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安靜無比的辦公室,這時傳來了陣陣壞笑的聲音,肥雄和幾個同事圍住茹菲講笑話,肥雄故意對著茹菲同大家說:“在文員小女孩的面前,你們老司機不要隨意開車?yán)?!?p> “說人家是小女孩,其實大過你??!”小鋒在旁邊插嘴。
“她哪里大過我???”肥雄來勁了。
小鋒更不饒人了:“她處處都大過你啦!”
肥雄故作驚?地說:“不是吧!”
恒剛剛步入辦公室把滿臉通紅的茹菲拉到茶水間,出來對眾人說:“講黃段子,怎能不預(yù)我的一份?!?p> 眾同事哄堂大笑,茶水間那頭的茹菲望向恒,似乎感謝為她解圍了。
周三的下午,早過了下班時間,恒從外勤回到公司,由于拆卸路面集水井水泵,延誤了下班近一小時,到辦公室見茹菲還在做報表。
恒走近茹菲說:“天都差不多黑了,還未走嗎?”
“手上還有很多數(shù)據(jù)整理?!比惴平又f:“不能推到明天了,有采購計劃清單要發(fā)給總辦?!?p> 恒一改往日不羈的表情,意味深長地說:“你繼續(xù)這樣瘋狂工作,恐怕就離精神崩潰不遠了!”
周日晚上,恒和兩個朋友吃完夜宵,到星巴克買了兩杯拿鐵準(zhǔn)備回家,行到酒吧街接近蘭桂坊門外,看到一臺廂式面包車快速倒車,在不遠處路面一個黑衣女子正在大聲講電話,眼看汽車就要倒后撞向女子,恒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拉開這女子,由于動作太倉促,汽車是避開了,但兩人重心不穩(wěn)一個踉蹌倒在路邊。
“喂!”黑衣女子首先站起來:“你小子為什么推我!”
恒爬起來喃喃地說:“你剛剛差點被汽車撞到,是我推開你的?!?p> “就你這么多事?!焙谝屡右贿呍诘厣蠐炱鹗謾C一邊說:“手機要是摔壞了是不是你賠?。俊?p> 恒這時才打量眼前這女子,該黑衣女化了哥特式濃妝,深黑色嘴唇加上那紫色熒光眼影,顯得妖氣十足,再定睛一看,嚇了一跳,這個不是柳茹菲嗎?為什么這番模樣!
“茹菲,你怎么在這里?”恒關(guān)切地問:“有摔傷哪里嗎?”
“原來是白天公司的那個小子?!比惴撇荒蜔┑卣f:“幸好我手機沒事,不然有你好看!”
恒說:“看你一瘸一拐的,不如開車送你回家。”
“好吧?!比惴瓶赡芡壬洗_實有點痛,又看到恒兩杯咖啡都打翻倒掉了,也就沒再說什么,坐上了恒的汽車,茹菲的家就在三條街過一點的位置,恒扶她到家后,問茹菲要不要明天請假?
“大驚小怪,一點小事情要請假的嗎?”茹菲不耐煩地說:“你走吧,我自己搞定?!?p> 恒開車回家途中,一直想不明白,茹菲為什么性情大變?這濃妝艷抹,這粗魯語氣,與白天上班的乖乖女,完全兩個樣子??!
次日上班,恒走到茹菲辦公桌前,關(guān)切問了她腳傷的情況,茹菲小聲的說:“沒什么事啦,早上都是走路上班,沒有問題的。”那溫柔的語調(diào),清麗脫俗的面孔,更令恒疑惑:“昨天晚上,你樣子……?”
“什么晚上,你有什么問題嗎?”茹菲瞪大兩個眼睛望向恒。
“沒,沒有……”恒欲言又止,不好意思繼續(xù)追問。
不知是好奇還是對茹菲過于關(guān)切,晚飯吃完了,恒就到酒吧街徘徊,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恒看到令人感到暗黑孤獨的哥特式茹菲出現(xiàn)了,正慢慢步入天馬俱樂部大門。
“茹菲,這么巧,又出來玩嗎?”恒快步走向茹菲招呼。
“哦,是的,你也喜歡夜蒲?”茹菲轉(zhuǎn)身看了一眼。
“不不不,我只路過的?!焙氵B忙解釋,然后問:“茹菲你不會每晚都出來吧?”
“是的啊,那又怎么樣?”茹菲沒好氣地說。
恒連忙說:“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只是……如果每晚都出來喝酒夜歸,總不太好吧,畢竟女孩子還是有節(jié)制好一點吧!”
茹菲不屑地說:“又在這里說教,你夠了吧,節(jié)制不一定就會永生!”
然后大踏步進入了天馬俱樂部,恒不敢再跟上去,怕會重現(xiàn)昨晚的尷尬,只好在酒吧街璀璨絢麗的霓虹燈影下驅(qū)動汽車回家。
“是什么原因令一個文靜的女孩子,到了晚上,有那么大的反差,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恒一邊開車一邊喃喃自語:“人們都說是借酒可以消愁,或者她是在逃避什么?”到家之后,恒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這天公司開會討論一個項目計劃,結(jié)束后留下恒和茹菲在會議室,兩人整理好文案資料后,恒又忍不住問茹菲:“真的每晚都出去喝酒跳舞了?”
“不止這些,還有唱歌,猜拳,玩游戲……”茹菲眼中飄出了一絲神彩,恒嘆息說:“你這樣放縱自己,是意志力不夠堅強吧?”
茹菲反問:“意志力是什么東東?”
恒耐心的解釋:“每一個人都有意志力,因為人要達到任何生活目的,都要有意志力,心理學(xué)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它既不是人體肌肉的一種,也不是心靈上可以分開的一種能力,它只是我們用來達到生活目的工具之一?!?p> 茹菲面上略顯不耐煩:“你是前輩,教訓(xùn)得非常好。那小女子該怎樣做才對呢?”
恒乘勝追擊:“茹菲白色的表現(xiàn)就非常好,如果這種自制力逐漸保持到晚上,就是很大的進步!”
茹菲微微一笑:“知道了,多謝哲學(xué)系前輩!”
恒知道柳茹菲其實是聽不進去的,只能慢慢的改變吧。