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尚卿的情況好轉(zhuǎn)后,從ICU被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
這哪是什么普通病房,都能比得上五星級酒店了。
內(nèi)外套房,各有一間洗手間。豪華的裝修,會客室竟然還配置了跑步機。
不過蘇尚卿并沒有心情打量。她還不知道如何面對祁少君。
依稀記得自己車禍前對他說過的話,想必不久之后他就回離開了吧。
蘇尚卿意識已經(jīng)恢復(fù)了,現(xiàn)在全身都不能動,插著管子。呼吸罩也沒有撤。
陸寒找的護工已經(jīng)來了,約莫三十歲左右,姓沈。
“先生”。沈護工畢恭畢敬的叫著祁少君。
陸寒已經(jīng)囑咐過她,務(wù)必要照顧好病床上的這位。
“你只需要白天留在這里,好好照顧,務(wù)必認真仔細,晚上我會在這守著”。
沈護工聽到自然是高興的,一般人家找護工都是一天24小時,這家不僅工資高,又不用守夜。
“先生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夫人的”。
祁少君并沒有反對。握住蘇尚卿的手:“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
祁少君并沒有走遠,而是去了離醫(yī)院不遠的餐廳。餐廳有為病人提供的營養(yǎng)餐。他拿出了一張黑卡給了餐廳老板。
“所有食材都要新鮮的,最好的,家里有人受傷,剛做完大型手術(shù),身體很虛弱,最少送一個月”。
餐廳老板接過卡:“您放心,我們餐廳食材絕對新鮮,有專門的營養(yǎng)師為您配餐,您放心”。
“那就好”。祁少君并沒有多呆,又匆忙的趕回醫(yī)院了。
半路上,祁少君接到了薛凱的電話。
“事情已經(jīng)有眉目了”。薛凱拿著手上的資料,認真的看著。
薛家果然有實力,才一天不到就查到了蛛絲馬跡。
“說”。祁少君言簡意賅。
薛凱把手里的資料放在旁邊,“你們從A市出來開始就被人盯上了,一路跟著你們到了G市,應(yīng)該是盯你很久了,要不然怎么知道你離開A市,所以說你的仇人應(yīng)該是在A市?!?p> “A市”?這點倒是讓祁少君有點意外。
他才回國沒有多久,應(yīng)該不至于得罪誰?
“沒想到吧,其實我已經(jīng)有人選了,你要聽聽么”。
祁少君沒說話,薛凱接著說:“你和誰不合,擋了誰的道,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吧”。
“你是說,顧啟發(fā)”?
薛凱進一步說明:“顧氏那么大的珠寶公司,本來應(yīng)該是人家接手的。如果沒有你,就沒有擋他道的人了”。
說的直接了當(dāng)。但祁少君并沒有同意。
“他沒有那個膽量”。祁少君了解顧啟發(fā),吃喝玩樂的公子哥,但本性并不壞。
薛凱笑了:“他沒有膽量?他或許沒有那膽量??晌衣犝f,他和那個姓韓的走的很近,韓家不是那么干凈,你還認為他沒有這個膽量了么”?
