自己帶上了帽子。
兩個人乘電梯下來,阿姨推著蘇尚卿出了門,“小姐,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
“阿姨,你是要去買菜么”?蘇尚卿沒有立刻回答,看她提著籃子,先問著阿姨。
“是的,小姐也想去么”?
蘇尚卿思索著,附近的哪個超市附近有營業(yè)廳銀行。
賣衣服收到的支票必須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兌現(xiàn)。她得快點,如不能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兌現(xiàn),就會作廢。
“就去嘉興超市吧,阿姨把我放在附近的銀行就行,我不太想去超市里,人太多,這還有空調(diào)可以乘涼,我就在那等著吧”。
阿姨沒有多問,按照蘇尚卿的要求把她放在了銀行里。
“我就在這等著,阿姨你先去吧”。阿姨沒有多停留,趕快去了超市。
等阿姨走后,蘇尚卿趕緊拿出支票來,并排隊取了號。
不急不忙的辦好了一切,蘇尚卿將東西都收拾好,繼續(xù)等著阿姨回來。
買好了菜,阿姨來銀行接蘇尚卿。
“我想去商場轉(zhuǎn)轉(zhuǎn)”。她想去買頂假發(fā),快要開學(xué)了,頭發(fā)都沒有了光禿禿的,很難看,而且光帶帽子也不行。
阿姨推著她向商場走去,今天正好是七夕節(jié),商場的每一個地方都在打促銷,搞活動。好不熱鬧。
蘇尚卿直接奔向了假發(fā)店,人很多,她只想買完東西趕快回去。
她以前是長發(fā),這次突然想試試,買款短發(fā)?
看中了一款黑色的短發(fā),左右僅能蓋住耳朵,斜劉海。
蘇尚卿試了試,感覺還可以,付了錢就趕快離開了。
……
祁少君來到公司,剛坐好,賀子盛緊隨其后就進來了。
“老大,咱們公司推出的七夕情侶鉆戒,成爆款了”。將手里的報表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看看,這是預(yù)訂量”。
祁少君沒有看,而是遞給了他一張紙。
“告訴工廠,加班加點制作出來,只需要一件就行,并不對外售賣”。
賀子盛打開看,上面竟然是一條手鏈的設(shè)計稿。
覺得祁少君的設(shè)計功力更精進了。
“老大,為什么不對外售賣”?如果賣的話,肯定也是大受歡迎的。又仔細端詳了半天,賀子盛蹙眉,“我怎么感覺這么像一個字呢”?
“確實是一個字”。賀子盛沒有說錯,祁少君將蘇尚卿的卿字設(shè)計成了一條手鏈。
卿字采用了行草的手法,字旁與字首之間用環(huán)形相連接。不是特別的寬,有的地方還增添了小鉆石。
“要用黃金和白金兩種材料,還有鉆石,這造價并不低,而且只有一條,應(yīng)該是送人吧”。
祁少君沒有正面回答他,“過段時間,等她身體康復(fù)了,自然就會介紹給你們”。
這么明顯的暗示,賀子盛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是誰。
“老大,你是認(rèn)真的么”?賀子盛隨口一問。
祁少君很是篤定的樣子:“真的不能在真了”。
“也對,俗話說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您這救命之恩,怎么著也得以身相許”。
賀子盛開起了玩笑,當(dāng)初,賀子盛覺得蘇尚卿就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對她的印象很不好。可她卻能在關(guān)鍵時候就老大,倒是讓他對蘇尚卿的印象有點改變。
“老大,上次的事……”賀子盛提到了酒會的事。
“可能我真的誤會她了”。
畢竟蘇尚卿在危難時刻救了他,意識到可能真的是誤會她了。
既然祁少君這么說了,賀子盛也不在多問。
談?wù)撈鸷吞K氏合作的事情了。
“老大,工程的奠基日子定在了十月一,是蘇氏那邊定的,說是個好日子”。賀子盛如實的告訴祁少君。
哪是什么好日子,進入十月,天氣逐漸變冷,只能先開槽,畢竟冬季施工,要求高,難度大,蘇氏肯定不愿意在繼續(xù)花錢,只能延長工期。
祁少君并不擔(dān)心這些,他擔(dān)心的是,如果挖到了水層,蘇明會采取什么對策。
“如果施工的話,多長時間能挖到水層”。
賀子盛很肯定:“不會超過一個星期,畢竟水層在地表15到20米的地方,不是很深”。
既然不深,他肯定也是知道的蘇明,你的如意算盤不會打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