祁少君默認,顧啟發(fā)就算沒有膽量,但是架不住有人蠱惑。
“我知道了,謝謝你了,兄弟”。祁少君由衷的謝謝他。
“甭客氣,對了,你在哪個醫(yī)院呢,要不要我去打個招呼”。
祁少君并沒有隱瞞他:“在市中心的人民醫(yī)院?!?p> “好的,我知道了”。
祁少君掛斷電話,急忙的向醫(yī)院走。
剛進來時,蘇尚卿正好輸完液。呼吸罩也被撤了。護工準(zhǔn)備為她擦手擦臉。
“我來吧”。祁少君接過護工手里的濕毛巾,溫柔的給她擦著。
他擦的很仔細,把蘇尚卿的手指間縫隙都給擦了。
又把手帕過了把水,轉(zhuǎn)而給她擦臉。
“對不起”。祁少君擦著臉,說出這三個字,其實他也不知道這句話說過了多少次了。
蘇尚卿轉(zhuǎn)過臉,不看他,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那天說那些傷害你的話,我很后悔。沒見你的那幾天,我每天都在想你。以后我會百分百無條件相信你的,所以,尚卿,別離開我,好么”。
蘇尚卿沒有回答他,眼淚無聲的留著。以后,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以后。
“我知道,你是不會原諒我的,沒關(guān)系,我會用行動證明的”。
祁少君說的很誠懇,但蘇尚卿依舊沒有說話。
薛凱開著他的瑪莎拉蒂限量版來到了市中心的人民醫(yī)院。
剛走進醫(yī)院,院長就馬上走了出來。
全G市的人都知道,就一個人有這種限量版的車,就是薛家的大公子。
薛家,薛凱的母親創(chuàng)造了具有國際一線地位的服裝品牌Gik,最重要的是薛凱的父親是G市的市高官。
“薛少爺”。院長恭恭敬敬的樣子。“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
“我來找我的朋友,昨天晚上出車禍送來的”。
院長回想著,昨天晚上確實有個急診。
“哦,在vip套房1101,原來是薛少的朋友”。
“那就麻煩您多費心了,忙您的,我自己去看他就好”。
說罷,薛凱便自己一個人上樓了。
祁少君正在喂蘇尚卿喝湯,只是沒喝兩口,蘇尚卿就表示不想喝了。
“再喝點”。蘇尚卿擺擺手,表示自己實在是喝不下去了。
薛凱推門進來時,就看見祁少君在幫蘇尚卿擦嘴。
“這什么情況”?薛凱很是驚訝,他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祁少君。
薛凱今天穿了一身短衣短褲,雙手插在兜里。一副公子哥的樣子。
“我還沒見過祁大少這么照顧過一個女人呢”。
薛凱走進蘇尚卿的病床前,仔細的打量著她。
很是明亮干凈的眼睛,白色的皮膚透漏著病態(tài),頭上被白白的紗布纏著,已經(jīng)沒有頭發(fā)了。
這樣子,撞的不輕啊。
“我已經(jīng)跟醫(yī)院打過招呼了,你放心”。薛凱拍了拍祁少君的肩膀。
祁少君對他投過感謝的眼神。進而對蘇尚卿說:“這是我的好兄弟,以后在好好的介紹你們認識,你先休息”。
拽著薛凱:“有什么話,我們出去說”。
兩個人走到了外面,祁少君把病房的門關(guān)好。
“你可沒說救你的是個姑娘”。薛凱調(diào)侃著祁少君?!翱礃幼樱瑧?yīng)該是撞的不輕,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祁少君回答他:“什么怎么辦,我會把她留在身邊,好好照顧她”。
薛凱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把人留在身邊照顧,這是怎么個意思。
還沒等薛凱開口,祁少君很是認真的樣子:“這輩子,只要她”。
臥槽,這是動心了。
“什么時候的事”?薛凱是問祁少君什么時候?qū)λ齽有牡摹?p> 祁少君苦笑著:“我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腦袋里總想她,想見到她,”
薛凱從沒見過這樣的祁少君,談到蘇尚卿時,眼睛里發(fā)著光。
果然是陷進去了。
“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情種,不錯”。薛凱由衷的替祁少君開心。
轉(zhuǎn)念一想:“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還個定時炸彈,想辦法處理了”。
薛凱自然也是認識顧香香的,那個自稱祁少君未婚妻的人,不過那個大小姐的脾氣,只能嘖嘖嘖了。
祁少君明白薛凱的意思,“我會解決的”。
既然顧啟發(fā)對他動手,那就別怪他不要客氣了。
送走了薛凱,祁少君給賀子盛打了電話:“停止一切暗中對顧啟發(fā)的幫助,查查他最近和哪些人有來往,也順便給顧氏點教訓(xùn),讓他們知道有些人不是他們能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